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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消渴》90-100(第6/16页)
爱人的呼吸,跟她一样,停顿、急促、舒缓,同频共振,合着风与声浪,在阴云密布的苍穹下,沿着路一直向前,汇作一曲长歌……
天慢慢暗下去。
“你的秘密基地。”迟柏意终于开口问,声音很大,带着笑:
“到底在哪儿?”
“在路上。”陈运回道。
风太大,迟柏意放慢速度,侧耳去听,听到她在问:
“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吗?”
“累了?”
“有点儿。”陈运将嘴巴凑近她耳朵,又轻声说:
“另外,我昨天确实看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诸事皆宜,不避凶忌。”
迟柏意直接油门拉满弹离合五千转升挡。
第94章 牡丹花下死
一周颠三倒四的生活在回去路上被重复了个遍。
到家时天已经一片漆黑。
俩人拉拉扯扯地进电梯,电梯上行中光接吻都花了五分钟。
气息紊乱带着口中薄荷话梅香气扑面而来,迟柏意眼看电梯门开开关关,想制止又不忍心。
只好庆幸这是一梯一户,楼上也没人。
然后干等着陈运胡摸乱啃结束。
说胡抓乱啃还客气了点儿——
此人的亲嘴方式跟其本人的网上冲浪一样糟糕,逮着别人嘴唇猛吸猛吮,吸得太过瘾直接上牙,咬完再舔两下。
脑袋使劲儿往怀里拱,毛茸茸热乎乎还带点儿香,从鬓角蹭上耳朵,从耳朵蹭上脖子。
迟柏意一只手摁开门挡住,进退不能,一边得留意着叫她别靠墙,一边还得注意带着她往外走。
挪出两步,她不满意了:
“你别动啊。”
迟柏意说:“我不动我不动。”
这声音太平稳沉静,陈运动作慢慢缓下来,抬眼去看:
“你……”
“我怎么着?”迟柏意拢了一下她衣领问。
“你还是没反应。”陈运轻轻皱眉,“怎么到我亲你、你总是没什么反应?”
迟柏意笑笑:“对哦,这怎么回事——可能年纪上去没那么容易激动了?”
说着,一摁指纹锁:
“进去。”
陈运还要再说,人已经叫她推了进去。
屋子没开灯,智能感应像是坏了,借着月光大部分东西只能勉强看清。
陈运回身将她抵上了门:
“真的,你不激动吗?”
无人应答。
气味纠缠着声音,发丝交错纷乱。
还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莽撞,不管不顾,天真又热烈——
啄在耳后,下巴,顺着脖子往下。
迟柏意仰起头,在她的头发扫过自己胸口,有那么几根撩过皮肤擦出温度时,终于低声笑了:
“陈运。”
陈运在黑暗中抬头望她。
“先洗澡。”
“我知道,我就……”陈运被迫吞进后半句话,梗着脖子被扔进了浴室:
“那你不洗吗?咱们不一起吗?”
迟柏意在门外回答她:
“我在卧室洗。”
说完转身走人,铺床拿枕头,倒水取装备,设置灯光。
准备完成进卧室浴室,花洒喷出水的瞬间,门开了一条小缝。
迟柏意头都没回:
“不许。”
陈运悻悻地缩回脚:
“我洗好了。”
迟柏意背对着她笑了笑:
“那手环摘掉,转身,就站这儿。”
陈运背对着她罚站,人很不老实地小步小步倒退,边退边说:
“不公平,我洗澡你就可以随便进来,你就不许我进来。你这叫那什么——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让百姓容易把持不住呢。”迟柏意冲完了,取来睡衣穿整齐,走到洗手池开始洗手:“我放火能放出烟花,你点灯都对不准灯芯,怪谁?”
反正不能怪我。
流水五分钟。
搓指缝,指床两侧,指节。
她洗得相当仔细,仔细得陈运站在身后从茫然到脸颊发烫,遂伸出自己的手来:
“我也要。”
“你洗过几遍了还要?”迟柏意从镜子里笑着瞅她,又摇头:
“唉……年轻人。”
年轻人嘴比乌龟壳硬,脸比糯米纸薄,心里想什么就差吼出来,摸两把人能化成滩水似的软。
还要嚷嚷着公平和在上。
迟柏意不很往心里去。
是以,叫陈运撩阴招一腿扫倒在了床上的时候,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而陈运睡裙一卷,两条腿左右分着一跪,就这么骑上来时,她是真的忍不住开始笑。
陈运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你老实点儿!”
“我这还不老实?”迟柏意挺挺腰,头稍微侧过去,道:“来,过来。”
陈运坐在她身上犹犹豫豫地俯身。
“往上点儿。”
陈运就再往上坐一点,膝盖尽量撑好,怕压着她。
迟柏意觑着她衣领,抬手一拨。
那点儿风光景致乍露。
陈运忙着要捂,迟柏意也不拦,脑袋一别,瞄准大腿内侧张嘴——
别说,口感非常棒!
陈运疼得脑子嗡嗡作响,叫都叫不出来,这会儿也不顾自己衣不蔽体了,一巴掌拍下去像拍上棉花,一声不响还往里陷。
低头一看,巴掌摁在枕头上,枕头在迟柏意手里。
“迟柏意!”
迟柏意把枕头扔掉,手绕过她脖子找准点儿一钳:
“嗯,在这儿呢。”
陈运震惊地看着自己被她一只手卡住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摁在了床上,腿一抬屈膝就要顶……
顶了个空。
迟柏意把住她脚腕笑得意味深长:
“柔韧度不错。”
“你放开,先放开。”
“我放开干什么,叫你骑?”迟柏意俯身,两只手都没松。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骑法还有个名字?”
“什么……”陈运挣扎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她的脑袋埋上自己胸口,声音开始抖,“什么……名字。”
“坐到我脸上来。”迟柏意说。
灯光一下子灭了。
黑暗中,陈运感觉到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游过皮肤,一圈一圈缠上了手腕——
很熟悉的宽度,很熟悉的面料,很熟悉的……松紧度。
是那条风衣衣带。
“久旱逢甘霖呢。”迟柏意绑好之后,轻轻拍拍她脸颊,“小陈姐这一周来辛苦,今儿也不用你动手了。”
“尝尝我手艺。”
十年单身练出来的手艺极好。
一套流程走完刚碰上致命点,陈运腿死死绞住,说:
“到了,换人。”
迟柏意险些叫她气笑,一只手拍了亮台灯:
“你觉得可能吗?”
陈运举起被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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