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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王妃与马奴》22-30(第9/17页)
能说上一两句话。
那份深情,在万般阻挠中愈发扎了根,发了狂。
赵五郎贸贸然闯进雅间,一眼瞧见歪在地上的王娘子,泪眼朦胧,衣冠不整,他简单的脑子立刻滑入最直接的联想。反手脱下外袍,严严实实罩在女子身上,扶她在圈椅里坐下,然后转过身,狠狠抡起拳头,“嚯”地一下冲周立棠门面袭去。
边上的越棠眼明手快,见状一声惊叫,推了她阿兄一把,“阿兄小心!”
一推之下,那拳头最后落在周立棠左肩上,力道之大,捶得他踉跄退了半步。事情太古怪,周立棠还没搞清楚幼妹为何会突然现身,紧接着又冒出素来无交集的二皇子,一副要生撕了他的模样。他是外臣,自然不清楚二皇子与宫人的风流事,但瞧情形,转眼间心中便有了谱。
于是顺势跪下,“殿下息怒,事情并非如殿下所见。”
赵五郎适才怒气冲天,都没看清脸,先将人打了出气再说。这会儿听声口有些耳熟,凝神细辨半晌,却没认出来,惊怒的目光移到边上的越棠身上,眉头高高一轩,“睿王妃婶婶?”这下终于想起地下的男子是谁了。
“周给事,你为何在此!”
要怎么解释,一时叫周立棠踌躇。王娘子此人有古怪,可各中内情,到底关涉兴庆宫阴私,由他这外臣说出口,恐怕不合适。
周立棠微掀眼帘,视线扫及缩瑟在一旁的王娘子,决定还是将主动权交给她,只要将自己暂时摘出来,随她扯什么谎。王娘子察觉他的目光,似被烫了下,惶然转开脸,半晌终于颤巍巍喊了声“殿下”。
二皇子怒目圆睁,立在地心直喘粗气,可王娘子一开口,他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王娘子捉住他衣角,楚楚可怜湿了眼眶,“殿下,请让奴婢随您回宫吧,这件事奴婢回头再向您解释。”
“那怎么行?”二皇子回过头,恨恨剜了周立棠一眼,一点没顾忌亲戚的情面,“周给事,我常听人夸赞你勇于任事,躬身垂范,颇有青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可今日你行事,有半点为臣者的自觉吗?这是犯禁的大罪,你不解释清楚,我必上父皇面前狠狠参你!”
王娘子急坏了,一迭声喊殿下,生怕他真不管不顾捅到御前,“不是的,此事与周给事无关,他并不知情。殿下眼下先不要计较了,奴婢往后再向您细说,好吗?殿下”声音如蚊蚋,含含糊糊地凑在二皇子耳边,“奴婢久未见殿下了,殿下要将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吗?”
二皇子终于被哄住了,不再计较有的没的,乖乖带上王娘子离去。路过越棠时,生硬地同她打了个招呼,“王妃婶婶,您保重。”房门一开一阖,人便没影儿了。
适才王娘子那些话,是极力压着嗓子说的,奈何房间统共那么点大,不可避免地落入旁人的耳朵。越棠有些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静默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
“王娘子好厉害,前一刻为了嫁给阿兄你,无所不用其极,转眼间就将二皇子拿捏得死死的,玩转于股掌之间。”阿兄的麻烦好像暂时告一段落了,越棠不再担忧,便只剩下看戏的心态,赞叹过后是浓浓怜惜,“禁中的小宫女真不容易,身子与心都不是自己的,贵人们眼里,她们只是工具。”
越棠感慨万千,周立棠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丰沛的情绪,“千龄,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给你通风报信,让你上这儿来的?”
凶巴巴的态度,引起了越棠的不满。她一眼瞪过去,“好好说话,今天是阿兄你做错事,我是好心来替你解决问题的。”
“我没有做错事,我只关心,这位宫人为何会盯上我,而非旁人。你若想助我解决问题,就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周立棠毫无尴尬之意,回想适才暧昧的画面,也只是在冷漠地掂量其中细节。
越棠定定望住他,忽而牵唇一笑,“阿兄,你想知道是谁向我通风报信、让我来溧阳春围观你同宫人幽会的吗?是长公主——陛下的亲妹妹,驸马在兰台任兰台正监的那位,令昌长公主。”
可惜了,真遗憾,听见长公主的名号,阿兄漠然的表情依旧平波无澜,没有一丝破绽。
越棠不甘心,“阿兄,你从前与长公主认识吗?长公主不止一次来告诉我你的行踪,说是驸马无意间撞见的。可秘书省官衙在北司,门下省在南衙,并不顺路,屡屡偶遇也太巧了,只怕发现阿兄的不是驸马,而是公主殿下本人呀阿兄,公主格外留意你,是什么道理?”
至于长公主身边那位肖似阿兄的清客相公,越棠决定暂且不告诉阿兄。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本人亲眼发现吧,那样更有震撼力。
阿兄总算有了点反应,调开视线看向窗外,眉宇间虽仍蕴着冷意,但越棠分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心虚。
“身为睿王妃,今日来酒楼窥探旁人的私事,这是你该有的行为吗?简直荒唐。赶紧回府去,适才看见的事情都别声张,也别向长公主透露,我自有打算。”锐利的视线扫向西墙,又问她,“你是一个人来的?身边的女使呢?”
啊,他不说越棠都快忘了,赵铭恩还在隔壁雅间呢!
越棠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阿兄你的打算是什么,说来我听听?毕竟我顶着王妃的名头,假假也是天子弟妇,与禁中的关系,比你紧密。依我说,你该从王娘子的
书信着手,字迹这样像,必是有人取得你的手书,仔细临摹,才能练就这伪造的本事。阿兄,你好好想想,家中、衙门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她的思路很清晰,周立棠深知这个妹妹虽行事跳脱,实际心思敏锐,只是
他缓了口气,凉声道:“那姓王的宫人出自兴庆宫,大约还是贵妃的亲信,如今这样的局势,牵扯到兴庆宫,还能是为了什么事?千龄,你是睿王妃,与禁中关系紧密,更要谨言慎行,独善其身才好。别插手了,若实在有必要,我再给你递话。”
言罢,他提步朝外走,边问越棠:“今日跟着你的是谁,是双成吗?她一向蹿腾你胡闹,如今更无法无天,周家出去的人,不能这么没规矩。”说话间,便要推开隔壁雅间的门。
“阿兄、阿兄,你别去。”越棠来不及多想,慌忙间死命拽住他,“好了我乖乖听话,不插手你的事了,行不行?你别训我的人,给我留点面子啊阿兄。”
“知道要面子,下回行事前三思。”
越棠唯唯诺诺,好不容易将阿兄请走了,回过神来才觉得不对劲——她慌什么呀?就算阿兄瞧见了赵铭恩,一个马奴而已,还不许王妃带马奴了吗?有什么好藏的,多此一举。
她被自己弄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推门进雅间。赵铭恩正跪坐在窗下的茶案边,闻声抬眼,静静看向她。
那双眼睛似沉渊吞没山海,仿佛见惯世间一切古怪的阴谋、诡谲的人心。越棠看见他,无端就静下心来,走过去在他对过坐下,支着脑袋,默默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遍。
她很快得出结论,“王娘子是兴庆宫的人,受孙贵妃指使,企图牵搭上我阿兄,替贵妃收编我们周家为二皇子党羽。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二皇子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在乎什么克承大宝,只想同心上人厮守。”
再往下深想,便有些惘然了,“原本我对兴庆宫没好感,没想到歹竹出好筍,我那侄儿倒蛮特别的,未曾染上宫闱习气,是个性情中人。只是今天这么一闹,孙贵妃的计谋没得逞,有人要倒霉了贵妃的怒火不会往亲儿子身上撒,王娘子这一回宫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她一口一个“我那侄儿”,赵铭恩听得发怔,深感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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