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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王妃与马奴》60-70(第3/18页)
勾勾盯着岸边,似乎要将夜色剜出一个洞来。
“孤就知道”他哑声说,“段郁没有分寸,照顾不好她我就知道。”
长公主端详他片刻,“段郁不行,那殿下自己上啊。”
太子拳头紧了紧,他何尝没有想过?然而他涩然看了长公主一眼,“王叔”
“这么简单的事,殿下都想不明白吗。”长公主嗒然摇头,“与其费心寻摸一个可堪托付的人,殿下不如指望自己。这世上,还有比殿下更让三郎放心的人吗?没有了吧。”
第62章 晋江文学城42不知道怎么总结反正戏……
双成怎么也没有想到,中秋之夜,王妃竟是被人横着抬回府的。
双成傻了眼,跟上载辇探看,只见王妃双眼紧闭,鬓发湿漉漉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当即她就哭了,一路小跑眼泪飞溅,语无伦次地问抬辇的内侍:“这是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内侍们尽职尽责,提气凝神保持一致的步调,力求将载辇抬得又快又稳,一时顾不上、也不敢答她的话。
双成问不出眉目,只好转向迈着小碎步缀在队尾的医官,“大人,我家王妃晕了吗?她何时能醒?大人,王妃她会没事的对吧大人”
医官扶了下摇摇晃晃的幞头,脚下奔忙,险些被门槛撂倒。医官其实是太医局的医正,年纪大了,经不起长途颠簸,等终于安顿好睿王妃,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立在地心直匀气。八月十五团圆夜,突然被上头的命令从家里薅出来,到这会儿还有些懵。
“这位小娘子少安毋躁。”医正冲双成压压手,无奈道,“劳烦取些清水来。”
越棠被挪到了榻上,双成潦草地吩咐女使取水,自己则等不及伏身探看,替她擦拭脸颊上滴落的水珠。她这辈子没见过王妃如此狼狈的模样,边啜泣,边忍不住念叨:“王妃您醒醒啊呜呜这是谁干的王妃,王妃您看看奴婢好吗”
想来是她的诚心打动了上天,只听一声咳嗽,王妃眯着双眼撑开半条缝,有气无力地呢喃:“好吵啊”
越棠其实没晕,先前被救起来后惊天动地一通咳,呛进胸腔里的水,好容易咳出去了泰半。后来只是胸闷,路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下醒来,慢慢撑起腰靠坐在榻上。珠帘上悬着鎏银熏球,轻烟袅袅,熟悉的味道让人心平气顺,离体的魂魄归了位,胸口隐约的不适,好像也不足道了。
医正诊过脉,去外间开药方,越棠推了推双成:“替我去问问大人,沐浴会加重病情吗?”
双成回来告诉她:“大人说不会,但要控制时间和水位,否则可能厥过去。”
那就好,越棠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埋进热水里,彻彻底底地洗去了今晚的荒唐。双成听她说完遭遇,心有余悸之外,更有一丝不解:“王妃晚上饮酒了吗?您平常也不是那样莽撞的人呀。”
“确实饮了些酒,但那不是重点啦。”不在那个场景里,似乎很难描述亲眼所见的震撼,越棠咂摸了片刻,“真的很惊艳,连陛下都赞不绝口,我太好奇了嘛,换作是你,一定也会这么做
的。”
双成暗自腹诽,她才不会,王妃从前也不会,分明是段将军胆大包天,王妃近墨者黑,眼见被段将军带着跑偏了。
双成苦着脸说:“明日是王妃的生辰,原本要欢欢喜喜回家去的,结果飞来横祸,连走道都不方便。家主与夫人知道后,该多担心呀,想来不久便要上门来看望王妃了。”
结果没有等来爹爹与阿娘,倒先等来了旁人。越棠正揽着双成的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内寝蹦跶,便听女使来通传,“段将军来看望王妃。”
“这么晚了”越棠犹豫了瞬,“你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但请他明日再来吧。”
女使小声说:“段将军请奴婢给王妃带话,他只想确认王妃没有事,不会耽误王妃很久。”顿了顿,“段将军是乔装前来的,在后苑北门上。”
越棠投降了,将心比心,若换做是她,可能今夜也会忐忑得睡不着吧,便松了口,让人带他进来。
次间里有张贵妃椅,虽窄小了些,但一端翘头后仰,躺着也不至于胸闷,眼下正好合适。她倚在椅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女使将人引进门,很快地又关上门退远了,越棠抬起眼,却见那玉皇云海屏风上映出一个人影,踯躅着不肯前。
“过来呀。”她笑着冲那身影说,“来都来了,你要站那么远同我说话吗?”
段郁这才慢吞吞踱着步,从屏风后绕出来,越棠指指身前的圈椅,“你坐。”
段郁觉得自己没有脸坐,把她害成这样,都怪他莽撞,兴致上头了不管不顾,不够细致,才将她拉下了水。想想当时池边看不到人影的情形,他便后怕,怕得心慌手抖。
他蹲下身,鼓起勇气仰望贵妃椅上的人,“王妃,今晚是臣不好”
越棠不想听那些话,摆摆手打断他,“你越往身上揽责,越是让我觉得自己笨手笨脚。”歪着脑袋,轻快地笑了笑,“就当是我运气不好,我们不提这个事了,行不行?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时不时咳嗽两声,足踝还有些疼,吃几日药就没事了。”
她说话时眼眸清亮,还是那样活泛灵动,似乎真的没有受影响。段郁苦笑了一下,“王妃不怪罪臣就好。”
他的愧怍溢于言表,以至于让越棠困惑起来,“难道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把这样美的场景送到我面前,就是为了弥补我上次没有看见流星的遗憾。我怪罪你什么?我感动还来不及呀。”
其实是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时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段郁听她说感动,终于稍稍释怀,脸上泛出一点笑意。
“今晚臣的安排,王妃觉得好看吗?”
越棠说当然,“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人在看到太过壮美、太过不平凡的事物的时候,因为折服于崇高,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赧然看向段郁,“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大张旗鼓地哄我开心,所以我感动得想哭。”
越棠没好意思说,众目睽睽之下的大张旗鼓,却潜藏了只有你我才知道的小秘密,更有种别样的心神激荡。她似乎发掘出了一点自己独特的小癖好。
段郁简直心花怒放,嘴上还要谦虚两句,“其实今晚的装置,不是臣的主意,那架水运浑天仪是太史令与几位匠人耗费多年设计的,臣不过添了些装扮与灯盏,借花献佛,陛下也知道,大多是太史局的功劳”
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段郁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晚睿王妃言语间的称呼很不一样,再没有称他“将军”,口口声声都是你啊我的,似乎主动向前迈了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感。
什么浑天仪太史局,顿时都变得不重要了。他且惊且喜,拖着圈椅往前凑近了些,直直望住贵妃椅上的女郎。相识这样久,这是他第一次放胆子大大方方地打量她,不怕不恭敬,不怕眼神泄露出自己火热的心思,她是懂得的,并且愿意尝试着接纳。
微凉的夜,骤然升温,摇曳的灯光也变得旖旎多情起来。她一手支着脑袋,侧倚在贵妃榻上,青丝如瀑仪态万千,他看出了种前所未有的婀娜妩媚,几乎令他不敢直视。
有一刹那的心猿意马,冲动之下,段郁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热切,“王妃,我”一时间语无伦次,然而她没有抽开手,这给了他莫大的鼓励,终于将心声脱口而出,“我心悦王妃。”
她笑盈盈看着他,说:“我知道。”
“我愿将余生与王妃共度,”他颤抖着,又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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