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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野渡》70-80(第16/21页)
暖色。
姜宝梨穿着浅色卫衣,衣服上印着一只卡通小狗。
姜宝梨靠在他的车边,裤腿全湿了,帆布鞋边缘沾着泥水,手里拿着一柄伞,滴滴答答…
她有些狼狈,头发也湿了,看到他的一瞬间,眼底绽开笑容,举起伞对他晃了晃。
“你的车真好找,车库里最酷炫的那一辆,一眼就望见,真不愧是顶级豪车。”
司渡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冲撞。
可能是心脏,也可能…是积压多年的委屈。
“你怎么…在这里?”
“下雨了啊。”
姜宝梨抖了抖手里的伞,笑着说,“我来接小狗回家。”
第78章 煎熬不知道该怎么爱她了。
雨刮器左右摇摆着,频率很快。
这是姜宝梨第二次开司渡的车,小心翼翼的…速度非常慢,压到了30以下。
窗外大雨倾盆,时不时的闪电掠过天际,雷鸣阵阵。
姜宝梨有点紧张,上手紧握着方向盘——
“先说好,我拿了驾照,但是很少碰车哦。”
“要是撞了,我不负责哦。”
司渡坐在副驾驶,轻轻“嗯”了声。
姜宝梨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紧抿着唇,手指紧抓着座椅右侧的扶手,有点僵硬。
她知道他不喜欢下雨天,尤其是…雷雨天。
这也是为什么她被雷声惊醒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他。
但她不想触碰他的伤口,陪着就好,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姜宝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司渡,我有个笑话,讲给你听。”
“嗯。”
姜宝梨回想之前看到过的段子:“那个…你知道,为什么蚕宝宝很有钱吗?”
司渡:“不知道。”
“因为它会结茧。”
说完,姜宝梨期待地望向他。
见他一脸茫然,姜宝梨怕他听不懂,于是解释道:“因为它会节-俭。”
茫然脸,直接变成了问号脸。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思考这个笑话的逻辑…
“Get不到谐音梗啊?结茧,节俭~”
司渡:……
算了,失败。
她又继续说:“那换一个,你知道蜻蜓为什么断了翅膀还能飞吗?”
司渡认真地思忖片刻,回答道:“蜻蜓有两对膜质翅膀,断了一只,会影响平衡,但不一定会丧失飞行能力,主要取决于断裂的位置和剩余翅膀的完整性。”
姜宝梨:……
冷笑话…不是这么一本正经地解答的。
“你要听正确答案吗?”
司渡:“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我说有就有。”姜宝梨不服气地说,“因为它很坚强!”
“离谱。”
“这是冷笑话,冷笑话的本质就是…离谱…”
姜宝梨越来越感觉,他们的思维隔着一个银河系那么遥远。
司渡似乎也察觉到她恹恹的兴致,他不想扫她的兴,于是道:“我也有个笑话讲给你听。”
“哦?”姜宝梨顿时来了兴趣,“你也会讲笑话?”
“嗯。”
“洗耳恭听。”
司渡沉吟几秒,组织语言道:“有天,光合作用中的叶绿体突然罢工,他说,我吸二氧化碳,太累了,我要辞职。线粒体冷笑,你辞职了ATP谁合成?叶绿体想了想,说那就自求多福。”
姜宝梨看着司渡,拧了眉。
司渡:“光合作用,懂?”
姜宝梨:“懂一点。”
她高中生物课,勉强及格吧。
司渡看出姜宝梨并不懂,进一步解释道:“叶绿体产生ATP和糖类,线粒体负责消耗它们,叶绿体如果罢工,线粒体就慌了。”
姜宝梨:……
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她真是一点儿也get不到这位爷的奇怪冷笑话。
但当她转头望向他时候,无意中,捕捉到他嘴角一抹笑意。
笑了啊。
虽然极力在压着唇角,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很浅,很治愈。
转瞬即逝。
完了,他的笑点好奇怪。
姜宝梨觉得自己没办法让他开心起来,她根本不会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学冷知识。
热知识也不懂!
好在,他惨淡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紧绷了。
雨势渐小,姜宝梨一会儿看路,一会儿看他。
“看路。”司渡提醒她。
眉宇舒展开来,没有了刚刚的紧绷感。
“抱歉抱歉。”
……
姜宝梨带司渡回了自己的家,算是司渡第二次进门了。
这一次,不会再有沈毓楼出现打扰了。
她走时没有关灯,暖黄色的无主灯,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空力气漫着淡淡柑橘调香薰的味道,甜而不腻。
其实,有点迟疑。
司渡不想和她深夜共处,他怕自己会失控,会对她作出“不好”的事情。
事实上,他脑海里一直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和她做所有“不好”的事情…
“进来啊。”姜宝梨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到阳台边晾着,脱下了外套,领口露出了纤细的一截锁骨。
司渡移开视线。
她的锁骨,好可爱。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想咬……
刻意不去看她,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追着她。
直到瞥见她一边进卧室,一边将白色的奈罩从衣服底下取出来了。 ?
女生都是这么脱的吗?
“浴室在那边,毛巾和浴巾是我的,你可以用。”姜宝梨指了指半开的玻璃门,“你先洗?”
“嗯。”司渡简短地回应,进了浴室。
为了降火,他用冷水洗澡。
冰冷的水冲着他紧绷的身体,闭着眼,感受身体里燃烧的那团火焰…降下来。
下半身还是将应的。
脑海里也全是她的样子,她笑起来嘴角的梨涡,说话时昂扬的尾音,还有她摘下奈罩之后的样子…衣服下面的样子…
一拳砸在了瓷砖墙上。
指节紧绷泛白。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痛恨那个余生只会在病床上度过的男人…
半小时后,司渡走出浴室,身上穿的是她提前为他准备的居家衫,还是上一次他喝醉了过来穿过。
“这件衣服,不像新的。”他随口问,“哪个狗东西穿过?”
姜宝梨:。
鬼晓得哪个狗东西穿过。
她笑而不语,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换上了她常穿的那条黑色
绸质睡裙,肩带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大腿根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司渡别过脸,兀自走到了沙发上,抱起了抱枕。
沙发对于他高大的身材来说,实在够憋屈,他不得不蜷起长腿,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似的…别扭地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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