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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龙傲天的反派道侣》40-50(第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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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水雾氤氲的眼,茫然地看着前方。
谢翎不动声色,捻掉了他指节从沈辞秋眼角带走的那点湿意。
他不知道沈辞秋眼中的水光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甜,但眼角的晶莹,总是苦涩的。
谢翎慢慢吐出一口闷闷的气息,他抬头对沈辞秋笑了笑:“今日的吃完了,我保证以后还会有,先休息吧。”
沈辞秋“嗯”了一声,但没有起身走到床铺跟前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瞧着谢翎。
谢翎与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从这阵寂静中明白了什么,他指尖的糖粉早就用清洁术擦掉了,唯有沈辞秋唇瓣蹭过的触感还炽热地残留着,谢翎捻了捻被碰过的手指:“我……抱你去休息?”
沈辞秋又慢慢“嗯”了一声。
谢翎深呼吸,他倏地起身,在朝沈辞秋伸手时又顿了顿,指头蜷了两三回,最后终于慢慢伸手,小心地揽住沈辞秋肩膀,抄过他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白梅冷香和着酒液的甘冽扑到谢翎面前,他觉得自己真是快被这股气息搞醉了。
系统补偿任务的拥抱次数栏目默默加了个一。
沈辞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十分乖顺,谢翎将人好好放在床榻上,除去鞋袜,又拉过被子,这期间沈辞秋就如偶人般任他摆弄,没有一丝反抗。
不用灵力抗就这点酒量,喝灵酒估计也易醉,还好沈辞秋不喜欢酒,谢翎想,他可不能在别人面前醉成这样。
给他掖好被子,谢翎抬头,却发现沈辞秋睁着眼一瞬不瞬看着自己,哪有入睡的模样。
乌黑的发丝铺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比绸缎更柔软,谢翎道:“睡吧。”
沈辞秋点了点头,但仍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很安静的眼神,可没有平素的霜雪,在烛火中,仿佛平添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谢翎慢慢绷紧了唇线。
他忍不住伸手,盖住了沈辞秋的双眼。
谢翎感觉到有睫羽细密地刷过他掌心,轻若鸿毛,却扫得他手心和心口都一颤,又软又痒。
等他移开手,沈辞秋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呼吸绵长,睡颜恬静,好像他从没有如此放松过,卸下了浑身的重担,忘掉了一切烦忧,就这么平静的入了梦。
谢翎坐在床边,视线描摹过沈辞秋的眉眼,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在烛火越发昏暗时,谢翎才终于移开了视线。
他坐回桌边,一个人喝完了剩下的半坛酒,这次喝得很慢,等酒水见底时,烛火已然完全熄灭,窗外,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谢翎喝完最后一口。
天亮之后,沈辞秋的醉意就会消失,又会变回原来那个掩在面具下的孤魂。
可无论是三年的水镜,还是昨夜的一场醉,都是他们二人真真实实度过的时间。
真和假,谁说了算?
谢翎放下手中酒杯,偏头往床榻边瞧了一眼。
酒杯落在桌面的声音很笃定:
——自然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
沈辞秋睁眼时,天已大亮,他低低吟了一声,按了按额头,慢慢坐起。
……原来这就是醉。
一种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的感受,明明觉得意识仍存,但手脚莫名不太听自己使唤,做出的事也很匪夷所思。
沈辞秋昨晚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因此坐在床头缓了一缓,完全清醒时,就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
记忆隔着一层暖黄的光和薄薄的雾,令人晕眩,难以完全辨清。
沈辞秋手指蜷了蜷。
……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把人拽起来说莫名其妙的话,问他要糖,还任人抱到床边……
沈辞秋深呼吸。
醉酒误人。
还好他没说出什么绝不能讲的话,而谢翎也没有趁他喝醉套他的秘密。
他让自己醉这么一回,却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沈辞秋眼神带着醉后的余韵,恍惚了一瞬。
如果说先前在玉仙宗里一块糖可能是谢翎顺手一哄,未必多用心,那么昨晚整整一场,可就不是“顺手”就解释得通的了。
此时沈辞秋非常清醒,但他仍忍不住想起昨晚醉时说的那句:他是不是不该选谢翎。
谢翎对他来说,其实很危险。
沈辞秋眼神暗暗变过几回,他放下手,起身下床,谢翎此刻并不在屋中,桌上的东西还没收拾,沈辞秋目光扫过那碗酥酪时,顿了顿——
盛放酥酪的碗里空了。
可他清楚记得,自己昨晚只尝了一口。
其余的食物残渣都还没收拾,唯独酥酪消失,谢翎难不成……吃掉了?
谢翎那种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皇子,要什么样的关系,他才会毫无芥蒂去吃另一个人剩下的残羹?
沈辞秋慢慢攥紧了手。
门板这时候被敲响了,沈辞秋下意识抬头,就听到门外传来慕子晨的声音:“师兄,你在吗?”
……不是谢翎。
也是,谢翎进屋有钥匙,怎么会敲门,他在想什么。
沈辞秋收敛好所有神色,回到众人熟悉的清冷模样,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第45章
门一开,外面站着不止慕子晨一个,还有笛山。
慕子晨昨日碰了水妖的血毒,着实痛了好一阵,但若水宗的药很好,毒素下去后,他手上的口子再好好包扎,以金丹的体质,过个一两天就能痊愈无痕。
反而是笛山面色还没完全恢复,右手恐怕还不太能使力。
慕子晨眨眨眼:“师兄,外面一早就很热闹,我们想去看看汜水节究竟是什么样,师兄要不要与我们一道?”
沈辞秋:“不……”
“他不去。”
沈辞秋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就横插而入。
就见谢翎手里提着个盒子,一步步踩在木质楼梯上,不疾不徐从楼梯口走过来,毫不客气越过门口的慕子晨和笛山,站到沈辞秋身边。
谢翎单手把折扇在手里灵巧转过一圈:“小师弟,我和阿辞为未婚道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过节这种事当然得两个人一块,怎么趁我不在来抢人呢?”
慕子晨噎了噎,谢翎这张嘴,说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是最难对付的类型,他强颜笑道:“我是想人多更热闹,玉仙宗的同门都是一家人呀,七殿下说抢人可真是冤枉,我只是记挂着师兄而已。”
说着,还朝沈辞秋递了个小心翼翼又暗藏期待的眼神。
谢翎听得出他暗示自己不是玉仙宗人,是外人,换个心气小或者傻的,多半已经被激出了火气,但谢翎不是一般人,半点不动怒,只干干脆脆一句:“他用不着你记挂。”
笛山听得很不服气:“七殿下,沈师兄还没说话呢!子晨也是好心,你若不想被打扰,好好说一句就是了,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他们敬沈辞秋是玉仙宗大师兄,但谢翎一个攀附着沈辞秋才能立足的人,竟敢对慕子晨这样不客气,未免也太嚣张了。
慕子晨适时捏出一个委屈的可怜小表情。
“咄咄逼人?”谢翎点了点折扇,“我一没骂人二没动粗,倒是这位……谁来着,不好意思没记住你名字,不过只要是阿辞的师弟,也就是我弟,这位弟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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