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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coser不存在魔阴身》70-80(第3/14页)
也罢,就暂且放下方才听到的过去,问一下别的,“终末是一切的终点吗?”
“不,终末令琥珀崩裂、永生枯败、旋律喑哑、光矢黯淡、黑日只余灰烬、酒馆落满灰尘——即使是毁灭本身,亦不能免于毁灭。”[2]
这倒是与我印象中相同。最开始在游戏内问及这个问题时,悼亡诗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时的自己还因这一长串的内容而心生震撼,所以印象颇深。
思索间,悼亡诗又补充道,“终末并非一切到终点。万事万物将由此始发,前往下一场终末。”[3]
这听起来就像是世界归于寂灭后又从零开始诞生文明,而后宇宙中的文明发展,又再度踏上寂灭之路。
如此,简单的闲谈试验便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一些重要的问题了。
我收手呼出一口气,尽量平稳地问道:“那么,我是谁?”
悼亡诗沉默不语,在那一瞬间,身形仿佛彻底融入了蜿蜒的影子中,模糊难辨。
我等待着她组织措辞,可她始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于是我换了个问题,“随我一同到来的朋友能安然离开吗?”
她依旧沉默,可我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几分钟后,悼亡诗终于开口了,但她没有作出回答,只是歉意道,“自终末而来的人是您,我无从得知未来。”
“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何会有葬仪知宾出现在罗浮?”
“宇宙中没有恒古不灭的星球,作为葬仪知宾,出现在哪里都不令人意外。”悼亡诗颇为官方的回答着,但她听懂了我想问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至于罗浮,它尚未到终结之时,但可以预见的,它已在终结的路上。”
说完,她直起身子,在黑色面纱的遮掩下,仅能看到她抿合的唇线。
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提醒着:她在看我。
我不知道她视线的含义,但也不难猜测,“罗浮的终结与我有关?”
“自终末而来的人是您,我无从得知未来。”悼亡诗重复着方才的话。
我本想继续追问,她是否知晓出现在罗浮上的葬仪知宾是谁,但一个词骤然涌现在脑海:诸神的谎言。
我本以为这是我残存的记忆在提醒自己,随后才意识到这是它在说话。
像是因这简单的五个字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它在艰难地说完之后就骤然沉寂了下去。
“诸神的谎言是”
悼亡诗骤然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问题:“很遗憾,我所知晓的并不一定有您知晓的多。”
这是一个很突兀的行为,至少从悼亡诗的形象来看很是突兀。
我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告诉我。”
说完之后,我才发觉这话实在是太过强硬。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悼亡诗身上咄咄逼人,也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作足以破局的关键,但最终却难以得到足够有效的信息,甚至有了更多的谜团。
这是无能的迁怒,这不好。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的繁杂情绪压下,“抱歉。”
尽管我不知道智械是否拥有情绪模块,但我来寻求答案本质上就是请人帮忙,用这种态度来强制要求别人未免有些过于恶劣。
然而悼亡诗实在是好说话极了,她甚至回应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不必向我致歉,因为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解答了我这漫长一生所要追求的最终问题。”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句客套话,但我着实好奇她口中的最终问题,所以我问了出来:“你在追求什么问题?”
像是已经思考过千万遍,她毫不犹豫地流畅回答说:“如果终末想要终结这一切,为何要向过去预警?如果祂想拯救这一切,又为何带来末日?如果一切终归寂灭,那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4]
不等我再追问,她便自问自答了下去,“或许终末本身不带有任何性质,无论是终结还是拯救,只看循迹者如何选择。”
她凝视着我,露出一抹轻松而释然的笑容,“而这正是一切的意义所在。”
第73章 姓名:景元……
235.
波月古海是持明之地, 范围辽阔,就连里面一个议事的宫殿都能装下几千号人。
「丹恒」熟练地避开巡逻的持明护卫,向「刃」打了个手势。
被御水之术裹携的「刃」欢快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以此表示自己除了没法说话外适应良好。
随后, 他又晃了晃手中的玉兆,表示这次出行也已经在群里报备过了。
这样想着,「刃」又有些不忿地戳开玉兆内的消息看了一眼。
群聊内的最后一条依旧只有他的报备消息, 「景元」连个收到之类的话都没回, 更别说主动发消息说他那边如何如何了。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类型, 不管怎么想都很让人担心。
好在「彦卿」会主动询问, 然后再把他们的记录给转发一份,至少也能让他们稍稍安心一些。
236.
若是寻常人潜入古海, 少不得要考虑水压水流问题, 但现在有“前持明龙尊”带路,那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宛如一抹幽灵, 在水纹只有微弱变化的情况下越过重重阻碍, 进入议事大厅后的一个暗室。
这个暗室与外面一张嘴就灌进一口海水的环境不同,它排除了一切水体, 完全与陆地无异, 是人类可以生存的环境。
暗室内两侧安有用来照明的夜明珠,而内部设施仅有一张长桌五把椅子和一个书架, 简陋到和外面如同两个极端。
“他们不会是在外面开完会以后还要拉个小组,然后在里面再开一个隐秘的会吧?”「刃」感慨着,手上却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套戴上, 翻阅起书架上放置的书籍和档案。
相比起来, 「丹恒」就随意多了。他抽出一把椅子坐下,随口猜测道:“说不定是外面大会人多, 不方便打起来呢。”
他指着桌角上残留的干涸血迹,“你看,这就是证据。”
「刃」回头看了一眼,但着实看不出来那究竟是不是血迹,“万一是他们一边开会一边吃饭而掉落的汤汁呢?”
“他们都持明长老了,一般还是挺高傲的吧?”「丹恒」有些不确定地说着,随后摇了摇头,只托腮看着「刃」的一举一动。
倒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这个地方他已经来来回回翻了四五遍,愣是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可偏偏他总有种预感,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刃」粗略翻看了些内容,结果发现书里都是些类似于持明条例一类无用的东西,而档案也只是部分大事记载。
“你说的对,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谁家好人造个暗室出来,结果就在里面放这种东西啊?
不知道的还真当他们多忧国忧民,在里面还要翻看法典各执一词。
“等等,那是什么?”「丹恒」忽然注意到书架上多了一份档案,“我之前来都没有这份的。”
「刃」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一看就是被拆阅过多次的档案袋。
“奇怪,这么明显的不同,我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刃」嘀咕着,将手中的东西塞回去后,这才将档案取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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