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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当红楼女儿进入其他名著世界》150-160(第9/13页)
武松心下波澜翻涌,面上沉静如水。
他躬身向张都监拜谢,再被劝酒时,亦不抗拒,一连饮了十余杯。
张都监哈哈笑道:“好!这才是你武都头平日模样!刚那般不苟言笑,还以为是换了个人呐!”
武松轻笑道:“小人今日身体不适,扰了相公雅兴。”
说罢,他起身告辞。
张都监只当他喝醉了,也不挽留。
武松回到居住小院,月光白花花洒了一地,树影墨漆漆地缩在墙角。
他从房内拿出哨棒,旋风般舞了一个时辰,仍觉难解心中郁气。
昨夜得了晴雯的提醒,武松一早就告了假,去快活林找到施恩,向他探听张都监为人。
施恩迟疑道:“这张都监是我父亲的上司,听说他与张团练因同姓结拜作兄弟,而那蒋门神正是张团练带来的心腹人。”
武松面色一冷,既有这层关系,那位晴雯小姐说的话,有七分可作真了。
施恩忖度他心思,解释道:“这张都监虽与张团练最好,但我在快活林这些时日都甚太平,多半他们是当真爱兄长的才华,要舍蒋门神而重用兄长呢?”
武松不再多说,只嘱咐施恩小心在意,缓缓回了张都监府上。
中秋宴上,他心潮起伏,肚腹中翻涌着一种呕不出来的痛苦。
武松并没有很大的野心,他在乎的唯有家人与尊重。
在阳谷县做步兵都头,与哥哥相伴生活,几乎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恨那**毁了一切。
离开阳谷县后,在张都监府上这些日子,仿佛初到阳谷县那段时光又开始若隐若现了。
一点点弥平失去哥哥的痛苦,得到一份受人尊重的差事,娶一房妻室
可惜,可惜!
哨棒戳、劈、扫、砍,终于在台阶上撞个粉碎,武松心绪依然难平。
晴雯小姐告诉他,今夜就是阴谋实施的日子。
他不会走,他倒要看看,这撮鸟人究竟要如何构陷他?!
武松丢下哨棒碎片,回房躺下,闭目养神,静待事态发展。
约莫三更时分,后堂里突然一片声响起:“有贼,抓贼啊!”
武松坐起身,一件件穿了衣服,将金银细软收拾做个小包裹系在腰上,拣了一柄小尖刀揣在怀里。
后堂的呼喊声更大了:“有没有人,快来抓贼啊!”
武松慢慢走出耳房,环视一眼生活多日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向后堂。
长廊下,站着熟悉的人。
晴雯眸带晶莹,焦急中带着埋怨:“你往哪里去?难道我昨日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武松缓缓道:“我去瞧瞧那个贼,到底是怎么个章法!”
“那就是针对你的套,不走便罢了,哪还能主动送上门去啊?”晴雯跺脚,推他道,“快走吧!他们让我来这里,就是要指点你去后花园入套呢!”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推在武松胸膛上,几乎感受不出多少力度。
后堂的抓贼声喊得更响了。
武松岿然不动:“我若离了这里,从此就是人人不齿的逃犯了。”
晴雯收回手,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是个行得天下的男子汉,哪里去不得?”
“那你呢?”武松低头,认真地看着眼前这纤弱的小女子,“我若流浪天涯,就无法带你同行了。”
晴雯笑了:“我有手有脚,只要你不嫌麻烦,愿意带着我,我也天下去得。”
武松也笑了,寒星一般的眸子渐渐晕上暖意:“好!你等着我,不出十日,我必回来接你!”
他大踏步走向后花园,翻身上墙。
花园内,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一个人。
武松脱下外袍,随手拔了一颗小树裹了,从墙头抛下去。
“来了!”
立时从墙根下涌出七八个军汉,拿着绳索朴刀,团团围将上去,将那裹着武松衣袍的小树按在当中。
墙下有人低声道:“拿到这贼配军了,快去禀报都监相公!”
月光下,武松看得分明,正是平日里与他一起跟随张都监的那一众亲随。
再无怀疑,哈!
武松扬声大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翻过院墙,不见了。
远远听到那起人在混叫:“走了武松了,快去禀报都监相公!”
武松一口气冲出孟州,心下越想越气,平白被这鸟都监耍弄这些日子,将来传扬出去,岂不受天下好汉耻笑?
他在附近村镇住了几日,使钱让村头铁匠打了两柄好腰刀,别在腰里,用巾帻裹了头面,趁人多混进城里来。
远远见一群人聚在城墙下,武松将头低了,凑在人群中听时,竟是追捕他的海捕文书。
听得那张都监将偷盗罪名按在自己头上,武松愈发怒火万丈,当时若吃他拿了,不知还要受何磋磨!
正咬牙间,他忽被一人拉住臂膊,叫道:“张大哥,你却如何在这里?”
武松悚然回头,却是施恩,头上裹着药布,胳膊吊在脖子上,鼻青眼肿,好生狼狈。
施恩拉着他一路行进巷子中,推开一扇小门,将武松拖进去,跌足道:“兄长,那张都监如今在满城撒了罗网,你好容易得了自由,如何反回到这牢笼中?”
武松不答话,反问道:“数日不见,你怎么这般形状?”
施恩叹道:“三日前,那蒋门神纠结了一伙军汉,将我自快活林赶了出来,好一番毒打,又夺了我的家什财物。我本待带人找他拼命,被老父亲死命劝住,只得在家养伤。”
“我听得张都监满城搜捕兄长,担心兄长莽撞,便在城门口布置了人手,得知兄长露面,就忙赶了去。”
说罢,他从门后拿出一个收拾好的包裹,递于武松道:“我的人既已看到兄长,那张都监八成也注意到了。兄长,这里面是我备下的银两衣物,请兄长拿了速速离开孟州吧!”
武松推开包裹,咬牙道:“正要让这撮贼鸟看见,聚那张团练、蒋门神等人一处商议。”
他抽出腰刀,铮然作响:“一发收拾了,方消我心头之气。”
施恩见他这般坚定,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
武松道:“白日不好动手,劳烦兄弟帮我找个住处藏身,再让人打探那些人行藏,天黑后我一发替你除了这些祸患。”
他手持钢刀,顶天立地站在原地,豪气纵横,语气铿锵。
施恩心下激起热血,拍掌道:“也罢,左右今后在孟州要受他们辖制,便这般办。”
他指着身后小院道:“这里是我一处私宅,已备下肥鹅嫩鸡,兄长权且在此吃喝休息,我这便使人去那张都监府上打探。”
武松道:“肉便罢了,酒先取些好的来!”
施恩笑道:“这个自然!”
送施恩走后,武松吃了两只肥鹅,喝了十八碗好酒,上床闭眼睡到天黑。
施恩回来道:“张都监、张团练并那蒋门神在鸳鸯楼上喝酒,一天都未出门!”
武松与施恩计议妥当,将包裹细软寄存他处,独自挎了腰刀,趁黑摸到张都监府后花园墙下,从马院跳了进去,将角门门闩去了,虚掩着留了门。
他一路摸到鸳鸯楼下,在厨下望见两个丫鬟煮汤烫酒,絮叨叨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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