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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没你就不行》1720-1730(第12/13页)
李元昊目睹了刚才的场景,对巫师还是心存几分敬畏的。他盯着老巫师的眼睛,“弟子受伤了,本来今春要发兵吐蕃的,可惜,因弟子伤势未愈不能成行。而祖父之仇非灭吐蕃全族不足以平息。这几日心中甚是愧疚,想起祖父被害之时才四十有二。”
老巫师沉默着,继续听着。
“而父王今年四十有六了。往年征战于外,不能陪父王过寿。今年因伤之故,滞留后方,想出面为父王办个寿宴。又想着,能遍邀亲朋,不仅大宋、辽国、便是回鹘极其其他诸部,都能被邀请。若是如此,这便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国事。因此,特来跟老巫师问卜,不知此事对夏州是否有裨益。”
老巫师便起身,围着火堆,手里的巫杖不住的摇摆,上面悬挂的铃铛叮铃铃响个不住。
李元昊皱眉,不由的朝后一退。
良久良久,老巫师猛的朝后退了两步,而后看向李元昊,眼神却空洞无一无,“世子是问……对夏州是否有所裨益?”
当然!当然是问是否对夏州有所裨益。
老巫师点头,“对夏州大有裨益!”
“哦?”李元昊大喜,眼睛里迸发出噬人的光芒来,“是何等样的裨益?”
老巫师盘腿坐于地上,闭上眼睛,“犹如万丈霞光刺破乌云,其光灼灼,不敢直视。”
李元昊朗声而笑,转身扬长而去。
杨守素看着远去的世子,再看看坐在里面犹如入定的巫师。他总觉得,孔圣的话是对的,敬鬼神而远之才不至于干扰人的决策。
之前世子谋划的什么事他不得而知,但是无疑是巫师的话却真的叫世子下定了决心。
这会子了,他只能追着世子离开。
可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老巫师才睁开眼,从火堆边取出两个龟甲来。他郑重的将龟甲翻过来,然后长叹一声:“果然如此。”
伺候老巫师的小童弯腰进来,瞥了一眼,低声道:“师父,这是大凶之卦么?”
老巫师将龟甲收于怀中,“确乃……大凶之卦!”
“夏国要坏?”
“不,会好。”
那边无碍了。
老巫师笑了笑,看向王府的方向:夏州会更好,而王府会大凶,何故?
罢了!只要夏州会更好,那便好。
“这可是老巫师的话。”李元昊守在父王的身边,低声说着今儿去见巫师的事,“说是对夏州大有裨益,如霞光万道刺破乌云……”
李德明知道,这必是实话,“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奏,遍请宾客。”
李元昊看着父王,展颜一笑,笑声朗朗。李德明看着这样的儿子,真就觉得之前驰骋疆场的儿子又回来了。
他问说:“是在大宋找到更好的大夫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为了不留后遗症,最好能修养半年以上。儿臣也就这半年清闲时间,正好陪陪父王,也商量商量半年之后出征的事。”
李德明欣慰的点头,但也说李元昊,“之前的事处理的太急躁了!胜败本乃兵家常事,不用放在心上。有些人适合带兵打仗,有些人只能逞凶斗狠,很不必在这个上面计较。”
是!儿臣听话。
“野利部……还是要你自己去维护。”
当然!儿臣知错了。
李德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去吧,想邀请谁,你出门发国书吧。”
是!
于是,桐桐在家又接到一份邀请,邀请自己和四爷赴宴。
虽然时间还早,得在秋里。可突然要办寿宴,岂不奇怪?也不是整寿。
她拿进去递给四爷:“这是想干什么?”
四爷点了点请帖:“好戏这不是来了么?”
桐桐:“……”
四爷看着请帖冷冷一笑,“李元昊能杀母、杀妻、杀子……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父呢?”
桐桐明白了:“你提醒杨守素,说李德明春秋正盛,就是想叫他告诫李元昊收敛自身,他现在并不是继承人的最优人选。这个猜疑的种子放在多疑又心狠的李元昊那里,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
四爷‘嘘’了一声:他若不是那样的人,这事谁挑拨都不成。
所以,他要弑父,真跟我无关!
第1730章 大宋反派(51)
大宋皇宫里,赵祯翻来复去的看着手里的折子。
太后将折子发回来了,上面只一个字——知。
对从真奏报的事,太后未曾多言,只说了一个‘知’便了了。
赵祯捏着折子,心中甚是不甘。他觉得从真说的是对的:夏州一半是党项人,一半是汉人,那为何只能有一个夏王呢?
大宋册封赵德明为夏王,辽国不仅册封其为夏王,还册封夏州为夏国。这件事先帝默认了,太后默认了,满朝大臣未曾对此多置一词,可其实这是不对的。辽国凭什么封夏州为夏国?
不想打仗,不敢跟辽国争执,可大宋若有一王能于夏州立足,这不就证明,夏州还是我大宋的夏州,与辽国无关么?
从真敢去,柴郡主敢跟,那为何不能叫他们去呢?
赵祯看着看外面发芽的树木,良久才道:“去问问大娘娘何时用膳,朕想陪大娘娘用午膳。”
午膳摆在桌上,那么长的桌子,母子俩各坐一端。
赵祯抛出自己的想法,“大娘娘,朕想册封从真为雍王。”
郭淮小心的打量大娘娘的神情,给官家夹菜想岔开这事。
赵祯抬手拂开郭淮,筷子也停下来了,看着大娘娘。
刘太后缓缓的放下筷子,“雍王,取自雍州之地是吗?”
是!“夏州有夏王,雍州怎不能有雍王?”
事实上,夏州和雍州是一个地方。夏州在现在指的是西北,雍州是汉时的九州之一,指的也是西北。
所以,从所辖的范围来看,夏州和雍州所指代的地方,八成都是重合的。
“你册封雍王,这不是诚心挑事嘛。”刘太后摇头,“不可。”
赵祯将折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您看了折子了,李元昊也不过如此。赵从真敢,那就叫他去呀!朝廷只是册封雍王,其他的一切他自行处理。他姓赵,郡主姓柴……
儿臣知道大娘娘担心什么,但一则,便是真如大娘娘担心的事发生了,可他们就算是割地裂疆了,一个姓赵,一个姓柴,其子孙后代必是赵氏子孙。此乃割不断的血脉之亲。
二则,党项治理之难,您该知道。您觉得他们能脱离大宋去谈治理么?
三则,从真和郡主品行极好,若是背信弃义,满朝大臣谁肯依附?
有此因由在前,朕实不知您为何不能答应?”
刘太后看向赵祯,“李元昊真的不过如此么?朝中盛赞李元昊者不知凡几,曹玮这样的老将犹赞李元昊乃中原大患。可这样一个人物,被他们二人玩弄于掌骨之间。这不是李元昊不过如此,而是此二人远不是你我以为的那般。换言之,我们很可能识人不清。”
赵祯看了看折子,“说到底,您还是害怕养虎为患。”
刘太后扶额,摸了摸鬓角,这半年白发更多了。她只能道:“哀家以为,保持现状最好。他们既然有此能,能辖制住李元昊,那就常住丹州,想来自此三国边境该安宁了。”
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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