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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没你就不行》1860-1870(第10/14页)
沈将军,那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位大人,原是辽臣。别人能不为旧主说话,他岂能不说?”
“原来如此!竟是大辽的忠臣么?大辽的忠臣我知道呀,萧啜不|萧大人,不是殉国了吗?可惜,这般的忠臣我竟是无缘得见。”说着,就蹲下去看着老匹夫,“大人何时殉国?也好叫我见见忠臣究竟长什么模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老大人不住的叩首:“臣绝无此意……”
桐桐这才一边嚼着葡萄干,一边道:“好了,你也莫要哭了!知道你年事已高,时有糊涂,难免的。官家慈悲,又恰逢太子得胜还朝,不若给你个恩典,致仕回家休养去吧。
这个沈将军呀,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府里婢妾众多,你又这般年高,沈将军给牲口看病,也入了医道了。打眼一瞧,就瞧出你这身体需要休养。
而且呀,你以后真不能吃肉了。每日最多以肉糜熬粥,这般最滋养。正好,牙齿就没了。坏事变好事了!可见呀,这祸福总是相依的。”
啊?这就完了?
“当然了,沈将军醉酒无状,在大殿上与同僚争执,此亦为罪过。”桐桐说着就又叹了一声,“可是呢,我想起辽圣宗,你的旧主!辽圣宗乃是明主,我记得有一桩轶事,说是一功臣醉酒之后啊,竟是跟辽圣宗拍了桌子,切肉的刀子蹦起来落到辽圣宗的手上,把手都割破了。
可辽圣宗怎么做的呢?大胜之师,浴血功臣,醉酒无状,小事耳!如此,不仅饶恕了他,更是赏赐美酒十坛。你说,如此明君,本宫与官家该不该学他的宽和。你这个旧臣,该不该效仿?”
沈拙:“……”还能这么信口雌黄么?她若有所思。
这老臣摸了摸鼻尖的米粒,额头贴在地上再不敢言语。
桐桐这才道:“来人呐,扶沈大人去偏殿休息。”
沈拙木木的被搀扶走了,然后这事……就这么了了?
她直到偏殿里,才反应过来刚才干了什么。说实话,今儿若不是皇后有意偏袒维护,只今儿这一遭,什么功劳也给抵消了呀。
高滔滔手心里都是汗,她这次是真的觉察到了,她特别的害怕这位皇后。
哪怕是长在曹皇后身边,她自问见识不比谁浅,可还是惧怕皇后。
为何会这样?
因为她跟自己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满大殿的人谁不是这么想呢?
富弼心说:曾经,殴打御史的事她敢干!而今,殴打御史的人她敢维护。
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了,她好似还是当年那个小小的郡主,不曾有丝毫改变!
第1868章 大宋反派(189)
庆功宴结束了,丹宸将沈拙送出了宫。
并没有谁单独见她,跟她说些什么。
出宫之后,都各自有家人来接。
苏家兄弟接走了苏八娘,苏八娘上车前还跟沈拙摆手,“改天我下帖子,请你去我家做客。”
高家也来接高滔滔,高滔滔站在马车边朝沈拙看过去:她的行事最像公主,也最像皇后。
其实,她看似直爽,其实最有心眼的怕就是她了吧。
一直以为苏八娘会是劲敌,却没想到她突然冒出来了。
她上了马车,马车慢悠悠的走了,沈拙倒吸一口气,她当然明白高滔滔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怕抢她的太子妃吗?
沈拙抬手放在面颊上,垂着眼眸没言语。
张小娘子拍了拍她,她赶紧搓了搓脸,“还挺冷的,那是你家的人吧……来接你了。”说完,又指了另一边挥手的人,“那应该是我家的人吧?应该是我兄长。”
“那我走了。”再说什么都不合适了。不管怎么样,至少皇后娘娘是喜欢沈拙多过喜欢高滔滔的。哪怕是作为臣下的喜欢,也是好的。
沈拙目送张小娘子离开,这才朝数年不见的沈家人走去。
可以说这些女官回家后会如何,这才是最牵动桐桐心的地方。
家人也是最能干扰这些人的。
尤其是出身不低,家里本就还可以的姑娘,比那些寒门出身的女子更甚。寒门出身,有个出息的女儿,家里会依赖,他们会当做依仗。而本就是官宦人家出身的,会如何呢?
她得再看看。
她叮嘱索氏,“安插的人动一动,盯紧了。”若是出了女官被家里限制了自由的事情,那才是要闹笑话的。
没过几天,索氏就来报:“苏家出事了。”
嗯?苏家?
丹宸立马起身,“找秦王来。”
不干秦王的事。
索氏低声道:“苏家夫人想将女儿许配给娘家侄儿,只是那程家子言语间对苏校尉颇为不敬……而后……”
而后如何?
“而后苏校尉便赏了程家子两个耳光,抡了板凳将人给砸出去了。”
桐桐愣了一下,“苏八娘把程家子给打了?”
是!
丹宸朗声大笑,“好一个苏八娘,到底是长进了。”
桐桐也笑了,多少有些欣慰。苏八娘是苏轼和苏辙的姐姐,历史上她十六岁嫁给程家子,婚后屡屡遭到程家子的虐待,成亲第二年生了一子,第三年便死了。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也因着苏八娘的死,叫苏家兄弟跟程家结仇,程家曾陷害过苏轼。
而今,正在苏八娘人生的转折点上,她母亲怕是觉得她不好嫁出去,还是想着将女儿嫁回娘家。却不想程家子才口出不屑,那边大耳刮子就贴脸上了。
确实是,打的好。
她就问索氏:“而后呢?”
“苏家夫人要苏校尉去程家道歉,苏校尉不肯。苏夫人便绝食了!而今苏校尉跪在外面,陪着苏夫人。”
桐桐叹了一声,“宣懿旨,苏洵内帷不修,降职一等,留原职查用。”
丹宸:“……”哦!事还能这么办呀。
这便是打蛇打七寸了,对于这些内宅妇人而言,讲道理无用的情况下,那就不用去讲道理。她在乎什么,惧怕什么,就拿捏什么。哪有拿捏不住的?
苏八娘是朝廷的女官,也是她的女儿。不能因为成了女官,就不叫人家父母管孩子了,这也是不讲道理的。
那换个方向吧!你只管拿捏你女儿,我也一样能拿捏你丈夫。影响你丈夫的前程,那便是你为妇失了本分。
旨意一到苏家,苏辙就站在母亲的床榻前,袖着手说话:“您只管躺着,就是不能惯着我姐。明年这恩科,我们兄弟也不考了,其实考了也无用。秦王殿下说了,凡是不能赞同朝廷理念的,便是文才再好,朝廷一盖弃之不用。我才说,我姐是家里的功臣。只看在我姐的面上,不用我们父子兄弟表态,官家也知道我们的态度。
可现在……您要是实在不乐意,我爹辞官吧!省的叫人参奏。我们一家回老家去!您说把我姐嫁给谁就嫁给谁。以前呀,我还担心,怕我姐吃亏。但现在看,我姐嫁给谁都行!程家也行!反正我那表哥也打不过我姐。真嫁过去了,谁欺负谁那可不一定。真的!挺好一婚事!
也不用我姐出面道歉。回头呀,我跟我哥去!亲自去致歉,顺便将婚事定下来。成婚日子越早越好,您看成吗?”
苏夫人坐起身来,嘤嘤嘤的就哭。
苏辙把牛乳递过去,“您喝点,我爹正在写请罪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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