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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我的病人们又打起来了[崩铁]》20-30(第4/20页)
带着区区躯壳就敢来同他谈条件,狡诈心虚,毫无诚意。
郁沐兴致缺缺地转身,顷刻间,万道粗壮的枝桠向外扩散,封印金光大盛,牢牢锁住向外蔓延的根须。
铜鼎被一并掀飞,面前的空地一下变得干净许多,郁沐指挥着枝叶们将家门口细细打扫一遍后,满意地停了扫帚。
他拍了拍手,无视怒涛和惨叫,融入根须中,断开意识。
听她废话,耽误了他回家rua龙的宝贵一分钟。
也不知道他的龙出长乐天大门了没有。
——
意识连接的很困难,好在成功了。
身体非常沉重,仿佛灌了铅,郁沐要努力抬手才能感知到一点手指的存在感,适应了十几秒,虚弱的呼吸逐渐变得强劲。
滴滴滴。
心电仪的提示音变得明显。
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这里是医院。
也对,他现在应该是危重患者,尤其在意识脱离了这身躯壳之后,失去丰饶的力量支撑,会如缺水的植物般迅速衰弱下去。
手臂上扎着吊针,维持生命体征的药物源源不断地输送。
郁沐睁开眼,他有点渴了,想找点水喝,四下张望,目光突然一顿。
这病房里居然有人。
还不止一个!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意识刚回笼,还没彻底适应周身环境的他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以至于看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病床对面,景元沉默地倚靠在墙上,抱臂望他,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在与郁沐对上视线的刹那,他凝重的表情霎时松懈,无奈地眯了下眼。
在他身边,一位龙师站在窗前,是风浣。
一个身着甲胄的十王司判官立于角落,与阴影融为一体。
这三人均是屏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也没移动,跟三尊石雕一样。
最令郁沐心跳加速的倒不是这三位,而是景元身侧的一个投影机器。
机器分五个屏,两个有人像,剩下三个只有‘通话中’的字样。
最左侧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笑眯眯老头,由于对方活得久,郁沐在帝弓七天将的名册上见过。
烛渊将军,怀炎。
中间三位没有脸。
最末尾的是一位白发狐人,眉眼英气、目光如电,她见郁沐朝自己望来,一撩长发,笑道:“时候恰好,景元还真是能掐会算,既然我们的受害者醒了,审问就可以开始了吧?”
审问?谁。
我吗?
郁沐思绪骤停,把脑袋往枕头上一放,缓缓又把眼皮合了回去。
起猛了,六个将军,一下见着三个。
还是再睡一会吧。
第23章
“小弟弟, 装睡的时候眼皮可不能动啊,会被大人发现的。”一声调笑顺着投影仪的音响流出。
郁沐:“。”
“身体太僵硬了,睡着的人不是这样的, 头要放松……对, 就是这样,做得很好,可以稍微把脸往左侧歪一点,要有睡着时候惺忪自然的感觉。”
那爽朗的女声饶有兴味地指导着。
郁沐适当放松自己绷紧的嘴角。
“哎呀, 就是你好像太紧张了, 这边心电仪一直在滴滴响呢,越来越强了, 不然, 你尝试控制一下心跳?”
郁沐听着耳边聒噪作响的仪器,深吸一口气。
反馈心跳的滴滴声渐渐变缓。
“做得很棒, 真有天赋,只是再这样睡下去,我们可就得劳烦神策将军帮我们叫醒你了。”女声感慨道。
郁沐:“……”
可恶,还是躲不过吗:)
他郁郁寡欢地睁眼,坐起身, 顺了顺翘起的发尾,手臂上的吊针拖拽一旁的支架,嘎吱一声, 铁架往前挪了一大截。
景元摩挲着肩甲上的金属, 敛去眼中笑意, 清了清嗓子:“好了,月御,你就别逗他了。”
“哎呀, 可他看上去很好逗,你不觉得吗?”月御直接道。
哪有。
郁沐不满地腹诽。
“有点。”景元说完,毫不意外地收到来自郁沐的哀怨眼刀——他神色忧伤,心中恨恨,不爽地瞥了景元一眼。
简直是一团自病床上生长的萎靡不振、哀怨困顿的植物。
“事关要犯镜流,月御,不要浪费时间。”
屏幕上,爻光的声纹波动,严肃地中止了眼前插科打诨的闹剧。
病房内的气氛登时严肃起来,月御眉眼凛然,怀炎若有所思,景元镇定深沉,视线均集中在郁沐身上。
烦。
郁沐垂下眼帘,慢吞吞地给自己立枕头,放在床头当作靠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质问。
选择通过玉兆传音而非直接下达抓捕的命令,并且愿意在病房问询,而不是幽囚狱进行审问,说明帝弓七天将,又甚至说景元对他的身份还没有起疑,只是事关镜流,难免需要谨慎对待。
比起这些只有传影和语音的天将们……郁沐看向窗前,那一直隐晦打量着他的龙师风浣见状,敏锐地别开了头。
或许这位看上去毫无存在感的龙师才更有威胁性,郁沐想。
“首先,这并不是一场针对犯人的审问,只是兹事体大,有必要对唯一的亲历者,你,进行某些细节性的调查。”景元声线平稳,听上去并无特别的压迫感,“只要你如实回答问题,这个环节很快就能结束。”
郁沐颔首,示意自己了解并做好了准备。
景元看向阴影中的十王司判官,判官向前一步,打开卷轴,一板一眼道:
“据云骑报告,近一周前,重犯镜流在长乐天与一伙药王秘传发生碰撞,当时你恰好跟随一队云骑在案发现场周围,对吗?”
郁沐点头:“我当晚接到了地衡司发布的紧急任务,有地衡司的结案报告为证。”
“景元将军的证词中,提及你曾在案件中与镜流有过正面接触,并活了下来。”
判官话音停顿,室内落针可闻。
月御惊讶挑眉,怀炎慈祥依旧,风浣转着眼珠不知在想什么。
“我身为随行丹士,本就离案发现场相当遥远,当时有云骑护我,后来景元将军及时赶到,我才能侥幸存活。”郁沐神色镇定道。
判官:“十王司在那次案件的幸存者中找到了一位云骑,他的报告中提及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点,那位云骑说,在他被冰冻之前,似乎看到了有金色的东西,护住了他们。”
“我不理解您在说什么。”郁沐淡淡地抬眼,他头上绑着纱布,压着柔软的金色发丝,由于失血亏空,脸色极其苍白,盯着某人时,有种微妙的压迫感。
“您想说是我保护了那群云骑?您没有证据,只因我的发色就产生类似的联想是您武断在先,照您的逻辑,将军的嫌疑岂不是更大?毕竟将军的神君也是金色的……”
“小子,注意你的身份,这里轮不着你反问。”一道冷酷的男声从投影机中传来,是某位将军说话了。
郁沐果断闭上了嘴,往前一递手掌,示意判官继续。
“而三天前的案件,起因是云骑鹤长收到你的联络通讯,在接触过程中发觉你似乎被某些形迹可疑的人绑架,在集合了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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