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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我的病人们又打起来了[崩铁]》60-70(第8/21页)
“行吧。”女人眼也不眨,拿出一张大额钞票:“我看你这次能玩几天。”
“我保证把它贡在床头!”小孩用耳朵蹭了蹭女人的胳膊,欣喜地抱住花灯。
花灯上,持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与郁沐对视,在小孩欢快的叫声中渐渐离去,变成人潮里的一个小点。
郁沐吸了下鼻子。
“这位小哥,你,要不看看别的?”店主试探道。
“不了。”郁沐故作坚强地拎紧了自己手里的零食、玩具、小摆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都好万岁了。”
店主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您可真爱说笑,咱这仙舟才巡航多久。”
郁沐慢吞吞地走了,背影有些落寞,店主挠了挠头,心道真是奇人。
——
狐人小孩抱着花灯,驻足在表演台前,台上,一群盛装的狐人舞姿曼妙,灵动优雅。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花灯,回头,只见女人坐在一家茶水店门口的摊位上,正朝着巷口那家花灯摊望去。
他蹑手蹑脚穿过人群,笑嘻嘻地扑到女人怀里,“妈,你看什么呢?”
往常,他的母亲都会低头,搓搓他的鼻子,骂他小调皮鬼,但这次,女人依旧对着那个方向出神。
小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不知所措地从女人腿上爬起来,“妈……”
“妈?”
女人撑着下巴,头这才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小孩似乎在他母亲的双眸中看到了一抹不详的深蓝色——如同他不小心打翻了的颜料盒,浓重深郁,带着一丝邪恶的感觉。
就好像……他母亲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人。
小孩不禁后退一步,好在,违和感稍纵即逝。
女人恍惚片刻,仿佛终于从某种空茫中挣脱出来,垂头,无奈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小孩领口的果汁渍。
“你这孩子,三岁吗,嘴漏?”
小孩眼里瞬间涌出泪花,往女人怀里一扑:“呜哇——妈,你吓死我了——!”
“这怎么了,大庭广众的,丢死人了,哎呦……明天换你爹带你出来。”
——
郁沐朝家的方向走去。
托相亲会的福,街区里的客栈和居家民宿生意很好,房间几近爆满,小巷不复清冷,时而有游人的交谈声传来。
离家还有一百多米的巷口,几位云骑在执行公务,拿着雪亮阵刀,很有安全感。
情况有些不同寻常,路边,有好事的闲人在交头接耳,郁沐走近,问道:“姐姐,云骑这是在封路?”
“可不是,听说,咱们这进小偷了。”
年轻的女人拎着一个干练的小公文包,臂弯挂着地衡司的外套,忧愁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
“小偷?”
“是,那边地上昏厥的人,看到没?
有人路过这里,发现他倒在地上,身上钱包和身份卡都不见了,才报的案。”女人朝角落努了努嘴。
郁沐循着望去,果然见到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躺在马路牙子上打呼噜。
“不叫他起来吗?”
“不能叫,得保护犯罪现场。”女人一扯领口的扣子。
“这路口又没有巡视机巧鸟,无法锁定嫌疑人,要我说,也不一定是盗窃案,谁让他睡在路边,这年头,扒手不到处都是。”
“不只是因为这个。”
一个浑厚的男声夹了进来,是身后戴着帽子的大爷,“云骑这么紧张,是听见了有人呼救。”
“呼救?”郁沐一诧。
大爷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音,“据说,是有人听到了一声很凄惨的求救,才发现了这个醉汉。”
“不对。”
一个年轻的小女孩突然用尖细的童声道,“我妈妈说,是天上有几道黑影,让货运机巧鸟的航线发生了偏移,自动触发的报警系统。”
郁沐扶额。
这群看热闹的,到底能不能统一口径。
他决定不再信谣,提着药箱,试图绕路,却听两位云骑在交谈:
“这间屋子的房主还没回来吗?”
“已经向丹鼎司发了联络通知,但没得到回信,怎么办,破门?”
“我们没有搜查令,要破门也得等队长……”
“你好。”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两位云骑一跳,他们攥紧阵刀,同时回头,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丹鼎司医士拎着药箱,神情淡漠地举起手。
“你们在找我?”
云骑对视一眼,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失言,“你是?”
“我是这间房子的房主。”郁沐指了指身旁的围墙,语气平静,“你们刚才,是想破门吗。”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在谈论如此危险的事……”
左边的云骑尴尬地挠了挠下巴,好在面甲遮的结实,看不出他心虚的目光。
“不过,你回来真是帮大忙了,能配合开门,让我们检查一下吗?”
“检查?”郁沐对这个词有点抵触,蹙眉道:“为什么。”
右边魁梧的云骑:“居民举报有黑影落到了你家院子里,以及那声惨叫,很可能是从这附近传出来的。”
“是要把家里都查一遍吗?”郁沐的声线有点冷。
“不用的,只是院落,我们不会破坏您的家用设施……这是为了保证庆典的安全,希望您能理解。”云骑双手合十,恳求道。
对方的态度还不错,郁沐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同意了。
同为吃官饷的,没必要为难一个普通云骑。
他带领云骑来到家门,推开,院内草木深幽,静谧安宁,没有丝毫异常,由于灌丛和花木是新栽的,个头较小,枝叶鲜嫩又稀疏,没有视野上的遮挡,院内一览无余。
郁沐迈过门槛,忽然,一道不寻常的气息变得明显,他下意识转头,愣住了。
厚重的门扇旁,红墙前,四个人影正以非常滑稽的姿势挨在一起。
镜流面色冷沉,反持昙华剑,剑刃凛然,抵在丹枫的下巴前,被幽幽转动的鳞渊珠扼住锋芒。与此同时,丹枫脚下是一把斜掼入地几寸深的支离,仿佛是偷袭不成,反被踩住。
刃半跪在地上,手握支离,他背上倚着半倒不倒的白珩。
白珩叼着一根炭烤米条,背后的反曲弓比人还高,她的姿势很狼狈,仿佛翻墙下来一脚踩空栽到刃身上,还没直起身。
不过,她右手抓着一只岁阳的尾巴——正是兆青。
兆青吓得魂都飞了,满眼泪光,硕大的眼珠子被龙尊臂弯中的击云指着,离被戳爆只差几厘米。
每个人都被拿住了要害,保持着令人窒息的诡异平衡。
在感知到门开后,四人加一岁阳都朝郁沐看去。
因为仰视,刃的目光看起来凶凶的,白珩则是一脸惊喜,镜流只关心能不能一剑捅死龙尊,丹枫则垂敛着视线,没与郁沐对视。
倒是兆青,这岁阳眼珠一移,见到亲人了一般,眼泪呜呜。
“大——!”
郁沐呼吸一滞,只见丹枫眼疾手快,一击云枪头戳进兆青嘴里,捣碎了对方的哭喊。
白珩夸张地冲郁沐做口型,嘴里的炭烤米条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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