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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40-50(第11/16页)
想多陪陪您。”
这一通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淡漠得像是随口扯出来的幌子,但皇上就是听得很高兴。
她端着白玉酒盏,遥遥冲长公主举了举杯:“难得淮安有这份心。”
所以这一篇章算是翻过去了么?
季平安不动声色地长舒一口气,拱手说:“陛下怜爱体恤幼妹,臣等感动不已。”
却不料皇上并未放下酒杯,话音一转,冲着席间笑道:“众位爱卿族中可有适龄姑娘?便是不以成家为由,介绍与季将军认识认识也好。”
季平安:?姑娘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晃悠悠扶上了墙。
天色已然完全黯淡了,街边的灯光轻轻巧巧晃过来,给姑娘整个人勾了个金边。屋檐上的积雪堆了半尺,那姑娘却没罩袍子,只穿了件天青羽缎袄,垂着脑袋,看不出神色。
季平安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眉。
姑娘头上的白玉簪品相极佳,那天青的袄子掺了金线,绣工不俗,想必它的主人并非遇上了什么经济上的麻烦。
季平安心心念念喝上一口热汤,遂直截了当地问:“阁下意欲何为?”
姑娘不吭气。
此刻两人一马相立,四周寂静无声,夜风从街南往街北淌,空气却有些凝滞。
可能是冻的,也可能是因为两人分明素不相识,却一言不发地胶着。
甚至于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
季平安在这片毫无来由而显得过分莫名其妙的沉寂里立了好一阵,终于有些不耐了,拉了一下缰绳,正准备往旁边绕过去,手腕却忽然一顿。
是啊,风声分明嘈嘈,为什么自己还能听见对面的呼吸?
她长舒一口气,低下头,仔细端详起了姑娘的脸。
姑娘的呼吸愈发急促了,天青色袄子上的毛随之一张一翕。
她的眸色被灯光映得极浅,眼尾眉梢晕着绯红,但大约是因着神色不甚明朗,与檐上未化开的积雪异曲同工,以至于并未显出清晰可辨的情.欲。
于是待她开口的时候,季平安着实有些诧异——
姑娘猛地上前一步,几乎要扑到马上。她说:“季将军,帮我。”
令季平安诧异的,并非自己的身份被轻而易举地认出来,而是姑娘的声音。
声调平直,尾音却有些飘。是沉着的,低哑的,乍一听不含情愫,回想时却能轻而易举地穿过表象,探到底下藏着的东西。
季平安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美人计”的陷阱。
素不相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天色明明暗得几乎叫人看不清事物轮廓,况且自己还围着口巾。
她还哑着嗓子说帮她。
帮她什么,季平安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
若是往日,她还愿意陪着幕后之人兜上几圈,然而今儿的晚饭尚没有着落,实在有些饥肠辘辘。
于是她整了整衣领,忽然在马背上往前倾过去。
距离被陡然拉近,暖色的烛光把她们俩一同罩了进去。
季平安帽檐下的眼睛眯了一瞬,须臾,轻轻哼笑了一声。
她淡淡道:“我没兴趣。”
她一错不错地盯着姑娘的脸,不放过一丝不合常理的表情。接着她便看见,姑娘抿着的唇瓣微微松开,像是即将说些什么。
季平安等了片刻没等来下一句话,剩余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她蓦地直起身,将目光投向远处,攥着缰绳的手就要往后拉,耳边却又传来了那淡漠而微哑的声音——
“此等状况绝非我本意,只是我不慎中招。事成之后,你随意开价,我都可予。”
“季将军,帮我。”
不慎中招?
她中了媚药?
季平安不急着走了,重新将目光移回姑娘脸上。
那张脸愈发潮红,眼尾浓墨重彩得像是能滴出血。
若是美人计,这姑娘的演技着实逼真了些。可如若并非美人计,而是她的确碰上了难处
季平安抿了一下唇,帽檐下的眼睛同姑娘对视几秒,倏然松开缰绳,往旁伸出了手。
手掌蕴着薄茧,手腕处因微微用力,起了很薄的一层青筋。
她问:“能拽着我的手,自己上马么?”
怎么还没完了?
她咬了咬后槽牙,自暴自弃地想,罢了,横竖死不了。
席间复又热闹起来,有将领跃跃欲试地想要开口。她蹭地站起,刚吐了一个“臣”字,忽见上首那眸光淡漠之人掩唇咳了两下,蓦地开口说:
“皇姐您瞧,季将军似是不胜酒力,面色不大好呢。”
谢瑾瞪着眼将大殿正中杵着的季平安上下打量了好几圈,也站起来回话:“陛下,季将军酒量一向不佳,怕是今儿高兴,多饮了几杯,不是有意的。陛下海纳百川,定不会同一介臣子计较。”
皇上却没答言。
她甚至都没分给“醉酒”的季平安一个眼神,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长公主看,若有所思。
大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那方才还跃跃欲试想要说亲的将领缩着脖子坐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殿旁炉子里一整根芸香都燃尽了,皇上才点点头,冲在大殿正中罚站的季平安道:“既如此,爱卿归家后便好好歇息,待半月后养足精神,再上朝不迟。”
她说罢,又冲着店内大臣们点点头:“朕有些困乏了,便先行一步。爱卿们莫拘着,务必吃饱喝足。”
垂下眸子,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长公主,扶着内官的手,拂袖而去。
长公主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周遭风云皆与其无关。
令季平安想起了一个词:喜怒不形于色。
但她似乎能感受到长公主的兴致跌了一点下去,像是幼时家养的猫迷了道儿,三更半夜还未归家。
她继而想,许是方才的氛围太凝滞了,以至于自己生出了这种错觉。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释清:长公主方才的那一番话分明是在替她解围。
她为何如此?是为了还自己的人情么?
季平安想半日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背手晃悠悠往席间走。
既然长公主与谢瑾替她撒了谎,那自己需得把这个谎圆好。季平安于是归了座,撑着脑袋坐着,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谢瑾在旁高声道:“季将军可还受得住?”
季平安知其意,配合着摇摇头。
“既如此,我陪将军先行一步,将她送回府。”谢瑾冲席间其余人拱手道,“众位自便,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她轻松地笑了下:“配方简单,我一会说出来,你记在纸上交给手下就好。”
季平安:“但在我说之前,殿下是不是也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这次没有喊阿九,而是说的殿下。
沈之虞的视线和她对上:“什么问题?”
季平安道:“我以什么身份和殿下进京?”
她在三天前便提出来这个问题,今天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屋子里面安静了会儿,其后沈之虞才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公主府幕僚,我会找人帮你在府上收拾出院子来,俸禄和府内地位都等同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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