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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90-100(第10/22页)
搜罗话题来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她没话找话:
“殿下天赋异禀,方才演得实在逼真。”
“也并非都是演的。”长公主淡声接了话茬。
“嗯?”次日晌午,宫中,太和殿内。
众将领们推杯换盏,季平安与谢瑾赫然居于其列,桌台相邻,彼此碰了个杯。
季平安睨她一眼,问:“谢将军,你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谢瑾喝大了,舌头不太利索:“得罪的多、多了。”
“嗯?”
“我战、战场上杀了成百、百上千的人,你、你说多不多。”
季平安:
季平安拍拍她的肩,眉眼弯弯:“谢将军还真是喝多了。”
“我、我没喝多!”谢瑾一头往季平安身上栽去,“扶我起来,我还能喝!”
季平安:
季平安摇摇头,把自己身上趴着的醉鬼扒拉起来,冲谢瑾身后立着的侍子道:“扶你主子出去吹风醒醒酒罢。”
她这么说着,也撑着桌子站起来,抓住了谢瑾右边的胳膊,半轻不重地撂下一句:“我也陪着一道儿出去走走。”
冬日的廊外积雪深深,廊下挂着的鸟笼里空空如也。季知披着云狐皮大袍,对着空鸟笼逗弄一阵,便听谢瑾带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季将军倒是好雅兴。”
季平安收手转身,“啧”了一声:“就知你没醉。”
“嗯?”
“往日里兴致来了,喝完十斤还脸不红心不跳,这会子干了三杯就倒了,哄谁呢?”
谢瑾笑着摇摇头,抬手挥退了侍子,轻轻巧巧上前一步,蓦地敛了唇,正色道:
“那腰牌确是真的,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那刺客手里。待散席后,我跟你回趟府,瞧瞧那刺客的模样。”
季平安倚在廊柱上,抱着胳膊挑了一下眉,着实有些诧异:“居然如此?我原以为是他人伪造呢。若非赝品,倒是更麻烦了,怕不是你那儿出了内鬼?”
“难说。”谢瑾叹了口气,仰头望天道,“我这一离京,时日着实有些久,许多人与事都对不上号,府内的小动静也一无所知。眼下分明身居寒潭,却看不清池底。”
“谁不是呢。”季平安笑着说,“我比你更惨,日日与寒潭相见。”
谢瑾推她一把,也笑了:“得了,别抖机灵了,你也知我说的寒潭是打个比方,并非说尚安她老人家。”
季平安点点头,替她摘去了毛领上躺着的一片枯叶,顺手揽上她的肩:“无妨,咱只管往下查罢,横竖死不了。若战场上没死,却在京都丧命了,只能说命不好。”
谢瑾又叹了口气,顺着回廊往下走:“方才殿内情形不知你可有留意?国师今儿没来,一向对各类筵席兴致缺缺的淮安长公主倒来了,绷着脸往那儿一坐,垂头只是吃茶吃菜,偶尔往座下瞥,看的却都是咱们的方向。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么?
自己没注意。“少师逃了。”
十七看着沈之虞,她一路追随十几里,结果还是让那个狡猾的女人给溜了,走的时候对她撒了一把粉末,好在她对她早有防备,不然她肯定中招。
没能杀了她,十七心中愧疚。捏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
沈之虞披着上书奏折,了然道:“无妨,制毒师善于用毒,起码我们掌握了她的资料。”
少师是萧蕴离心腹,离国那些下三滥的手法里大多都有她的功勋,什么毒都制,只要对她们有利,是离国元老级的人物。
这次萧蕴离将她放到昭国来,通过制毒来残害打压昭国,可见她们蠢蠢欲动的心,想要你死我活的心态在明了不过。
离国虽然近年来发展强大,可她们的地理位置却偏僻极寒,远不及昭国地大物博,萧蕴离抢了周边几个小城邦,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自己的子民可以过上昭国这般风和日丽的日子。
“城外那些病患已经控制住,太医院的医官们都在努力破解梦香所带来的后遗症。”
再难解的毒药也不会真的就毫无办法,既能当初制出,那破解也不是全然无法子,就是耗费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财力大了些。
“这次瘟疫蔓延,也让百姓看看皇家对于她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悦儿刚上位,这次事件也恰好可以拉进百姓与皇家之间的信任。”
还有什么比一国百姓对君主的支持更稳呢。
只是,少师离开,萧蕴离的计谋没有全然得逞,想必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不会轻易罢手。
“让我们的人盯着,眼下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
月国使臣已经入京,而她探得的情报是,谢明幽带着部分臣子进城,在城外十里还有六万大军随时等候听命。
沈之虞看着桌上盆栽,在不清楚对方真实意图前,不可掉以轻心。
使臣别馆。
谢明幽一身滚银暗纹玄衣,腰间系着金丝珠纹腰带,边上垂着一块绿色流苏玉佩,衣料轻薄柔软,清瘦挺拔的身姿被包裹在内,姿容玉树,霁月光风,那双带着幽绿眸子的双眼平静处潜藏无数暗流。
婢女将权杖递给她,那是象征她身份的及权利的东西。
“国师。”
季澜看着她,月国的大国师,当听到她名字时,此人已在月国如雷贯耳。
只是她的身份很神秘,无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又怎么做到权倾朝野的国师位置,只晓得月国君主对她青眼有加,举国都尊崇她。
谢明幽对她颔首:“丞相。”
轻轻一点,算是行礼,月国国师性子淡漠,倒是一点不假。
季澜倒不在意这些虚礼,她来的目的便是将人领走。
“陛下在议政殿等您,请。”
谢明幽看着前方门口,不可察觉的笑了下。
季澜后背发麻,谢明幽给她的感觉好奇怪,尤其是那双异瞳,这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极为罕见的,墨绿色的瞳仁,当她看向一个人时,总觉得在幽暗处有什么在悄然裂开,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引你沉沦,落下时,是好是坏全然未知。
议政殿。
“陛下,月国国师谢明幽觐见。”
“宣。”
花伶出列,声音洪亮。
沈悦看着那道身影从容入内,隔着红毯,她看着门口那人背后带着光影,一步步像她靠近。
全身血液几乎凝固,是她。
她是月国国师。
沈悦龙袍下的身姿轻颤,握着龙椅的手微微抖动,泄露内心震撼。
“谢明幽见过陛下。”
她对她笑,笑意不达眼底。
她彬彬有礼,却莫名使她脚底生寒。
“勉礼,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
谢明幽闻言,无声一笑:“不辛苦,我王一直想与昭国国君面谈,可惜身体抱恙,只好派遣臣过来。”
沈悦看着她张合有度的红唇,勉强稳住心神。
“既如此,希望国师旅途愉快。”
沈之虞那清冷的嗓音响起,谢明幽转而看向她,不卑不亢:“希望如此。”
或者说,注意了,却不愿细想。
长公主淡漠的神色一如既往,偶然同自己视线相撞的时候,也瞧不出旁的情绪。
只是两相挪开视线,装作未见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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