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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小青梅》40-45(第6/14页)
衡眼里看到的世界和她不同,他做事的手段,心里的想法,她都看不透,也预测不到。
甘衡回了房间,抬起眼,看到程荔缘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了医药箱。
甘衡侧身靠在了门框上,朝她看过来,程荔缘站起:“抱歉,擅自进了你的房间,你脸上没事吧,我看看呢。”
那一下真的很重,她听了都生出胆颤的愤怒,不管怎么样,子女不应该承受来自长辈的暴力。
甘衡关上门,安静地走过去坐下,主动把脸抬起,闭上眼睛。
柔和光线下,他唇角肿起。
程荔缘拿起棉签,先轻轻给他消毒,再涂消肿的药膏,幸好没有破皮。
他坐着,她站着,刚好在他两膝之间,他睁开眼,幽幽然抬起眼看向她,程荔缘专心处理他的伤,没有觉察他的注视。
“打耳光是不对的,”她皱着脸,明显对他父亲的行为十分抵触,“太侮辱人了,很容易造成听觉损伤,你耳朵感觉怎么样,能听见声音吗?”
她生怕甘衡耳膜破了。
刚刚甘霸原打那么重,她都同步共感了那天旋地转的耳鸣。
尤其他还是运动员,越想程荔缘就越生气。
甘衡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她,近乎沉迷的迷惑,好像她是个解不开的谜,不想错失她一丝表情变化。
演唱会门票,他心知肚明的试探,她就像一只小狗,稍微一吓唬,就缩进角落打定主意不出来了,胆子小的不行。
他最终还是没逼她出来。
他不知道小狗在想什么,是觉得他可怕吗,是想去更好的主人那边吗。
她现在又主动到他房间里来,上手处理他的伤口,站在他分开的双膝之间,毫无一丝防备,他抬手就能将她腰揽住,扯入怀中。
热流又隐约涌上四肢百骸,连同心里蛰伏的蛇。
“无所谓,等他老了,我让护工尽情打他耳光,”他轻轻巧巧地说,“当然,可能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程荔缘呆住了,停下给他涂抹药膏的手,甘衡不满:“继续。”
他喜欢她轻轻用棉签在他伤口敷抹,清清凉凉的,轻柔得好像他是一件易碎品。
“你不能这样说……”她不安地环顾,好像在找房间有没有窃听器。
她不知道这个房间最危险的就是他,不……站在他的视角,最危险的是她。
“对你不需要,想说什么说什么。”
程荔缘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对他比了个嘘,表情严肃至极,甘衡忽然想一口咬住她手心,是真的要疼她那种,想看到她疼的样子。
他忍到喉结都略微滚动了一下。
可能眼里的光芒太炽,烫到程荔缘了,她缩回手,垂下视线到他伤处:“好了,你不要碰这里,脸颊都是肿的,明天按说明继续敷。”
他无意识抬手,即将拉住她手腕时,周姨来敲门了,问他们吃不吃夜宵,短暂打断了这一刻。
他应该庆幸的,胸口却憋闷得像想要发泄一点什么,需要深呼吸。
程荔缘仿佛回到和他相处的最熟悉的模式,小时候那样的,形同好朋友,形同兄妹。
他们周末一起去简单地逛了逛,主要是逛书店之类,保镖跟在他们后面不近不远的地方。
甘衡戴着渔夫帽和口罩,衣服宽松有型,个子高,比例修长,远远看着会以为是哪个年轻明星低调出行,遮住脸看不出他真实年纪。
程荔缘挑完书回来,看到甘衡靠在角落,抱着手臂,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在跟他攀谈,他伸手摆了摆,说了句什么,两个女生吓了一大跳,露出非常尴尬窘迫的表情,躬身道歉后匆匆离开了。
“你说了什么?”程荔缘好奇地问。
“她们想要我微信,我说我才初一,是未成年。”甘衡不像十三岁,脸蛋感觉是十四五,身形直接像十七八岁,冰球很吃体格,教练在他小时候担心他身高和体型上限,后来发现完全没必要。
“你还挺受欢迎的……”程荔缘嘟囔了句,“真羡慕。”
“你羡慕什么?”甘衡眯起眼,“难不成你也想异性缘很好?”
程荔缘本来没这个意思,听他疑问,反骨上来了,理直气壮说:“那又怎么了。”
书架旁边走出来两个高中生,其中一个看见他们微微愣了下:“小衡,缘缘?”
程荔缘转过去,看见了甘徇和他朋友。
“小徇哥?”她伸手打了个招呼。
甘衡在她身后安静了两秒,才开口说:“好巧啊,小徇哥。”
甘徇今年高二,在附近上补习班,问他们:“吃饭了吗。”
甘衡正要说不用麻烦,程荔缘老实回答:“还没有。”
“那就一起去吃吧,我请客。”甘徇笑了笑。
他们去了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食物非常好吃,不像那种正式的米其林餐厅让程荔缘束手束脚,不过看了一眼菜单,她就知道就算收入与日俱增的程揽英也不会轻易消费。
甘徇问程荔缘喜欢吃什么,程荔缘凑过去看了看,甘徇见她举棋不定,就给她推荐了一道,程荔缘点点头,甘衡看着他们。
“甘徇,你堂弟和你长得挺像啊。”甘徇的朋友见甘衡摘了口罩,有些惊讶,“一看感觉是亲生的那种。”
甘徇说:“小衡比我帅,他妈妈,我四婶在甘家是最漂亮的,小衡继承了四叔四婶的优点,还有你别乱说话。”
他朋友这才发现这话说的有点奇怪,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
甘衡:“小徇哥交的朋友说话都好有趣。”
甘徇:“为什么这么说。”
甘衡微笑:“都很单纯的样子,不像甘家家里那些。”
他们一张桌子相对而坐,除了容貌似而不同,某些藏在眼睛深处的东西,的确一样。
甘徇停顿了一下也笑了:“你不也一样。”他目光落在吃东西的程荔缘脸上,不经意地半开玩笑:“缘缘以前都没来参加过家里什么正式聚会,是你舍不得把人家带出来吧,怕被有心人惦记着吗。”
程荔缘听他们提到自己,抬起头,眼睛有点圆,还没彻底长开,看着就是个符合年纪的小孩子,和他们不同。
甘衡:“谁是有心人,我倒是没想过,也不知道。”
他胳膊抬起,随意搭在程荔缘椅背上,他们坐的是一张长椅。
程荔缘再迟钝也感觉到气氛略有变化,倒是甘徇那个朋友,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啰里啰嗦地汇报了行程,打断了空气中的微妙氛围。
“我的意思是,真正值得相信的人并不多,”甘徇在他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和甘衡隔空对望,“生养自己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对吗。”
甘衡:“你是指什么。”
甘徇:“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训练时留下的吧。”
甘衡没说话。
甘徇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放下,慢慢说:“我要是你,今天晚上就会去勍世那边看一眼。”
甘衡盯着他,黑眼睛毫无波澜,程荔缘看不出他们在对视中交换了什么信息。
接下去话题转回正常,一顿饭闲聊着吃完,他们和甘徇分开了。
甘徇看着程荔缘说:“对了,缘缘,我家母猫生了小猫,咪咪乱叫可好玩了,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小衡也一起来吧,上次你给我那只腊肠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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