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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嫁错》22-30(第16/27页)
捏了捏她的腰。
“你我现在还没有和离, 你明白?”他们还是夫妻,他要做什么, 都是正当。
姜姮颦眉,却是无言以对,望他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放过?
跟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这么难捱?
顾峪眉心紧了紧, 拳头攥着她的衣带也紧了紧,扯松了,但望女郎眉目倔强冷漠,没有半点温情,复翻身平卧,放开了她。
“你若再惹我,我不保证还能忍住。”
顾峪闭上眼睛,瞧着是要睡觉的意思。
赶不走男人,姜姮只能自己起身离开,方抬了抬脖子,顾峪转身侧卧,一臂搭在她身上,把人往怀里拖了拖,鼻息又几乎凑在了她颈侧。
“你若是精力旺盛,睡不着,我可帮你。”他冷冷淡淡地说。
姜姮知道他此时有多危险,依言安静下来。
好在男人真的就这样搂着她睡过去了,没有别的动作。
翌日晨起,姜姮醒来时,顾峪早已齐齐整整坐在外厢的桌几旁了。
姜家有专门的饭堂,无论郎君女郎,都要到饭堂里去用饭,偶有病痛不便才允许在房中自用,今日概因顾峪在,早食才送到了房里。
姜姮梳洗罢,入座,才发现桌上的早食和官驿的几乎一模一样。
官驿的早食一向是燕回安排,都是她最爱吃的,怎么会……
难道是燕回差人送过来的?
“有人来送东西么?”姜姮问婢子。
“没有,是姑爷差人去买的。”
姜姮一怔,低眸不再说话。
顾峪对她在官驿吃什么饭都如此清楚,想来,他还是叫人监视着她和燕回。
“我有事同你说。”顾峪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样子。
“嗯。”姜姮淡淡地应声,低眸吃饭。
“我暂时不能与你和离。”
姜姮抬眸,眉心蹙紧了,“为何?”
“四郎在议亲,阿月也快要嫁秦王,都是喜事,我不想这个时候给顾家添堵。”
他望女郎眉目皆是不甘,又说:“此时和离,于你阿姊名声也无好处,她终究新寡,我再和离,旁人怕都会以为,我与她有苟且之事。”
姜姮眉心紧蹙,他何时看重这些名声了?
“和离是你亲口说的,娶我阿姊也是你说的,你要反悔么?”
顾峪眉目皆淡,并不与女郎争执。
“我说了,是暂时不离。”
姜姮却不想与他纠缠了,“与我和离,不也是喜事么,于四郎、阿月的婚事有何妨碍?”
“他二人说有妨碍,你觉无碍,自己去和他们说。”顾峪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姜姮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什么叫暂时不离?暂时是多久?
顾家四郎虽在议亲,但并没定下哪家姑娘,就算定下了,听之前骆氏的意思,也是让他弱冠再娶,难道这两年的时间,他们就一直不离?
顾家小妹的婚事也是如此,她有心嫁秦王,但至今也没见秦王有去提亲的意思,谁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姜姮默然忖了片刻,说道:“只是四郎和阿月那厢有点妨碍么?没有别的缘故?”
“嗯。”男人沉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应声。
“若是,四郎和阿月那里能说通,你还有其他顾忌么?”
顾峪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她就如此想方设法要和离?
“没有。”顾峪压着情绪,冷淡地说。
姜姮这才不再说话,兀自吃饭。
饭毕,顾峪进宫,姜行相送,还未出府门,便有家奴来禀,说是镇南王使来了,要见归义夫人,有事相商。
姜行正要吩咐去把姜姮请出来。
顾峪道:“我今晚,须得带,阿姮,回家。”
他着意提了姜姮的名字,就是交换到此为止的意思。
姜行愣怔一刻,不好多问,只能叫人请姜妧来,心下却怕燕回不依,又暗暗对另一个家奴指示,把姜姮一道请来。
最终的结果是,只有姜姮出来了,辞别长兄,便朝燕回走去。
顾峪探出一臂将人拦下,冷道:“你是归义夫人么?”
“卫国公,你怕不是又认错了人?”燕回也肃然望着他:“我自牢里见到的归义夫人,一直都是她,莫非,你想当着我的面,偷天换日?”
顾峪沉默,拦着姜姮的手臂并未放下,另一只手按着腰间短刀,攥紧了。
燕回也按刀。
二人剑拔弩张,火药味连姜行都闻出来了。
“怎会怎会,卫国公随口一问罢了。”姜行忙笑着说,小声对顾峪耳语:“万一闹到秦王那里,终究不好看,若阿姮再坚称自己就是归义夫人,以后都别想换回来了。”
这厢劝罢顾峪,姜行又说:“小七还想在家中住上几日呢,不知萧使寻她何事?”
燕回道:“先主七七将至,圣上在永宁寺设法,超度先主亡魂。”
“那应当去,应当去。”姜行说着,微微按下顾峪手臂,示意姜姮快走,又对人提醒:“别忘了我交代你的话。”
···
是日,燕回亲自驾车载着姜姮离了官驿,一路向东,朝春明门去。
“阿兄,我们不是去永宁寺么?”
永宁寺是皇家佛寺,在皇城南一里,御道东,而官驿在罗城南,他们本该往北走。
“你不是归义夫人,不该去那种场合。”燕回道。
“可是……”姜姮心有顾虑。
“我和秦王说过了,萧陈宗室对归义夫人多有怨恨,怕到时再起是非,你就不必去永宁寺了,去观音寺。”
姜姮闻言,自是欢欣。
做法事要七日,他们可以在一起待上整整七日!
这次又是阿兄亲自驾车,一处说话,可以不必有那么多顾忌。
观音寺不在城内,要行一段路程。
时值六月,暑气犹盛,好在道旁绿柳成行,荫蔽丛丛,伴着伊水中带起的风,姜姮坐在马车里,倒也不觉得闷。
“阿兄,你喝点水吧?”
姜姮自车内探出半个身子,递给燕回一个皮囊壶。
“阿兄,车里有点闷,我也想坐外面。”姜姮故意这样说。
“好。”燕回总是对她百依百顺,自车内拿了一个垫子放在自己身旁给她坐。
燕回驾车更稳更慢了,姜姮就这样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自黄河别后,时隔三年有余,她终于又有了机会这般近距离地看他。
“阿兄,留下来陪我吧。”姜姮没有忍住,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燕回猛一勒马。
马车停下,燕回也沉默,不能答应,又不舍拒绝。
“阿兄,”姜姮不欲看到燕回两难,可又实在贪恋现下这般与心上人在一处的感觉。
“真的不能和谈么?”如果能和谈,就算做个无名小官,至少燕回能够堂堂正正留在这里,不必有背信弃义的负罪感。
“你知道了?”
姜姮点头,“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了。”她本来不该对燕回透露出这个意思的。
“阿久,我这次请命北来,原本只想看看你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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