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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嫁错》22-30(第2/27页)
他掐着她的下巴,面庞压下来,眼眸里尽是血色,对她说:“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归义夫人,明白么?”
他晃了晃她被绑缚着的双手,绳上系着的荷包里是那块平安石,问她:“这是为我求的,是么?”
生辰,平安石,鸳鸯坠,重塑金身,三丈石佛,一树的“君子安和”……
种种种种似千斤重石在他心口堵着,但,只要她说一句,是为他求的,都是为他求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姜姮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偏过头,悄无声息地反抗着他。
从前床榻之间,她也多有这般情状,只有被他掐着下巴,逼迫着,她才会看他,只要他一松手,她就闭上眼睛偏过头。
原来不是害羞,是反抗么?是心里想着一人,求而不得的反抗么?
“是为我求的,是不是?”
他重重的,深深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逼着她答复,逼着她,骗他。
“说啊。”
姜姮只觉,后背上上下下,擦磨的发烫,浑身的力气似都被男人抽走了,哪里都是酥的脆的,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你该知道,不是。”
她有气无力,声音疲软,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字字剜心。
男人眉宇拧得更深,目光更冷。
为何不肯骗他,说句谎话,一个简简单单的“是”字,很难么?
顾峪不再说话,只是惩罚似的加重加快贯在她身的动作,掐着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不许她不看他。
他不管她心里记挂着谁,他要她看个清楚明白,现在,是谁在和她夫妻·敦·伦。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他终于明白,那夜她为何穿了石榴裙,为何观音寺的老沙弥会对他说生辰欢畅……
原来是另一个男人的生辰,她为那个男人求了平安石,穿了石榴裙。
她打扮得那样好看,那样明亮,居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夜,第一回,她是拒了他的,原来是不想叫他碰。
还有在观音寺的厢房,她也不叫他碰。
就是那日,她见到了镇南王使。也是那日,她的眼泪尤其多,初见镇南王使就哭了一回,夜中怕他强来又哭一回。
原来她那日的眼泪,是为镇南王使流的,身子,是替镇南王使守的。
她不叫他碰,他偏要碰。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故意在她耳边,冷冷地,低低地重复。
“在你的闺房,记得么?”他一字一句,也作刀子,提醒着她。
她是为另一个男人穿了石榴裙,但那裙带,是他解的,裙裳是他搓磨皱的,是他让她的汗把裙子浸湿的。
“别说了……”
她的眼泪又来了,咬着唇,不肯迎合他的动作发出声音。
方才那么久,她都没有哭,一提起那个人的生辰,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他却故意要提醒她,“五月十九,是那人的生辰,对么,他的生辰,你在做什么?”
“不要说了……”姜姮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灵鹿”,他伏在她耳畔,默了良久,终是有些气馁地说:“忘了他,我不追究。”
姜姮摇头,疲软却清楚地说:“卫国公,我从来不是什么灵鹿。”
她抬眼,双目如含秋水,安静而坚定地望着顾峪,说:“他之于我,如同灵鹿之于你,你对阿姊有多遗憾,我对他,便有多遗憾。”
顾峪眉头深蹙,额上青筋暴跳。
她竟敢,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她对另一个男人,有多遗憾?
他唇角勾起丝冷笑,腰板挺直,却按着她重重向下,低语:“那只能,让你抱憾终生了。”
···
顾峪已在书房坐了两个时辰。
书案上铺着舆图,打开着书卷,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银丝项坠。
成平说,那个坠子是求来夫妻和美、白头偕老的。
他离开大理寺狱时,已是晨光熹微,姜姮再也受不起任何磋磨了,却自始至终没有如他的愿,不肯说一句,那些东西是为他求的。
他从来不知道,那样温温静静、柔柔软软的一个女郎,会守着一句轻飘飘的话,倔强地就是不肯如他的意。
他要的很多么?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不在乎真假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与旧情郎私会,被他撞破,她赌上自己的性命护着那人也就罢了,事后,她竟然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告诉他,那人是她从不曾忘却的遗憾。
她想做什么?她忘了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么?
顾峪的目光始终落在项坠上,冷冰冰瞧着上面的水波状纹样。
原不是“洲”,是“渊”。
那个男人和燕荣有六分相像,当也姓燕吧?
姜姮的小字,竟然随了他的姓!
他到底叫何名字?何时与姜姮纠缠不清?这次隐姓埋名来京,又是何目的?
“去姜家,把春锦叫来,还有,姜姮闺房那个上锁的箱子,就说放着我的东西,一并搬来。”
家奴领命,很快就依他吩咐办妥,将春锦和箱子一并带进了他书房。
“家主,这把钥匙是姑娘放的,我不知……”
春锦只当箱子里果真有顾峪的东西,正欲告诉他自己没有钥匙开不了锁,见男人已解下短刀,砰一下,雷霆一般砸开了锁,径直去翻里面的东西。
果真有一块“生辰欢畅”的牌子,和一个装着平安石的荷包。
下面便是衣裳,约是经年不曾穿过,压在箱底太久,生了淡淡的霉味,颜色却是红红绿绿,鲜亮的很。大概是女郎闺中旧衣。
旧衣上放着一个细长的朱红匣子,不甚精致,匣子上用金线绣着两个小字“燕久”,旁边还绣着几只飞舞的燕子,匣子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纸条,是幅小画,画着一个满头簪着石榴花的小姑娘,右下角的落款是姜姮笄年生辰日,还有一个名字——
燕回。
原来那个男人是叫燕回?
燕回,萧渊,渊,回水也。
顾峪目光暗了暗,抓起手边灯盏扔进箱内,又丢了一个火折子进去。
“那里边还有姑娘的东西!”
春锦惊声呼着,想抢下箱子,但箱中都是易燃物品,又泼了灯油,火苗方起便呈熊熊之势,几乎一瞬间就将箱子吞没了,噼噼啪啪的很是热闹。
顾峪屏退其他家奴,只留春锦一人。
“你跟着姜氏多久了?”
虽向知顾峪是个不近人情的冷性子,春锦还是觉察出,他今日情绪尤为异常,遂愈加小心回道:“好多年了。”
“自幼?”顾峪声音很沉。
他平素说话也是这般声音,但往常只是冷漠了些,今日却很是吓人。
吓得春锦身子颤了颤,头埋得更低,“是。”
“你可认识燕回?”
春锦浑身一震,下意识抬头看顾峪,怔了怔,慌忙低下头去,连连摇头:“不认识!”
“说实话。”他声音更低了,阴恻恻的像深沉暗夜里的鬼魅,莫名透着一股凶戾。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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