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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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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书下还有一张纸,是个清单,写着这些银锭都是抵得什么账。

    一匹成马,一套马具,三套头面,还有,辛苦费三十两,又被划掉了。

    他对她做的事,在她眼里,就值一个三十两的辛苦费?

    算的真清楚,不贪便宜,也不吃亏。

    他给她的所有东西,不管是实实在在的物品器具,还是用在她身上的时间、精力、心思,都被她明码标价。

    她对他哪有什么情分,只有锱铢必较的计算罢了。

    既如此,随她去吧?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再管她了。

    顾峪拿出那封和离书,坐去桌案旁,看了半晌,执笔签上名字,也按了手印。

    第二日夜中,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一夜未停,至第三日晨,雨下得越发大了。

    近随来报,姜姮还在继续南行,且冒雨行了一夜,雨势大时才进了山野之中、农人临时搭建的简陋石庵中躲避。

    “主君,夫人好像没带什么行装。”

    衣裳湿了也没得换,她走的又是山间小路,连店肆都少见。

    顾峪起身,命婢子打包了一身女郎行装,拿上蓑衣。

    近随想他是要去接姜姮,说道:“主君,外面雨大,您别去了,我带上成平把夫人接回来吧。”

    “不必。”

    顾峪要亲自去,把那封签好的和离书给她。

    ···

    由夏入秋的雨,一旦下起来,就连绵不绝,乡曲小路早就泥泞难行,所幸官道铺了沙子,还能纵马疾行。

    女郎赶了一日一夜的路,顾峪大半日也就追上了。

    “主君,夫人还在那个石庵里,没有出来过。”

    雨势未停,姜姮进去时又几乎湿透了衣裳,追踪的近随也不好靠得太近。

    顾峪“嗯”了声,兀自进了那庵子。

    到底是石头搭的简陋庵子,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姜姮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概因她瘦小,才没有被淋住。

    她似乎没有察觉顾峪进来,待人到了她眼前,她才抬起头来。

    顾峪才看出,她唇无血色,浑身连牙齿都在打颤。

    “阿兄,”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手,“你终于来了。”

    顾峪下意识紧紧包住她手,才惊觉,一向冰凉如水的手,此刻滚烫得像酷日下暴晒的石头。

    “阿兄,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以为等到了想等的人,终于敢放心地把额头靠在他胸膛。

    她的额头和手一样滚烫。

    顾峪皱皱眉,骂了自己一句“混账”。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执拗和决心,为什么不早点来?——

    第35章

    姜姮高热不退, 回去的一路上都牢牢抓着顾峪,口口声声唤着“阿兄”,生怕他再不见了。

    回至顾家, 请了大夫来诊脉开药, 顾峪起身欲要为大夫让出些位置来。

    姜姮概是察觉他要走,忽然抓牢他的手,目光昏沉地望着他央求:“阿兄,不要走。”

    顾峪看看她,复又坐下,任凭女郎抓着他的手,示意韩大夫就这般为人诊脉。

    韩大夫诊过脉,写下一个方子,又交待:“得让她多喝水, 不然,高热持续太久, 很危险。”

    顾峪微颔首,命一婢子拿了方子去煎药, 另一婢则倒了碗白水茶,喂去姜姮嘴边, 柔声道:“夫人,喝些水吧。”

    姜姮摇头, 索性探出半截身子枕在顾峪的臂弯,双手仍旧牢牢抓着他的手, 无聊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概因病着,撒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阿兄,我不要她喂。”

    顾峪一言不发, 面色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又冷又硬,却是抬手接过婢子端着的茶水,单臂托起人倚靠在自己怀中,亲自端水喂她。

    这下,姜姮乖巧地喝完了。

    然后又来抓他的手臂,“阿兄,你哪儿也别去,陪我,好不好?”

    顾峪不说话,面如冷霜。

    “阿兄。”姜姮轻轻掐了掐他掌心的茧子,要他的答复。

    “好。”顾峪淡淡吐出一个字。

    姜姮却察觉了这一个字里的情绪,“阿兄,你在生气么?”

    顾峪皱眉,未及答话,姜姮竟开始哄他了。

    “阿兄,你不要生气,我有错,就改,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在病着,虚弱且卑微。

    顾峪眉心拧得更紧,唇瓣因愤怒无处发泄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终是握紧她的手,刻意压下了声线中的冷厉端严,温温地说道:“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阿兄,你真好。”她那么轻易就信了他的话,便是在病中,也一句不落地回应着他。

    确切地说,是回应着燕回。

    顾峪微微偏头,吸了一口气去压制心口的怒气。

    “家主,药煎好了。”婢子很快端了药来。

    这回,不消姜姮开口央求,顾峪便伸手接过药,像方才喂水一般,亲自喂她吃药。

    姜姮只喝了一口,皱紧了眉,偏头躲开药碗,“阿兄,好苦呀,我想吃石榴。”

    石榴一般至仲秋前后才成熟,时才早秋,市肆里尚未见有卖者。顾峪却还是道:“去买些石榴,城内城外四处看看,买到为止。”

    有家奴领命立即去了。

    但也不能等着石榴买回来再喝药,顾峪看向自家小妹,“你平常吃的蜜煎果子类,每样都拿些来。”

    顾青月自姜姮一回来就过来探病了,亲眼看着姜姮一刻不离地黏着自家兄长,而兄长,虽还是一副冷样子,却几乎是,百依百顺。

    她从来没见过哥嫂这副情状,既诧异,又看得津津有味,听自家哥哥这般吩咐,爽快地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多子槅过来了。

    多子槅一共七格,每一格里都放了一种蜜煎。

    “喝口药,吃个蜜煎,可行?”顾峪仍旧刻意压着声音中的情绪,以能做到的,最温和的样子,和女郎说话。

    “好。”姜姮伏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

    而后顾青月便看见,自家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哥哥,一手端着药,小心翼翼地微微抬起,喂嫂嫂喝了一小口,另一手拿起蜜煎,喂到嫂嫂嘴边。

    一口药,一口蜜煎,每回的蜜煎都不重样。

    最后喝完药时,自家哥哥还问嫂嫂:“最喜欢哪种蜜煎?”

    “第三种。”

    顾青月一直看着哥哥喂嫂嫂吃蜜煎的,却没留意第三种是哪个,不料顾峪很快就拿出一个荔枝煎,复喂给姜姮,问她:“这个?”

    姜姮一边吃着,一边满足地点点头,“就是这个,阿兄真好。”

    顾峪对小妹道:“这个东西,多拿些来。”

    顾青月连连点头说好,又看哥嫂半晌,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哥哥,嫂嫂唤阿兄,是你吗?”

    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姜姮这样称过自家哥哥,要么是恭恭敬敬、中规中矩地唤“夫君”,要么就是平平淡淡的“国公爷”,从没听过“阿兄”这般亲昵的称谓。

    顾峪的脸色比方才更冷,沉眸扫了顾青月一眼,肃然说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来很是生气,顾青月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兄长,干干地笑了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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