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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嫁错》30-40(第22/27页)
些力道,变成:当,当,当。
“有事么?”是春锦开门来问,姜姮早已进了内寝。
顾峪不答,复抬步闯进去。
这里到底是顾家,而顾峪和姜姮又是正经夫妻,春锦没有理由阻拦。
而姜姮也尚未褪衣就寝,穿得齐齐整整,在连枝灯旁站着,漠然看着闯进来的男人,“国公爷,还有事么?”
顾峪不可否认,他很想她,从头到脚,哪里都想她。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面对她时,自制力差得出奇。他很想冲过去,像以前一样,让她不能拒绝他,他有办法拉着她一起沉沦,有办法让她忘了她心中想着谁,有办法让她沉湎于身体的欢愉之中不能自拔。
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会决定在她面前做一个秉性温和、不逼她不迫她的夫君?
他不是燕回,便是再由着她叫“阿兄”,也成不了燕回。
反言之,他果真和燕回易位而处,她能那样全心全意念着他,他才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道德不道德,早就要了她,带着她远走高飞。
有那么一刻,他没忍住,抓着她手腕扯近了,按着女郎腰肢,牢牢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她的身子绷紧了,浑身都在抗拒。
顾峪提着她腰托抱起来,低首,鼻息又在她脖颈上流连。
她难道,就没有那么一刻,也是想要他的么?
哪怕不是因为什么情分,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想要个男人而已……
她没有么?
他薄唇微启,凑近她的脖颈。
他能察觉,她脖颈很敏感,她喜欢被亲那里……
“卫国公,和离书写好了么?”
顾峪皱眉,将要落在她脖颈的亲吻停住,顿了顿,他却没有罢休,改做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算是对她故意扫他兴致的惩罚。
而后,便放了她,冷声说道:“在写了,尚未写完。”
姜姮颦眉,不满道:“很难么?”
顾峪淡道:“不易。”
“那卫国公,快回去写吧。”姜姮再次下了逐客令。
顾峪长身而立,岿然不动。
姜姮赶不走人,也不再多言,转身要出帷帐。
顾峪忽然扯住她手腕,“和我去喂马。”
见女郎要拒绝,他道:“喂过马,我就去写。”
姜姮只能被他拖拽着去了。
小马驹长得很快,从一开始的站都站不稳,此时都已经会围着姜姮撒欢了。
它如此热情,姜姮怎可能无动于衷,含笑摸摸它的脊背,摸摸它的脖颈,喂它吃草。
“给它起个名字吧。”顾峪忽然说。
姜姮愣了愣,想起自己养的猫。
燕回说,万物皆有灵性,你给它起了名字,就要不弃不离,永远在一起,直到它生命尽头。
这只小马驹,她从没想过要养。
“算了吧,我会玩物丧志的。”
姜姮收手,也收了对小马驹的笑容,独自转身离去。
唯留顾峪呆呆站在那里,月光疏疏。
第39章
顾峪看得出来, 姜姮自始至终对养小马驹一事没有多大兴趣。
哪怕他日日带她过来喂马,不止一次告诉她,这小马驹养大了, 会是她最忠诚的伙伴, 比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用。她每次都很敷衍,完全不像对她的猫,动不动就捧在怀里亲亲抱抱。
难道她就只喜欢猫?那猫有什么好的?
顾峪独自喂过小马驹,回到书房后,唤了成平来。
“抓一只小猫崽?”
这就是顾峪交待成平去做的事。
成平很诧异,从前老夫人和大夫人就提过养个小猫小狗给府中的姑娘郎子们逗玩解闷,家主一概不允,说是怕小辈们玩物丧志,不好好学习, 便是三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狸花猫,也只准禁在凝和院, 不能随意乱跑,后来闯了祸, 更是被送走了。
如今,家主怎么又叫抓猫崽?
但顾峪不言因由, 成平也不敢多问,想了想, 问道:“抓个什么样的猫崽?白的,黑的, 还是像夫人曾经养的那只狸花?”
顾峪沉默,好像是在思索,片刻后说道:“比她原来那只更好看,更温顺, 更讨人喜欢的。”
成平怔忪好一会儿,深觉这差事有些难办,家主的要求似乎很明确,却又实在不好把握。
无奈,成平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
三日后,谋划数日的开仓赈恤终于拉开帷幕。往常官仓赈济,由各级官府层层下发,这回开仓赈恤,名义上乃是诸王公世族自发为之,开的也是私仓私库,遂不交由各级官府统一下放,而是诸家自理,根据官府报送上来的受灾州县和赤贫灾户名额,各领一地灾户,自行前往赈恤,也算为国分忧、行善积德的义举。因此,圣上还亲自至罗城,登楼目送赈灾的车马离京,以示嘉奖。
出城行了一段距离,待圣上离了城楼折返,诸随行的世家显贵宗妇主母也都纷纷折返,只遣几个管事家奴前往灾地赈恤。
卫国公府需往安平县去。安平县受灾最重,灾户最多,离京城还有些远,赈济所需人力物力都耗费更多,秦王遂自领了此地灾户,协同卫国公府和姜家,并几个小贵之家,整合了谷粮绢布等物,打算一道前去。
总掌此行的是姜家七郎姜进,婢仆也多取自姜家。秦王和顾峪尚有其他事情要谋,遂也象征性地送了一段,便打算折返。
姜姮却不太想回去,对顾峪请求道:“国公爷,左右我在京中也没什么事,我想和阿容一起去安平县帮忙。”
旁的宗妇主母都是做做面子,城楼下露个脸,并不真的前去灾地,但樊季容在家待得不顺心,又觉杨家出的谷绢不算多,便想亲自去灾地帮上几日忙,求个心安理得。姜姮听闻,也起了心思同去。
但是顾峪此前根本没有打算这件事,直接拒绝道:“不行。”
灾地离京城到底有些远,虽有护卫同行,但那些护卫都是姜家的私卫,战力低弱,总之顾峪是不放心用的。
他越拒绝,姜姮越想去,且在家待着还得应付他。
“夫君,我想去。”姜姮柔声说。
顾峪看看她,面色无波,“不行”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滚,没有出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夫君”了。很久没有当他做夫君,这般柔声跟他说话了。
“你的行装没有收拾,明日我送你去。”如此一来,他也有时间选几个信得过的护卫同行。
“不用,阿容带的有,我若急需,穿阿容的就行。”
这时,骑马同行的姜妧也道:“行装倒不必担心,我带了几身新的,也可给阿姮穿。”
秦王闻言,看向姜妧:“你也去?”
姜妧微微颔首,仍像从前疏离客气,好像不曾和秦王有过什么亲密关系。
秦王又看她一眼,面上已生不悦之色。这三日,秦王日日都去姜家,怎么没听姜妧提起要前去灾地?恐怕就是故意避他的。
欲擒故纵,那就随她。
秦王收回目光,也不再看姜妧。
顾峪这厢还是没有吐口。
姜姮好声好气与他商量:“夫君,总共也就四五日,不需太多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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