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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嫁错》70-76(第10/14页)
为何突发奇想就带着他来看大夫了,还问有没有身孕。
姜姮说没有。
大夫这才敢放心说出诊脉结果:“尊夫人尚未有身孕,不过,脉相一切正常,应当不须太久就会有好消息。”
顾峪听罢,目光顿了下,只当着姜姮的面什么都没再问,若无其事地和她一起打道回府。
而后又寻了个借口,独自返回医馆。
“你说我夫人一切正常,应当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大夫连连点头。
顾峪心下头一回有些惴惴,他夫人一切正常,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孩子,莫非真是他的问题?
顾峪把手伸过去,“给我看看,生子是否有妨碍?”
那大夫一边号脉,一边好奇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
顾峪道无。
大夫道:“从脉相看,你也并无什么问题,不要心急,子嗣之事讲求个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顾峪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说道:“可有助益生子的药,与我开些。”
顾峪主动要求吃药,那大夫自然不会再拒,这就要给他开个方子。
“若没有效用,唯你是问!”
大夫听了,手臂不禁一个哆嗦,再看顾峪像是个惹不起的人,开药赚钱的心思也立即收了,对他道:“贵人,你身子骨硬朗着呢,不须吃什么药。”
顾峪冷目,不怒自威,“你方才不是要与我开药,怎么此刻又说我不须吃药?现在就开药,别耍花样。”
那大夫不曾想竟被缠上了,欲哭无泪,又是央求又是哄劝,想把人劝走,奈何顾峪不听,非要他给个助益生子的方子。
“承洲,哪个是承洲,外面有人找。”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童进了医馆,手里攥着几块蜜煎,一面吃着,一面打量着顾峪和那大夫。
顾峪这才暂时放开那大夫,出门,见姜姮在旁边等着。
原是姜姮起疑,一路跟着他到了此处,见他蛮横地非要管大夫要个助益生子的方子,不好直接进去把人带出来,遂遣了一个孩童去喊人出来。
“大夫不都说了,你没有什么问题,不要着急。”姜姮握着男人手,怕旁人听去,说话的声音很轻,亦十分耐心,像是在引导一个急躁顽劣的稚子。
顾峪不说话。
姜姮想他概是看见秦王都做父亲了,这才有些心急,柔声劝道:“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我们再试一年。”
“若还是没有呢?你会离开么?”男人神色很认真。
“当然不会呀。”姜姮的声音还是很轻,四下看看,生怕被人听去二人谈论的话题,再次柔声劝说:“走吧,咱们回去说。”
“当真不会离开?”男人还在追问。
姜姮只好说:“不会,实在没有,我们去抱养一个呀,福田院里那么多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儿,我们抱过来当自己的养,也行呀。”
顾峪想了想,这才没再坚持,肯随她回去了。
第75章
“你打算何时去福田院?”一回到家, 顾峪就这样问。
姜姮怔住,方才不是说好的再试一年么?怎么现在就准备去福田院了?
“你怎么突然,如此着急要孩子?”
姜姮问得很小心, 她记得前不久顾峪还说他才二十七, 离三十岁还有几年呢,不着急过继子嗣的事情,也就才过去几个月而已,到底因何变了主意?
还有,此前韩大夫说顾峪有些隐疾,这回的大夫又说顾峪身体康健没什么问题,他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若是有问题,应该知道急也急不来,若无问题, 又何须着急?
姜姮实在不解。
顾峪确实不着急子嗣,但是不知为何, 这些日子总是心中不安定,总是觉得, 他和姜姮之间不够坚牢。
有太多人暗中思慕于她,而他在她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
秦王和姜妧有了孩子, 瞧上去两人之间都比从前少了许多算计,想来孩子是能牵系夫妻感情的, 能让两个人越走越近。
或许只要他们一起养一个孩子,哪怕不是他们自己的, 也能让她在做决定时多一层思虑?
不过这些,顾峪不可能说与姜姮,面对她的问题,只是淡淡说道:“不是突然, 我早有此意。”
姜姮看他片刻,没再追问缘由,牵着他手在桌案旁坐下。
坐定,却没有放开他的手,望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
“夫君,果真去了福田院,抱来了孩子,就得当作自己亲生的来养,日后,不管他顽劣还是懂事,都不能放弃他,不能随意把他扔去别的地方,由着他自生自灭,即便我们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不能偏心忽视他,若抱养一个小郎子,他作为你膝下长子,将来是要继承你的爵位,你的家业,若是一个女郎,将来的嫁妆同你亲生的女儿须得是一样的。”
“夫君,你真的想过这些了么?真的做好准备了?”
顾峪着实没有想得如此长远。
“就算你同意,你能做到视如己出,可是母亲和两个嫂嫂那里,能接受么?能同意把你的爵位和家业传给一个没有你骨血的人么?能同意一个没有你半点血脉的女郎来分顾家的富贵,带走丰厚的嫁妆么?”
顾峪默然。
姜姮便继续说道:“母亲和嫂嫂们不乐意,不同意,是人之常情,但是,决定是我们来做的,在决定抱养那孩子过来之前,这些问题,我们得要解决呀?”
她握了握男人粗粝的大掌,仍是耐心地说:“况且,我自己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做一个母亲,不如,我们再等等?总之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了,以后也会留意这些,我慢慢做准备,也找机会和母亲说说这事,等到她也不那般抗拒了,我们再做最后决定,如何?”
在这件事上,顾峪确实不比女郎思虑周到,概因她自幼被双亲弃养于沧河老宅,她更能感同身受,知道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就依你。”男人神色瞧上去仍是有些顾虑,却是这般答应了她。
“承洲,”姜姮又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抬眼看自己,“你到底在介怀什么?”
顾峪不答。
所以她是知道他的字的,从前他跟她说过许多回,她也是听进去了的。
“你日后都这样叫我,我就什么都不介怀了。”他肃色满面,一本正经地这样说。
姜姮眼睛弯了弯,“承洲,我还有事要问你,你不可骗我。”
顾峪正色颔首,道:“我从未骗过你。”
“韩大夫说,你有隐疾,是真是假?”
韩大夫的医术,姜姮自是不疑的,但仔细想想,顾峪果真有心隐瞒什么事,能让婆母轻易撞破么?或许当时,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那他到底有没有隐疾?若是有,这阵子怎么也不见他吃药了,若没有,那他当初的谎话,难道是为了她么?
“我现在没有隐疾。”顾峪绝口不提韩大夫当初如何说,只这样模棱两可地答了句,见女郎审视地看着她,站起身,挺拔魁伟,微微垂下眼皮看她,“你若不信,就来试试。”
姜姮语塞,来不及嗔骂一句,已被男人从座上提起,打横抱起进了内寝。
“现在还是白日,刚刚下半晌……”姜姮试图把一切拉回正轨。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有隐疾,大约是我以前做的不够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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