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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嫁错》THE END(第1/3页)
第77章
姜姮亦是躺在榻上许久未睡。
不一会儿, 成平进了内寝,抱了一床被子放下,“夫人, 主君说不去书房睡了。”
姜姮诧异地坐起来, 顾峪也已进了内寝,不慌不忙地宽下外衣。
姜姮看他一眼,复又躺下,还故意轻轻打了个哈欠,好像是睡得正香被他回来的动静吵醒了。
顾峪躺下,安分了一会儿,突然扯开女郎被子将自己也盖了进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母亲明天又来念叨么?”姜姮懒懒地说道。
顾峪说了已叫人去颐方堂传话的事。
姜姮没再说话,翻身面朝里侧,身后的男人像往常一样贴了过来, 也像往常一样,迅速燃起了欲望。
“……”
姜姮往里侧挪去, 有意避开男人,不料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贴合得愈为紧密。
“我不乱来。”
不等女郎出言拒绝,顾峪先一步说道, 他不会做什么,就只是抱抱她而已。
他也确实没有其他动作, 就是那份欲望……始终很强烈。
“你还是去书房睡吧?”
姜姮柔声与他商量,听来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只是不想他如此忍得难受。
“书房太冷。”
姜姮听罢,没再言语,原来他不是想过来这里睡,只是因为书房冷而已。
“我一个人, 睡不着。”
一息的沉默后,男人又这样补充了句。
“那不如……”
“不如什么?”顾峪完全没有察觉女郎是要说什么,听她犹豫许久,遂问了一句。
“不如,给你纳几房妾吧。”
顾峪呼吸一重,眉宇在黑暗中蹙紧,说话时却有意压下了所有情绪,“你真心的?”
姜姮“嗯”了声,“母亲现在提出分房,等再过些日子,我胎相稳了,身子重了,再提纳妾,到那时,我也是要应的。”
不等男人说话,她继续淡淡地说道:“怀胎十月,分娩哺乳也要些时日,如此一来,一年不能行房都是往少了说的,恐怕你是忍不了这么久的。”
这些话姜姮出嫁前听教导嬷嬷提过,也知这就是无法逃开的事实,她也从没想过要顾峪守着她一人白头到老,而今她有了身孕,也是时候该做这些事了。
姜姮说罢,听男人良久都没有回应,想他亦是默许的,心里沉了沉,却是没再说话,抱着被子往里侧挪了挪,闭上眼睛睡觉。
“若你嫁的是燕回,也会在怀孕之后为他纳妾么?”
身后的声音冷幽幽的,叫人听着,平白寒毛直竖。
姜姮抿抿唇,又提燕回,又是燕回,他怎么什么都要和燕回比?
不过,她真嫁了燕回,两人之间此生必不会再有其他人,这是他们年少时就对彼此做过的承诺。但那时毕竟年少,不知道将来的人生有多复杂,以为只要他们彼此愿意就好。
姜姮佯作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始终闭着眼睛一眼不发。
他却捅了捅她肩膀,不准她睡。
但是,姜姮对他的小动作置若罔闻,他也没有像从前不管不顾地把她掰过来面对他。
“姜姮,我就如此不堪,比不过他么?”男人的声音很是不甘。
姜姮也很是无奈,只能转身过来与他对质:“我何曾说过你比不过他?”
“那你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顾峪揪住她手腕,不给她佯睡逃避的机会。
姜姮低头不语。
“你不会,因为你相信,他不需要,也绝不会同意,但是对于我,你就有了这般想法,你终究还是觉得,我不如他。”
“我没有。”姜姮苍白无力地否认着。
“姜姮,你口口声声觉得我忍不了多久,之前行军打仗,常常数月不归家,你那时怎么不体贴,怎么不与我纳几个婢妾伺候着?”
姜姮皱了皱眉,冷道:“早先是我不懂事了,现在不就懂了么,国公爷竟嫌迟了?”
顾峪气笑,“我果真听你的,纳了妾,你日后,怕不是都要这样给我脸色。”
姜姮也越听越气,负气推开他,兀自躺下,“你放心,我是真心给你纳妾,绝不后悔。”
“不纳。”顾峪没再强迫她看着自己,亦躺下自身后拥她在怀。
“世上不易之事,难忍之事,多得去,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能做自己的主,我说不纳就是不纳,你别再胡思乱想,无事生非。”
察觉女郎因他的话生了气恼,有心与他争执,他愈发抱紧了人,让她不能动弹,又说:“你难道不知,夫妻之间可以有许多法子疏·解,并非有了身孕就完全亲近不得。”
他贴近她耳边,这便举了几个例子,“你要试试么?”
姜姮脸色早就臊红一片,大气不敢喘,只能佯作这些话统统没有听见,作早就睡熟状。
“我不会被他比下去,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姜姮耳边一阵温热,听男人郑重其事地说。
······
制举的结果在腊月中就出来了,不似以往科举不糊名,这回的卷册都把考生名字糊住,由主考官初定成绩之后,再交由圣上做最终评定,因此朝中多将这回中举的士子称做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第一人,便是燕回。
姜姮事先没有听顾峪说起过任何风声,知道消息还是在自己的香行里,听人议论起来的。
“你们瞧,那位就是新鲜出炉、天子钦点的状元,俊俏得很呐。”
因为这回的状元来自南地,此前又寂寂无名,是以消息一出,神都沸然,比此前科举出来的寒门状元更受瞩目。新科状元游街夸官之时,整个神都几乎道路阻滞,车马不通。
即便如此,身在卫国公府的姜姮,愣是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临近年关,许多人来买香料,店肆中原是挤满了人,这会儿因为燕回的出现,大部分又跑出去看热闹了。
姜姮亦步出店肆,站在人群中遥遥望了一眼。
燕回牵了一匹马,马背上鞍鞯辔头等马具都崭新得很,应当是新买的马。
“你说这天子门生还用自己买马?官家不得奖他一匹?”有好事者议论道。
“那马不少钱呢,再说了,你不知道么,司马监的马粪都要卖个高价呢,官家会舍得奖他一匹马?”
说到司马监卖马粪,几个百姓议论得更是热闹。
“我听说,最近有人因为买马粪打起来了,说是官府原本定下了买家,结果那买家去拉马粪时,官府说有人出价更高,不卖他了,要他加价,不然就卖给别人,那人不乐意,后来就领了人去截出价高的那伙人,在司马监外头就打起来了,还招惹了官兵呢。”
正议论之时,燕回朝香行走了过来,几个百姓顿做鸟兽散。
“我要一些安神的香料。”燕回像一个寻常的顾客,对香行掌柜说道。
掌柜笑呵呵道:“年关在即,买香的客多,前面尚有许多人等待,劳烦贵人等上一等。”
燕回颔首,转而看向姜姮道:“不知楼上可否借坐片刻?”
他看看周遭围观的人,好像只是想寻一处清净的地方等候。
姜姮颔首,领着他往楼上去。
燕回不慌不忙,稳步跟随在女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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