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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木头做的我才不怕火》70-80(第8/14页)
温度的东西了。
看着祁唯齐安详的脸,祁渡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他才刚取了字,还未与她说,他在这世上又失去一个亲人。
你我情长,但恨情薄。
翌日,祁渡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将祁唯齐的名字刻在了祁氏祠堂里,纵然所有人都阻止他不理解他,他也绝不改变。
天地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六号无声行走于世间,尘世嚣嚣,白鸟遥遥竟无他容身之所。
“就是你杀了她,你即是吾,吾就是你。”鲲鹏听到他刚刚说的话甚是不满。
六号却反常的沉默,而后无情地说:“是我杀了她。”
“孺子可教也。”鲲鹏很是满意,三年,他用了整整三年,终于快叫这小顽童与他同化,他们都是妖,本就该在同一阵线上。
“小顽头快看,是刚刚跑掉的那两个人。”妖皇兴奋的要控制他的身子,“快杀了他们!”
六号脚步一软,怎么会,怎么能遇到他们,明明他走的是相反的方向。那两人自是莫尘随和祁紫君,鲲鹏趁其不备夺了身子的使用权。
莫尘随也看到了他,立马甩出鞭子,一脸警惕的把孩子护在身后,心里却有些绝望,见鲲鹏无事,便知祁唯齐已凶多吉少,而今,他们一家三口怕是要在地府团聚了。
不,不行,哪怕他粉身碎骨,也要留住孩子的性命,哪怕魂飞魄散。
莫尘随先发制人甩出一鞭,鲲鹏随手一抓,手心便刮出来一道口子,他颇有些新奇,这鞭子居然能伤到他,“这个归吾了。”
鲲鹏用力一扯,可莫尘随岂能如他愿,武器一放就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便死抓着不放手,最终导致柳鞭断成两截。鲲鹏自是站在原地不动,莫尘随倒是后退几步。
“吾生气了。”鲲鹏面露怒容朝莫尘随走过去。
今日是注定要死人了,六号闭上双眼,默声说了句对不起,道:“鲲鹏,你想报复他吗?”
鲲鹏兴致缺缺道:“吾要杀了他,吃了那个小孩。”
六号说:“我有一个法子,可比单纯的打打杀杀好玩多了。”
鲲鹏来了兴致,“什么法子?你快说。”
六号道:“那小孩是他的孩子,你叫他杀了那个小孩,再喂给鹰吃,就放过他。如果他同意了,你就两个都吃了,如果他不同意,你就把他给吃了。”
鲲鹏觉着有些不对,骂道:“你这顽头,莫不是在坑骗吾,虎毒不食子,他肯定同意。”
六号镇定地反问:“你不是一直认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你这话可不相悖?”
鲲鹏这么一想也是,这样也有趣些,便答应下来。六号松了一口气,相处几年下来,他摸清了鲲鹏的脾性,这鲲鹏约莫是被关久了,神智有点疯。
鲲鹏扔给莫尘随一把钝刀,“你和这孩子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你去死。”莫尘随拿起刀放在身前自卫。
鲲鹏有些生气,“你这死人类别不识好歹。”
六号趁鲲鹏情绪激烈不备,抢夺过身子说:“莫大哥,选一个吧,好歹能活一个。”
“你、你——”莫尘随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他知晓眼前人是谁了。他握紧手中的钝刀,只要孩子能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甘愿。
可是他不放心,莫尘随再次望向六号,察觉到那双眼眸里溢出的悲伤,或许他能赌一把。
莫尘随左手捂住祁紫君的眼睛,转瞬即逝,一把钝刀就这么直插进他的心脏,祁紫君似是察觉到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爹,爹爹,我要娘亲。”一张小脸哭得可怜兮兮,涕泗横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莫尘随嘴角吐出鲜血,“不哭,睡一觉就能看见娘亲了。”
他缓缓倒下,左手却还是不忘捂住,辽阔的天空里,一丝一丝的白云飘着,他竟然真的看见了爱人的模样,由云朵勾勒出来。
如往常一般冷脸,只是偶尔会笑一笑。
“我看见了。”
鲲鹏看得目瞪口呆,此时也回过神来自己被骗了,“小顽头,你还是人,你还保留着人的同情心!”鲲鹏虽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六号落下一滴泪,他当然是人,不是妖也不是神。
祁紫君哭晕了过去,六号将莫尘随随地葬下,捡起柳鞭抱起祁紫君,他一定会护得这个孩子的周全,这是他欠莫尘随的。
鲲鹏还在六号的脑子里大喊大叫,认为六号欺骗他就是背叛了他。
六号冷冷道:“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将我一步一步驯化成野兽。”
鲲鹏愣了下,寻思确实如此,如果六号是软柿子一颗,他还真没兴趣。
“鲲鹏,你想不想报仇?”六号突然问了一句。
鲲鹏嚷嚷:“废话,要不是你拦着,吾早就把他们都给灭了。”
六号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我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去向他们下战书,让你杀个痛快。”
鲲鹏听了自是喜不胜收,别的事都抛在了脑后,六号轻抚着小孩的脸颊,心想此事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他身上驮着的虐太多太重了。
第77章 水到绝处是风景4
几日后, 妖皇给各大仙家下战书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才过了三年,半仙界的元气才恢复了一半,谈何应战, 下场怕不是比三年前更惨。
次日清晨,几百名修士聚到独坐幽篁里的观仙台商讨大事,上一辈的家主和修士不是死了大半, 就是伤了残了,因此仙主这名头只能落于这一辈人头上,而在这一众年轻小辈里头,南陵祁渡竟有夺过风头之势。
仙颐崔长昼整治手段太过残忍, 步河房有情修为又平平无奇, 左溪栗定沅更不必多说, 她虽然各方面都可与之竞争,但上一辈犯的错,就足以叫众人难以服众, 只有祁渡, 手段、心智、修为无不最佳,只是还缺一个让众修士信服的功绩。
“距约战的日子已经不足三日, 这可怎么办?”一房氏修士问道。
崔长昼左耳上的昙花耳坠极其鲜艳, 不屑道:“来就来,怕什么,要么死要么活,还有什么好说的。”自从崔长水不在他身边之后,他的脾气愈发无常。
一名栗氏修士不大赞同, “这话倒不对了,死一人和死几个人还是有区别的。”
崔长昼嗤笑一声,道:“像你这样的多死几个又有何分别?”
“你——!”那修士一怒, 却被旁人拦下,“好了好了,你也知他的性子,何苦与一个小孩子计较。”
别的修士对于崔长昼都是能避则避,其一是他失去了双亲,小小年纪就要撑起崔氏,无端可怜,其二便是惹恼了他,他真的会出剑,以往还有个崔长水拦着他,现如今也不知踪影。
一白衣修士道:“那妖皇虽出手狠辣至极,但心思却是单纯至极,依鄙人之见,战前给他下个蛊或毒,破了他的根。”
祁氏修士反驳,“寻常的蛊和毒又怎可对妖皇奏效?”
那人又说:“这诸位不必担心,鄙人曾听闻巫族有一蛊,可叫人死心塌地,如同木偶一般听话,两天内,鄙人自可拿到。”
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众人的心一动,但谁去下、如何下、什么时候下又是一大难事,从日出之时讨论到日暮之刻也没得出个结果来,只能悻悻而散。
谁曾想第二日,祁渡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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