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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木头做的我才不怕火》80-89(第12/13页)
不是妖。”祁渡眉头轻拧,“从未有记载刚出生的小鸟崽会自带灵力。”
小鸟歪了下头,好似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但明白他在谈论自己,于是扑棱个翅膀,“啾啾。”
祁渡摸摸它的头,打算暂时将它留在身边。
有了这只鸟,他寂静烦躁的生活也变得有趣一点起来。
如今距离那场天灾已经过去足足一月有余,各仙家昨日堪堪将仙府等等基础房屋修缮完毕,今日才有空前来独坐幽篁里商量处罚栗氏的事宜。
“依老夫看,将左溪栗氏逐出四大仙家之名,栗家主罪过深重,是以废去她的修为。”
房有情蹙眉道:“虽然栗定沅有罪,但也有功,废去修为还是太过了吧。”
一白须老者道:“房家主医者仁心,但栗定沅其心必异,不斩草除根在座都不安心啊。”
崔长昼正因这一个月找不到崔除恙而心烦意乱,听到这话当即嗔道:“那你最好把左溪栗氏全杀了,不然留下一个,那绝对是后患无穷。”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询问祁渡的意见,“蘅祾主,你怎么看?”
“啾啾。”
“??”哪里来的鸟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祁渡正笑着逗一只小胖鸟。那只鸟似是不满祁渡的手指戳他的肚子,一下一下尝试跳到祁渡头上去。
“……”崔长昼不耐烦地说:“祁渡,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一连眉老者呵斥:“不许对蘅祾主无礼。”
虽然他们仍旧称呼祁渡为蘅祾主,但心底自觉和祁渡早就不是一个身份地位的了。
祁渡咳了一声,将小肥啾的头压下去,道:“左溪栗氏叛入邪门,逐出四大仙家之位,往后五百年不许参与竞选仙主之位。而栗定沅,手脚加以镣铐,生生世世受以枷锁,如何?”
他这话一锤定音,再无人敢反驳。
回到雪霁斋,祁渡坐在秋千上,愁眉不展,这是陈问回来第一晚,坐着睡着的秋千,想到这,他不禁莞尔一笑,陈问坐着也能睡着。
“啾?”小肥啾坐在他的腿上,不知道他笑什么,于是疑惑地歪头,整只鸟往前蹦,就踩了不该踩的东西。
祁渡脸色一僵,手上下意识一挥将小肥啾扫落在地,小胖鸟重重摔在地,它滚了一圈,羽毛上沾满泥土,小胖鸟迷茫地站起来,不懂这个人怎么忽然打它。
小胖鸟反应过来,张开翅膀冲上来报复地啄他的腿,只是这次,还真将祁渡的衣裳咬破,还留了一丝血。
祁渡轻轻一踢,冷脸说:“是我太惯着你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小肥啾很是生气,转过小小的身子,矮矮的飞走了,祁渡也没有挽留。
是夜,夜空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细碎的雨滴打在枝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祁渡又梦见了那一天,陈问再次消失的那一天。
他的噩梦又复发了,不过是将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换成了一月前的那一天。那噩梦如那天的窟窿那般恐怖,追着他撕咬,怎么也甩不掉,持续了整整一个月,颇有成为心魔的趋势。
逃跑间,忽他的手忽地被人握住,他转头看去,是陈问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奔跑,“别怕。”
祁渡用力握紧:“我不怕。”
梦中阴暗可怖的画面瞬间春暖花开,这一夜祁渡难得好眠。
祁渡再次醒来时是自然醒,窗外日光柔柔地照在被褥上,他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他掀开被子直起腰。
只听到“啪”的一声。
“啾啾。”一声软绵绵的叫声。
一只火红的胖鸟睡在榻上,很明显它刚刚应该是睡在祁渡的胸口,祁渡一起身,它便从胸口滚落,幸好榻软,都这样了还能安然入睡。
祁渡看着小胖鸟四仰八叉的睡姿,久久地盯着,半个时辰过后,他双手捧起小胖鸟,给它轻轻盖上被子,便从雪霁斋离去了。
小胖鸟是在一阵茶香中醒过来的,
它用翅膀揉揉还未睁开的圆眼,迷糊过后眼前渐渐清晰,一红衣坐在长几前,身旁燃着木香,看着公务。
小胖鸟支楞地飞过去落到他头上,还蹦跶了几下,见人不搭理他,于是跳到桌上,光明正大地喝他的茶。
祁渡还是不理它。
小胖鸟更加肆无忌惮,挤进祁渡两手之间,挡住公文,吵闹的“啾啾”着,似是在诉说祁渡昨天做错了。
“好吵。”
“啾啾啾!”
“好像陈问。”祁渡笑了。
“啾?”
昨夜的事一人一鸟就这么忽略了,祁渡点点小胖鸟的鸟头,“我明日要去山脚下找人,你要不要去?”
“啾啾。”
“你能别带着你那只鸟了吗?吵死了。”崔长昼嫌恶地看着小胖鸟。
小胖鸟有点生气,张开翅膀回头看祁渡,告状:“啾啾。”
祁渡将它放在自己的肩上,护犊子道:“一个人还吵不过一只鸟,笑话。”
“啾。”小胖鸟赞同。
崔长昼:“有病吧你们,谁会和一只鸟吵架。”
祁渡:“你不就和一只鸟计较了。”
崔长昼:“……”
他们现在身处于独坐幽篁里的地洞中,洞里昏暗,洞壁还在渗水,沿青苔滴到洞底,声音湿得发黏。
不过五步便可见耗子、蜥蜴、蛇……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腐臭的味道。洞深处似有风,引导着微薄的日光。
两人一鸟小心往深处走去,他们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找崔除恙。自与陈问祁紫君分离之后,崔除恙就不见了踪影,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崔长昼分身乏术,拖了整整一个月竟然还没找到。
崔长昼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低头向祁渡求助,祁渡没有拒绝,他打开神识寻人,居然感应到崔除恙在这座山底下。
“吱呀”一声,祁渡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下一息,一股阴冷顺着祁渡的脚踝爬上来。
祁渡微微蹙眉,脚轻轻一扯,那道阴冷便断开了,这里居然还残留浊气,好生奇怪,世间的污秽都在那天被陈问净化了,就算要重新滋生出来,也没那么快才对。
“小心。”祁渡提醒了一句,将小胖鸟从肩上拿下来,怀揣在胸口处。
“啾?”小胖鸟尝试露出鸟头,却被祁渡按了回去。
二人行至洞口深处,这里头已经暗到肉眼凡胎是看不清楚的,但神识却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这里的一沙一石。
这里的深处吊着一个人。
是崔除恙。
“除恙!”崔长昼剑还未抽出来,腿就已经先迈上去,只是还未靠近,一抹浓稠的浊气便从背后冲上来。
崔长昼救人心切,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是祁渡抬手捻住了那道浊气。
崔除恙的情况非常不好,脸颊青黑,身子薄如白纸,衣衫褴褛,像没缝补过的人偶。胸口起伏,鼻腔有息,只是灵气枯无,仿佛一具空壳。
“怎么回事?”崔长昼手足无措地抱着他。
祁渡撑开他的眼睛,将灵力探入他的经脉,却感受不到一丝活气。祁渡愣了下,说:“他的神魂,不见了。”
“你说什么?”崔长昼脸色犹如恶鬼,“你说什么?!祁渡你他娘的别咒他!”
祁渡还没来得及辩解,崔除恙的身子底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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