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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32-40(第11/14页)
“在家里我便要小声提防姑母,如今来了外头,我为何还要小声,我就是想要李姝丽死,就是想要她死!”
她愈发加大了声量。
话刚落音,包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他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背微躬,光线从他身后的门框涌入,映得他犹如一只饿鬼。
明显是来者不善!
张倩儿吓得兀地起身:“你……你是谁?”
冬叶也吓得语气发颤:“你为何要擅闯我们的包间。”
清瘦的男子笑了笑,捂着嘴咳了两声,继而坐到了屋内的席位上,端起张倩儿饮过的茶水,一口饮尽,随后又捂嘴咳了两声。
张倩儿看着他这副模样愈发不安:“你再不出去,我便……便去叫掌柜了。”
清瘦男子却毫不在意,甚至拿起桌上的果干吃了几块,边吃边说:“我乃中州长史李泰安之嫡长子,也即李姝丽的兄长,李建业。”
他嘴角含笑,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倩儿。
张倩儿胸口一沉,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好不容易在言语上放肆一回,却没想到竟被人家亲哥哥听了去,若因此传到谢无痕耳中、传到姑母耳中,她当真要卷起铺盖回老家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口说无凭,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
李建业仍是一脸邪性的笑:“若姑娘不信,在下现在便可带姑娘去李家走一趟。”
张倩儿哪敢去李家,不由得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之后喃喃解释:“我刚刚……就是一时气话,还望李大哥莫要当真……莫要计较才好。”
李建业的语气里带了几许亢奋:“我倒认为,气话才是真话。”
张倩儿连连摇头:“我也就是嘴上过过瘾,真没想做去什么,李大哥你大人大量……”
李建业咋舌,摆出失望的样子:“有贼心没贼胆,是为草包也。”
继而又问:“敢问草包姑娘姓甚名谁,与我那妹妹有何过节?”
张倩儿扭头沉默。
她不想道明身份,更不想说出与李姝丽的过节。
只要她不说,这个李建业便不会认识她,她刚刚捅下的这个娄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李建业也不强人所难,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盟友,没想到竟是个草包,白高兴一场。”
“盟友”二字令张倩儿困惑。
她叫住他:“李大哥这话何意?”
李建业止步,回头看她:“实不相瞒,我与我那妹妹也有不小的过节,也跟你一样恨毒了她,巧了吧?”
张倩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李建业又说:“贸然闯入,本意是合作,但姑娘好似没啥诚意。”
“你此话当真?”
“骗你有何好处?”
张倩儿思量片刻,自报身份:“我乃谢家三房侄女张倩儿,与你的妹妹毗邻而居。”
李建业轻笑一声,随即转身往回走:“这就对了,咱们有得聊了。”
他重新坐回到席位,大声吩咐:“长贵,上茶,再给倩儿姑娘上点儿新鲜果子。”
长贵乃茶肆里跑堂的伙计,亦与李建业相熟。
待他上完茶水与果子,李建业又吩咐:“往后倩儿姑娘在此处的消费,都挂在本少爷账上。”
长贵恭敬回:“小人遵命。”随后退出了包间。
张倩儿看着李建业瘦得如饿鬼的模样,心里多少有点嫌弃。
但眼下正事要紧,顾不得其他了,“咱们不过萍水相逢,李大哥不必如此破费。”
李建业摆了摆手:“小钱而已,不必介怀。”
张倩儿不想与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不知李大哥与自己的妹妹有何过节?”
李建业答得随意,“非一母所生,过节自然多的是。”
随即反问:“不知倩儿姑娘与我妹妹是何过节?”
张倩儿终于坦然相告:“她的夫婿谢无痕乃是我心悦之人。”
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
随即开始商量如何里应外合。
张倩儿仍不免疑惑:“李大哥当真想要自己的妹妹死?”
李建业又笑,笑的时候颧骨耸起来,使得清瘦的脸更加狰狞。
他一副玩味的语气:“别动不动就说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也就不好玩了,咱们得让她活着,痛苦地活着。”
张倩儿双目放光,“那如何让她痛苦地活着?”
李建业压低声音:“倩儿姑娘有何好的法子?”
张倩儿回:“先让她身败名裂无处容身,如何?”
李建业神色一振,亢奋地应了声“好”。
当李建业和张倩儿走出无忧茶肆时,曾艺道正透过三楼的窗口沉沉看向他们。
随侍安子进屋禀报:“先生,人已经走了。”
曾艺道问:“走时可有什么异常?”
安子回:“李建业给了长贵一包银子。”
曾艺道吩咐:“那就盯紧长贵。”
安子应“是”后转身而出。
第39章 茶肆4
这些时日谢无痕为了调查茶艺师可谓是废寝忘食。
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府。
苏荷与他同住一屋,有时接连几日也见不上面。
如此她倒落了清闲,没事就看看话本子,或去闲间里研制毒药。
阿四也零零碎碎收集到刘达忠的情况,整理后禀报给苏荷,“夫人,小人查到,这个刘达忠是个鳏夫,住在金陵街北的同心巷,膝下无子,但有一个女儿,据说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五年前喜欢上一个叫宋声的有妇之夫,刘达忠为了让宋声娶自己的女儿,硬是将宋声的发妻活活逼死,反正同心巷的街坊邻里对他们一家是敢怒不敢言。”
苏荷问:“他现在是何官职?”
阿四答,“听说还是京都府衙的判官。”
苏荷疑惑:“这么多年了,他竟没有晋升?”
“小人听闻,这刘达忠手上沾有不少人命,但因为与当朝周家沾亲带故,故尔没人敢动他,但也因为他不识字、举止粗鲁,也一直没有晋升,都快在‘判官’这个职位上修仙了。”
苏荷思量片刻,沉声吩咐:“好,你继续盯着他。”
阿四应“是”后离开。
阿四前脚刚走,春兰后脚进屋:“小姐,无忧茶肆的老板刚刚差人送来一封书信。”
苏荷怔了怔,接过书信。
信上不过短短八个字:
多日不见,温茶以待。
末尾属名为曾艺道。
她自觉与曾艺道并没熟悉到“温茶以待”的地步。
但他既然相邀,她自然愿往。
毕竟,曾艺道可不是无事生非之人,约她必有要事。
用过午膳,苏荷便坐上马车去往无忧茶肆。
到达三楼茶室时,曾艺道确实在温茶。
见她进屋,他微微一笑,起身抱拳施礼,其举止神态温润如玉端方有礼,即便不再年轻,却仍有着谦谦公子的矜贵无双。
苏荷也福身回礼,随即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先生特意相邀,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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