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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32-40(第13/14页)
此时李建业也在写信。
第一封信是写给苏荷的,以李泰安的名义,约她三日后的未时一刻在无忧茶肆“香茶阁”包间见面,称有要事相商,盼她准时前来。
李建业模枋了许久李泰安的字迹,才堪堪模仿成功,最后还偷了李泰安的印信盖在了信件上。
李泰安乃李家家主,更
是那小蹄子的父亲,她自是不敢不来。
随后李建业还给张倩儿写了封信,大致内容是万事俱备,只待三日后去无忧茶肆看好戏。
他将信件封好,再吩咐牛二出门送信。
牛二前脚刚走,何曼云后脚就进了墨香院。
她手里提着药包,进门就开始絮叨:“业儿,我找人弄了几副偏方来,听说止咳很是有效,你晚些时候让下人熬煮出来,接连服用几日,说不定你这病很快就能痊愈了。”
李建业闻言又开始咳,咳完满脸不耐烦:“母亲都弄了多少偏方来了,可起到丁点效果了?”
“正因为没效果,所以要继续找啊,万一找到了有效的呢?”
李建业有些歇斯底里:“母亲你醒醒吧,没用的,我就是个废人了,你就认命吧。”
何曼云厉喝,“老娘我偏不认命。”
这一声厉喝,让李建业一怔。
空气沉静了片刻。
何曼云放软语气,继续说下去:“即便如今有了庶子李明泽,但毕竟他还小,以你爹这把年纪不一定能熬到他长大,只要你能稳住病情,继而娶妻生子,你的孩子一样是李家嫡出的长孙,届时你依然可做家主。”
李建业又咳,咳得满面胀红止也止不住。
咳完后嗤笑一声:“试问,有哪家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肺痨?”
“这个不用你操心,昨日我已与对街的王婆打过招呼了,即便娶不到城中的贵女,那青楼里未梳笼的雏儿也是不缺的。”
李建业一哽,瞬间无言。
想当初,他也算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嫡子,若论娶妻,不知有多少女子排着队等他挑,可如今呢,他一身病痛,母亲失宠,只能沦落到去青楼里娶妻。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亏祸首,就是那个李姝丽。
那个假的李姝丽!
他声音暗哑:“母亲放心,我很快就能让李姝丽身败名裂了。”
何曼云一头雾水:“你怎的又去招惹她了?”
他答:“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出这口气,我难受。”
何曼云心下惶惶:“可万一……又败了呢?”
他暗暗握拳:“这一次,不会败的。”
第40章 茶肆5
这些时日李建业可没闲着。
他特意去了一趟西山别院,找到了那个家丁王贵,细细向他打听苏荷住在别院时的情形。
王贵所知自然不多,不过是“小姐脾气有点儿大”、“小姐得了水疮面覆纱巾”之类显而易见的情况。
李建业语气狠戾:“你再好生想想,若想不出要紧的,老子今日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贵吓得两股战战,他不知这位少爷是何意图,更不知这位少爷的脾性竟比那位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颤声回:“小……小姐还赶走了几个人。”
“赶走了几个什么人?”
王贵回:“一个是后厨的郑婆子,因为米饭煮得太硬被赶走了,另外两个是护卫,叫金安和金顺。”
“她为何要赶走护卫?”
“小人听说是因为守护不力,让野猫吓着了小姐。”
李建业沉默了片刻。
这动不动就驱赶、发卖或殴打下人的性情,倒像是李姝丽。
他又问:“她可殴打过下人?”
王贵想了想:“一开始……是打过的,但后来就没有了。”
“后来?后来是什么时候?”
“就是小姐生了水疮之后,性子变软和了不少,就连打发郑婆子及金安金顺离开,也是每人给了二十两傍身的银子,甚至连身契也还给他们了。”
李建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人赶走竟还倒付银子、还给身契?就她那德性?”
“小人当时是听他们这么说的。”
王贵心下惶惶,随即又想起来,“对了,小人还听说小姐在别院外的山道上救助过不少饥民,甚至还将别院的一处杂间收拾出来,安顿那些身患重病的饥民。”
李建业简直像在听一个笑话。
王贵嘴里这个人哪是李姝丽啊,这明明就是个佛菩萨啊。
他吩咐:“带本少爷去那处杂间看看。”
王贵依令行事,边走边说:“小姐行事低调,一开始还没让外人晓得这处杂间,小人也是在小姐回京后才知晓此事的。”
李建业冷着脸,没理会他。
二人来到了别院东北角一处僻静的排屋。
以前这排屋用来放置柴火、杂物,后来因别院长期空置,这处排屋便也废弃了,平日里压根儿没人往这边来。
李建业在排屋内外巡视一圈,面色愈发阴沉:“这果然是一处掩人耳目的好地方啊。”
转而又问:“她何时患上的水疮?”
王贵想了想,“小姐患水疮……应是来别院二十余日的时候。”
二十余日!
也就是说,二十余日的时候假的李姝丽就取代了真的李姝丽,自此她不仅释放了奴仆,且还偷偷救助饥民。
也就是说,其实水疮只是个幌子——只是那个假李姝丽给自己争取时间的幌子而已。
但真的李姝丽又去了哪里?
以李建业对真李姝丽的了解,除非是她死了,否则,她绝不会在别人冒充自己时还这般无声无息。
难道真的死了?
其实他并不关心真李姝丽的生死,他关心的是如何找到扳倒这个假李姝丽的证据。
但眼下即便事实越来越清晰,他依然没找到证据。
李建业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从别院回京后他一度失去斗志,成日里灰心丧气萎靡不振,直至巧合之下在无忧茶肆遇到那个张倩儿。
妇人之心,果然是毒如蛇蝎啊。
她竟然想到一个让李姝丽身败名裂的法子,当真是大快人心。
也怪他自己,一门心思想要揭穿李姝丽的真面目,以至于让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但换个方式思考,其实李姝丽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她生不如死!
张倩儿算是给他打开了新思路。
三日后便是五月二十日。
在五月十九日夜,无忧茶肆。
跑堂伙计长贵已将店中所有桌椅擦拭完毕,并将次日所需茶叶分别放进柜台上的陶罐里。
他唤了几声“旺财”。
叫旺财的伙计正在后堂洗涮杯盏,闻声大声回:“长贵哥,何事?”
长贵问,“你可收拾妥当了?”
旺财回:“再等等,很快好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旺财果然洗好了,小跑着来到前台,“长贵哥,有事么?”
长贵往茶肆大堂环视一圈,此时夜已深,大堂内烛火摇曳门窗紧闭,茶肆众多伙计皆已下值,只剩他和旺财看守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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