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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50-60(第14/15页)
贴:“都存入了义丰钱庄。”
谢无痕接过凭贴细瞧,上头果然是阿四的名字,且足足有二百两白银,“你爹爹对宋声倒是大方。”
阿四叹了口气:“也不知他给爹爹吃了什么迷魂药,反正欠债还钱,小人可不想给他留什么情面。”
他将凭贴还给他,顺势叮嘱:“须得妥善保管,别弄丢了。”
阿四回:“姑爷放心,小人待会儿便去交给夫人,让夫人帮着小人保管。”
他“嗯”了一声,随即吩咐:“无事了,退下吧。”
阿四躬身施礼,转身退出了屋子。
屋内,吴生仍不免疑惑:“头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不可置信了,半大的娃娃,竟也知道讨债?”
又说:“要不要再去审一审那宋声?查一查这里头的蹊跷?”
谢无痕正背朝他立于窗前。
窗外天色阴沉,一阵风过,吹来股股暑热。
也吹来不知名的花的清香,淡淡的,若有若无。
他想,应在春华院后头种上一片梅林,或是茉莉也行,届时她若想用花露煮茶,便可随时进后院采集。
吴生仍在追问:“头儿,要不要去探一探少夫人的口风?”
他转头看他,冷声吩咐:“此事不必再查了。”
吴生一头雾水:“这才查到一半呢,咋又不查了?”
他提步往案前走:“此案本就是刘祈年负责,咱们没必要在这上头耗费精力,不如专心办好皇上的差事。”
吴生一哽,简直无话可说。
说要查的是他,说不查的也是他,当真是自食其言出尔反尔的第一人。
谢无痕又吩咐:“袁成浩那边,盯紧点。”
吴生无奈应“是”。
“若无旁的人,你也退下吧。”
吴生再次应“是”,退出屋子前还特意瞟了“头儿”一眼,只觉得他面色冷硬,目光茫然。
莫非头儿在回避着什么?亦或是在害怕着什么?
更或是,他也担心少夫人被牵扯进刘达忠的命案里?
吴生不禁摇头,就少夫人那弱柳扶风的模样还能杀死一个朝廷判官?即便这么想一想都觉得是个笑话,头儿这是关心则乱啦!
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对,叫智者不入爱河,他觉得头儿自成亲以后就变傻了!
末了,他长长叹了口气,赶紧去盯袁成浩的消息了。
此时春华院正屋里。
春兰匆匆来禀:“小姐所料果然没错,姑爷当真传唤了阿四。”
张秀花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姑爷好似能嗅到凶手身上的气息似的,简直是追在咱们身后跑啊,所幸……所幸小姐有所准备。”
苏荷合上手里那本《为奴》,幽幽一叹:“哪怕有所准备,却也不是毫无破绽。”
张秀花面色一白:“那该如何是好?”
苏荷看着屋外阴沉的天色,答非所问:“谢无痕确实很聪明,即便不是他主导的案子,他亦能一眼窥中要害,但我与姑姑说过的,我与他相拼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谋算,而是我与他的情分,只要有情分,便会有信任,他不只想要信我,他更害怕自己‘不信’我。”
第60章 命案2
张秀花听不懂,“姑爷怎会……害怕自己不信小姐?”
苏荷沉声答:“因为倘若他不信我,并进而查证我确实不值得他信任,现有的一切便都将变成笑话,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宁可回避,宁可不去查证。
张秀花听得后背一阵发凉,“莫非……姑爷已怀疑到咱们头上?”
苏荷思量片刻,摇头:“他暂时应该不会怀疑咱们与命案有关联,他只是怀疑我并非时时都对他保持坦诚,毕竟他最担心的,乃是情感上被欺骗。”
毕竟,他的母亲也曾这般背叛过他的父亲。
张秀花愈发不安,“倘若如此,来日小姐离开时,姑爷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这件事她已在脑子里想了好几回了。
苏荷长舒一口气,神色里有无奈,也有坚定:“姑姑不必担心,天下之大,总会有咱们的容身处的。”
她转而问:“姑姑觉得,怎样才算是对男人好?”
张秀花被问得一愣:“小姐这是想做什么?”
苏荷答:“仇还未报完,咱们需要谢无痕更多的信任,故尔也需要表现得对他更好。”
张秀花恍然大悟,想了想:“要不,小姐常给姑爷煮一煮花露茶,再送去书房?”
春兰也随口附和:“对对对,再配上些糕点。”
苏荷却摇头:“不够。”
张秀花尴尬地笑了笑:“我男人死得早,这男女之事嘛,我实在也没摸出什么门道来,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春兰却目光一闪:“要不,小姐亲手给姑爷做双鞋,或是绣个香囊,让姑爷高兴高兴?”
苏荷仍是摇头:“太俗。”
一时大家都没了主意。
片刻后苏荷突然问:“姑姑以前不是会做纱灯么?”
“会倒是会,只是多年未做,手都生了。”
“没事,练一练便能重新熟练起来。”
张秀花不解:“小姐怎的突然提起这茬?”
苏荷微微一笑:“谢无痕曾特意为我准备过一场烟火,那我便为他准备一场灯会,你们觉得如何?”
二人齐声应:“好主意!”
苏荷随即差人去府外采购做灯的材料,并于当日让张秀花手把手教授纱灯手艺。
春兰也帮着打下手。
两日后,三人已在闲间里偷偷做好了数十盏纱灯。
这一日,谢无痕如往常那般下值回府,继而用晚膳、洗漱。
他正欲上榻歇息,苏荷却软声请求:“今夜月色正好,夫君可否能陪贫妾去一个地方?”
他疑惑:“这么晚了,娘子想去何处?”
她眸中带着几份神秘:“夫君去了就晓得了。”说完便拉着他出了春华院。
二人穿过院前的甬道,来到了府中的荷花池畔。
月色如水,晚风阵阵。
正值盛夏,池中荷花竞相开放,在莹莹夜色里散发出袅袅清香。
谢无痕看向池中的“悦心亭”。
平日里那亭台
空空荡荡罕无人迹,今日却是灯火辉煌光华夺目。
池水倒映着璀璨光华,犹如一幅绝世盛景。
他问:“莫非亭中有人?”
她却笑而不语,继续拉着他走向孤悬于池中的亭台。
亭中早已备好茶水与糕点。
数十盏纱灯错落有致地挂于四周亭柱上,盏盏辉煌、盏盏精巧。
纱灯的灯罩上还绘有不同图案,譬如新婚夜他们同饮合卺酒、譬如夜幕下他们仰望满天烟火、譬如甬道里他们手牵手并肩而行。
每幅画里皆是他和她——是他们的来时路,亦是他们共有的记忆。
谢无痕轻抚一盏盏纱灯,目光微微颤动,心头似有千言,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是娘子画的么?”
苏荷点头:“以前跟教习嬷嬷粗浅学过绘画。”
其实是儿时跟娘亲学的。
他说:“画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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