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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60-70(第8/15页)
曾艺道面上仍是无波无澜。
但谢无痕却观察到,他的唇角已暗暗抿紧,老虎凳上他的手掌也悄然握起来。
谢无痕语带调侃:“没想到向来波澜不惊的曾先生,竟也有慌张的时候。”
曾艺道轻舒一口气,重新放松下来,“少卿大人言重了,曾某素来知轻重,今日既已进了大理寺刑讯室,便已如案板上的鱼肉,任少卿大人处置了。”
“曾先生也不追问缘由?”
“曾某相信少卿大人自有缘由。”
“曾先生不想为自己辩驳几句?”
“在少卿大人面前,辩驳无用吧?”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皆是笑得意味深长。
随后谢无痕交代一句“好生关照曾先生”后,转身出了屋子。
留下一室酷热,一室寂静。
一个时辰后,谢无痕如期而至,身后还跟着太医令戚怀。
如先前那般,吴生再次给曾艺道松开一侧手腕,随后戚怀放上脉枕,给他诊脉。
这一次诊脉时间比上一次长。
半晌后,戚怀犹疑地瞟了曾艺道两眼,继而起身:“谢大人,曾老板的脉象……有了变化。”
谢无痕早有预料:“麻烦戚大人展开说说,是何变化。”
戚怀答:“依下官此次诊脉的结果来看,曾老板应长年被头风病所扰,无从根治,苦不堪言。”
“戚大人当真没诊错?”
“下官敢以性命担保,诊治无误。”
谢无痕吐了口气:“那就辛苦戚大人了,吴生,送戚大人回去。”
吴生垂首应“是”,领着戚怀走出了刑讯室。
室内只剩下谢无痕与曾艺道二人。
二人无声对望,心流暗涌。
片刻后谢无痕开口:“不知曾先生为何不敢承认自己患有头疾?”
曾艺道平静答:“曾某没有不敢承认。”
“那缘何要服用‘瞒天过海’?”
“曾某不懂什么叫‘瞒天过海’。”
“若非服用此药,曾先生的脉象怎会有如此出入?”
“不过是太医前后诊治有误而已。”
谢无痕冷哼一声:“曾先生年长本官不少,没成想竟还是这般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步步逼近,睥睨着他:“要不,本官给曾先生讲一个关于著名茶师曾无声被亲侄子杀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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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茶师2
曾艺道端坐于老虎凳上,双手双脚被缚,连脖子上都绕着一圈绳索,但他神色自若、目光平和,仍是往日里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好似他坐着的并非是刑具,只是一张寻常的官帽椅而已。
他的语气也不疾不徐:“少卿大人怎会以为,曾某现下还有听故事的雅趣?”
谢无痕的眸中溢出些许狠戾:“以曾先生现下的处境,许多事怕是也由不得自己了。”他说着也搬了把椅子在曾艺道对面坐下。
二人隔着半丈的距离,莹莹对望。
谢无痕娓娓开口:“听闻,茶师曾无声的族中男子皆患有头风病,与生俱来,无从根治,这一点倒是与曾先生的情况不谋而合。”
曾艺道面色不变:“巧合而已,没什么可说道的。”
谢无痕皮笑肉不笑,继续说下去:“听闻曾无声当年收有一男一女两名徒弟,后来女徒弟因茶艺精进被送入宫中伺候皇上,男徒弟则一直陪在曾无声身边,不幸的是,多年后女徒弟从宫里传出一封书信,称自己被奸人所害想逃出皇宫重新回到师傅身边,偏偏曾无声胆小怕事不敢接受逃回来的女徒弟,偏偏男徒弟一腔热血,或许还有一腔深情,想要救师妹于水火,于是师徒二人发生争执,男徒弟一怒之下以茶刀杀死了自己的师傅,亦是杀死了自己的亲叔父,这个故事,曾先生应该熟悉吧?”
曾艺道的脸上仍无情绪波动,但目光却变得冰冷。
“曾某也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故事,又怎会熟悉?”他故作不屑:“不过也就是一桩命案而已,大理寺最不缺的便是命案吧?”
谢无痕答非所问:“本官还查到,曾无声的侄子名叫曾成器,曾无声死后他便不知所踪,而偏偏曾先生来京城之前也曾改过名字,虽之前的名字无从可考,但现有的种种迹象表明,曾先生便是曾无声的亲侄子!”
曾艺道有一瞬的沉默。
之后坦然迎视谢无痕的目光:“少卿大人抓不到真凶时,就是这般张冠李戴的么?”
谢无痕心底有火气在拱,但面上不显:“看来,曾先生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呀。”
曾艺道回:“曾某句句属实,只是少卿大人不相信而已。”
谢无痕沉默地看着他,随后起身,从旁边案台上拿起一根长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进了曾艺道右侧手掌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曾艺道都错愕了。
剧烈的疼痛瞬间贯穿他的手臂,令他整个身体在老虎凳上不住地震颤、瑟缩。
谢无痕仍紧紧握住长钉另一头,嘴角挂着狠戾的笑:“倘若曾先生拒不承认,那本官便会毁了曾先生这双煮茶的手。”他说着开始一点点搅动长钉。
长钉的每一次搅动,都在刺穿曾艺道的血肉。
他痛得汗如雨下,面色如血,一下一下地咬着牙关。
片刻后哑声开口:“大人不就是……想要抓到凶手吗……不如现在便将曾某当凶手杀了……”
谢无痕“嗖”的一声从他掌中拔出长钉,拔得他的身体又是一阵震颤。
谢无痕面色冷漠:“本官不只要抓到凶手,本官还要找到当年那名女徒弟的去向。”
他后退两步,睥睨着曾艺道:“说吧,当年你将那名女徒弟安顿在了何处?”
曾艺道闻言顿了顿,似没想到他要查的人竟是自己师妹。
片刻后曾艺道狼狈地笑了笑,那笑里还带着几分挑衅:“曾某当真听不懂少卿大人在说什么啊。”
谢无痕冷着脸,沉沉盯着他。
这个老男人看似谦和有礼、温润如玉,实则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说:“看来曾先生是彻底不打算配合调查了,那便受着吧。”说完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钉狠狠扎进曾艺道的左侧掌中。
曾艺道痛得一阵喘息,却咬牙未曾发出一丝哀音。
他死死盯着谢无痕,盯得双眸泛红。
几息之后,便晕死了过去。
老虎凳上,曾经那双白皙、清瘦、擅长茶艺的双手此时已如血迹斑斑的死尸。
屋中飘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谢无痕瞟了眼不经折腾的老男人,拔出长钉,唤了声“来人”。
吴生应
声而入,瞄了眼屋中情形,问:“头儿,是不是要用冷水泼醒他?”
谢无痕一边用巾子擦掉手上血迹,一边回:“不用了,先将他押回囚室,改日再审。”
吴生垂首应“是”,继而唤人将曾艺道拖走。
谢无痕随即吩咐:“将曾艺道的那名心腹传来。”
吴生一头雾水:“曾艺道的……什么心腹?”
谢无痕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无忧茶肆里那个叫安子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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