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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90-100(第9/15页)
一条马路直切过去,将偌大的荒地一分为二,一边是零星散落的民房,房中大多住着挑夫;另一边则是如白练般流淌的清水河,河岸光秃秃一片。
在光秃秃的岸边,则停着一艘名叫“月坊”的花船,船头与船尾皆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船身上还挂着随风舒展的彩帆,看上去甚是张扬而喜庆。
周元泽喜欢这份张扬与喜庆。
那不就是为了迎接他而做出的准备么?
他神情亢奋,立即吩咐旺儿:“你在马车旁守着,我先上船了。”
旺儿拉住他的衣袖:“少爷,要不……小人与您一道上船吧?”
周元泽“嗤笑”一声:“怎么,你是嫌自己不够碍眼么?”
旺儿回:“小人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乖乖在外头待着。”周元泽说完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阔步走向花船,随即跳上船头,走了进去。
周元泽进船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一袭轻纱、弱柳扶风,正坐于一桌菜肴前,提壶斟酒,那握住酒壶的玉手亦是白嫩细滑、精妙无双,不禁勾出周元泽的许多遐想。
他咽了咽口水,亢奋地唤了声“小娘子”。
小娘子并未转过身来,而是娇声软语:“周大人让奴家好等啊。”
周元泽亦是温声软语:“我这不是来了么,小娘子勿怪、勿怪。”
他说着扑上前去,从背后一把环住了小娘子的腰子。
小娘子并未躲开,而是回眸看他。
莹莹烛火下,小娘子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好似从梦境深处走来的人儿,带着几许真,亦带着几许假。
周元泽有些恍惚,缓缓松开她,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你是?”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杜家那个被他玷污的美人儿。
苏荷微微一笑,“周大人这话问得,奴家是船娘啊。”
周元泽面露警惕:“你,是船娘?”
苏荷答:“是啊,周大人这是怎么了?”
周元泽起身,后退了两步,仍在上上下下打量她。
苏荷也起身,坦然迎视他的目光。
他话里有话:“我看你是怡春楼里的花娘吧?”
他可是记得那日在怡春楼给他下毒的花娘的样貌。
苏荷反问:“是花娘如何?是船娘又如何?”
周元泽面色骤冷,随即朝四周察看了几眼,确认这船中只她一人后,眸中露出几许狠戾,“或者,小娘子并非花娘,亦非船娘,而是大理寺少卿谢无痕的妻子?”
苏荷再次笑了笑,笑得肆意,“既然奴家是少卿大人的妻子,那奴家为何还要夜会周大人呢?”
周元泽兀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那脖子纤细修长,他只需稍一用力,便可让她一命归西。
但他没用力,他实在怀念她这张脸,实在有些舍不得啊,既然这船上仅他们二人,他便有的是时间与她慢慢“厮磨”。
周元泽冷声逼问:“你究竟是何人?”
苏荷并未挣扎。
她知道他并不会取她性命,毕竟他是怀着色心而来。
她看着他,眸中露出几许妩媚:“要不,奴家与周大人边饮边聊,可好?”
周元泽冷笑:“酒里有毒吧?”
苏荷答:“奴家可自行先饮。”
“本官不信你。”
“奴家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不能将周大人如何,周大人这般掐住奴家,奴家心中纵有千言也无力吐露啊。”
周元泽这才松开了她,继而拂了拂衣袖,坐到了案桌另一边,与她面对面:“说吧,你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屡屡与本官过不去?”
苏荷也坐到了桌旁,端起酒盏将酒水一口饮尽,随即将酒盏翻过来,朝周元泽晃了晃:“周大人可看清楚了,酒水无毒。”
周元泽轻笑:“经过小娘子之手的饮食,不管有毒无毒,本官皆不会碰,你且废话少说,切入正题吧。”
苏荷放下酒盏,果然正色了几分:“周大人表面看上去荒淫无度,实际却是外强中干吧?”
周元泽蹙眉:“你此话何意?”
苏荷语带嘲讽:“周大人肾亏,在床第间应该常常不举吧?”
这话太伤自尊,周元泽气得兀地起身,握紧拳:“你敢再说一次?”
苏荷却不为所动,语气不疾不徐:“再说一次又何妨,周大人纵欲多年,身子早已被掏空,故尔患上痿症,故尔需要不停寻找新的女子来刺激自己,是或不是?”
周元泽已气得满脸胀红、额角青筋爆起:“我现在便取了你这个贱人的性命。”
他说完挥拳就朝苏荷扑过来,只是那拳头还未触到苏荷丝毫,他便
双腿一软兀地倒了下去,连带着桌上的碗箸也被他扫落在地……——
作者有话说:跪求宝子们加个预收哟~
第97章 搏3
周元泽肥头大面,倒地的瞬间,整个船身都跟着晃了晃。
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摔倒,他身子一向灵便的。
周元泽吃力地挪了挪,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无力,爬不起来。
“你又给我下毒?”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苏荷仍面色不变地坐于桌前,语气戏谑:“周大人并未碰这桌上食物,奴家如何下毒?”
周元泽朝船舱内瞟了几眼:“这……这船上有毒?”
苏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目光里竟还带着几许怜悯:“眼下这船上就只你我二人,我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地毒倒你,只是以周大人眼下的情况,再施毒未免也太浪费毒药了,毕竟淬毒也是件费力的事啊。”
周元泽听不懂她话里深意:“你究竟是何人,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么?”苏荷从桌前起身,款款行至他身前,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我想要取你的性命啊周元泽,至于我是何人,这就说来话长了。”
周元泽咬着牙关,愤怒地盯着她。
她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架势,随手拖了把椅子过来,屈身坐下,睥睨着他:“之前确实是我扮作花娘潜入怡春楼去杀你,只是可惜啊,那会儿你命大,竟逃过一劫,后来你父亲为了护你周全,日日将你拘在府中,致使我想杀你而不得,没办法,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周元泽厉声谩骂:“贱人,你个该死的贱人。”
苏荷懒得理会他,继续说下去,“我得知你父亲为了诱我出现,特意去昌隆酒楼设局,只是我可没他想象的那么傻,我趁着他设局的功夫,反将你诱到了此处,你说你父亲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周元泽气得头昏脑胀,双目泛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极力想爬起来,但越使力却越不得力,以至于整个身子如蟒蛇般在地上吃力地蠕动。
“周大人不想知道我另辟了什么蹊径么?”苏荷轻笑,“我在你每日所饮的鸽血汤里加入了驴肾粉,对于肾亏之人,这驴肾粉不仅能助你兴阳升欲,且还会在你肝火上涌之时让你心脉尽断力气散尽直至七窍流血而亡,所以,眼下周大人越是大动肝火便是死得越快啊,所以,也就无须浪费我的毒药了。”
所以,她刚刚是在故意激怒他,故意推着他往死路上走。
瘫软在地的周元泽眸中闪过惶恐与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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