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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110-120(第5/15页)
嗯”了一声,拿着火把走进了入口。
那不过是一间地下密室,面积不大,也就十余平米的空间,二人走下台阶,穿过一扇门廊,便一眼望见坐于屋内的曾艺道。
他正在屋内煮茶。
因光线昏暗,茶台上还燃着一盏烛。
“少卿大人好本事啊,竟找到了曾某这间密到。”他语气淡淡,面色从容,似已恭候多时。
谢无痕将手中火把递给吴生,继而坐到了茶台的另一边,与曾艺道面对着面。
数日不见,二人眸中皆多了几许孤决。
谢无痕一声轻笑:“果然是狡兔三窟,曾先生好谋算。”
曾艺道为他斟上一盏茶,“有人要杀曾某,曾某自是要有所防备。”
谢无痕话里有话:“曾先生想防备之人,恐怕不只纵火之人吧?”
曾艺道也微微一笑:“只叹曾某终就是棋差一着啊。”
谢无痕盯了他片刻,随即将身上长剑解下,“啪”的一声放在了茶台上:“但今日想杀曾先生之人,可不只纵火之人。”
曾艺道放下茶壶,不疾不徐地问:“少卿大人这是在威胁曾某?”
谢无痕饮了口茶水,也答得不疾不徐:“本官只是实话实说。”
“若杀了曾某,少卿大人便再也找不到师妹的孩子了。”
“若曾先生一直不说,本官留着曾先生又有何用?”
曾艺道故作随意:“少卿大人当知,曾某并不惧死。”
谢无痕语气戏谑:“既不惧死,又何必挖这间密室?”
曾艺道一顿,一时语塞。
但他向来端方如玉,即便被人看穿,也仍是不慌不忙地饮了两口茶水,语气淡淡:“看来,皇帝给少卿大人下了最后通牒。”
谢无痕答:“故尔,本官给先生也下了最后通牒,若先生执意不说出公主的去向,本官今日便会取了先生的性命。”
曾艺道瞥了眼茶台上的长剑,那剑宛如玄冰凝结,锋芒毕露,杀气腾腾,一看便知嗜血无数。
他说:“曾某可以说出公主的去向,但曾某有个条件。”
谢无痕问:“是何条件?”
曾艺道答:“曾某想见一见少卿大人背后的那位皇帝。”
第114章 真相3
谢无痕沉沉盯着曾艺道,片刻后一声冷笑:“曾先生乃一介白衣,倒是挺能异想天开的。”
当今皇上哪是他一介白衣想见就能见的?
曾艺道却话里有话:“少卿大人若能满足曾某心愿,曾某必定还给少卿大人一个真相之外的真相。”
他眼睫翕动,“你此话何意?”
曾艺道慢悠悠地晃动手中茶盏:“少卿大人可知,此茶乃少卿夫人离京前所赠。”
一提到苏荷,谢无痕兀地握住了茶台上的长剑,握得指节根根泛白。他冷声质问,“她离京前还见过你?”
曾艺道摇头:“非也,这不过是少卿夫人让婢女送过来的离别礼。”
谢无痕再次质问,“你为何突然提起她?”
曾艺道的语气意味深长:“少卿大人现在该想想,要如何才能达成曾某的心愿。”
“莫非她与你所说的真相有关?”
“曾某不会再回答少卿大人的任何问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无痕沉默片刻,继而起身:“好,我答应你。”他收起长剑,提起长腿转身出屋。
次日辰时,谢无痕领着曾艺道穿过重重宫门,进入了未央殿。
那时皇帝正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肃穆,气势威严,犹如一座巍峨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二人先是屈身施礼。
随后谢无痕垂首立到了一侧,殿中空地上只剩了曾艺道一人。
宫仆皆被屏退,殿内变得空旷而寂静。
晨光自殿门外泄入,映得地砖一片锃亮,也映出了曾艺道孤高而决绝的身影。
隔着半丈的距离,两个男人沉沉对望。
皇帝率先开口:“你姓甚名谁?”
曾艺道答:“草民姓曾,名成器,后改名为艺道。”
“你为何执意要见朕?”
“草民想看一看害死师妹的男人究竟长何模样。”
一旁的谢无痕听不下去,厉喝一声:“曾先生请慎言。”
皇帝朝他摆了摆手,随即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了曾艺道面前,沉声开口:“既然你敢来见朕,那今日你与朕之间便无君臣之别,你与朕,便只是失去至爱的两个男子而已。”
曾艺道眼圈泛红,一眨不眨地直视着皇帝。
自皇帝登基以来,还无人敢这般直视他,他自也沉沉与其对望。
两个走入暮年的男人,两个地位悬殊有着云泥之别的男人,因为同一个女子,竟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时间节点相见,胸中不禁都怀着几许酸楚与敌意。
曾艺道的敌意格外明显:“皇上若视师妹为至爱,又何至于让师妹逃出皇宫、沦为奴仆,直至落到被人割喉的下场?”
他向来端方如玉、彬彬有礼,但今日、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时,他句句泣血字字铿锵,俨然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皇帝的眸底浮起深深的愧疚与无奈:“你说得没错,是朕之过。”
曾艺道咬着齿关:“所以,别说她是你的至爱,你不配爱她。”
听到“不配”二字,皇帝也红了眼圈:“试问,你就配爱她吗?她不是找过你么,你可有护好她?但凡你有半分护她的本事,她也不至于沦为奴仆!”
曾艺道气得面色胀红,额上青筋暴起:“当真是贼喊捉贼啊,若无你,她又何至于落入深宫、何至于怀着身孕四处逃亡,她本该是浏阳山上一个无忧无虑的煮茶女,本该与我相守到老平安喜乐过完这一生,可最终因为你的出现、你的干预……她香消玉殒、尸骨无存,如今甚至连一堆祭奠的坟冢也寻不到,你还有何脸面来质问我?”
皇帝几度哽咽,直至落下泪来。
他向来沉稳,从未在臣民面前失态,今日却是再也控制不住。
他哑声反问:“你又怎知,她在宫中的日子不快乐?”
曾艺道冷声嘲讽:“这皇宫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座牢笼。”
皇帝有些恍惚,却毅然摇头,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多福曾说,遇到朕是她此生最幸福的事,还说她最大的愿望便是与朕长相厮守、为朕生儿育女,她喜欢为朕煮茶,也喜欢与朕下棋……”
曾艺道狠戾地打断他:“师妹的茶与棋皆是由我所教……”
皇帝并没看曾艺道,而是看着殿外的天光,“多福的茶艺乃是由其师曾无声所授,至于她的棋艺,确实是很糟糕,是朕手把手教会了她多种棋局,她颇具天分,且称朕才是她学棋路上的第一位师傅。”
曾艺道气得再次咬紧牙关,咬得脸颊肌肉“突突”跳动:“你位高权重,师妹自然要对你虚与委蛇。”
皇帝反驳:“你位卑言轻,多福自然无暇与你交心。”
“你……”曾艺道一时语塞。
两个男人再次沉沉对望。
曾艺道满目愤慨,皇帝则满目隐忍,千军万马与刀枪剑戟皆已在目光中将对方辗碎了千遍万遍。
一旁的谢无痕看不下去,出言提醒:“皇上,今日正事乃是为了找到公主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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