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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120-130(第2/16页)
顺着山涧的河流左冲右撞,急速往前飘出去。
他幸运地躲过大理寺差役的搜索,在一处避静的河湾上了岸。
失了一臂,血流如注,他疼痛难忍,几乎无法站立,只得扒在草滩上喘气。
他不只身上痛,心里更痛。
短短一日,他不只没了孙儿,还失了胳膊,不只多年谋划付之东流,且往后再无法塑骨、再无法使出枯骨掌了。
他一时悲愤难当,老泪纵横。
正当他孤立无援之时,两名身着劲装的暗卫突然出现。
其中一名暗卫问:“你可是白今安?”
白今安瞥了他们两眼,起先还心有防备,后一想,身处绝境也没啥好防的了,于是吃力地点头:“老朽……正是。”
暗卫亮出身份:“我们是长乐殿的人。”
白今安心头一松:“淑妃娘娘……原来是淑妃娘娘,老朽有救了。”
另一名暗卫警惕地觑了眼白今安的断臂,将同伴拉到一边,低语道:“此人已去失去一条胳膊,怕是带回去也不顶事了。”
这名暗卫回:“先带回去再说,若是不顶事,届时杀了也不迟。”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随即两名暗卫替白今安简单包扎了伤口,架着他逃离了夫子山。
吴生带着一众人等在山涧搜了一大圈,仍没发现白今安的踪迹。
见暮色将至,他只得无功而返,“头儿,依小人猜测,那白今安八成是逃走了。”
谢无痕坐在融洞外的岩石上,抬眸看向阴沉沉的天幕:“他失了一条胳膊,估计也使不出什么塑骨功了,如此,也便掀不起多大浪头了,任他去吧。”
吴生又问:“少……”他立即改口:“公主还没醒么?”
他答:“没。”
“不会有什么妨碍么?”
他答:“无碍,不过是被白今安的掌风所惊,我已给她输入了真气护体。”
吴生试着提醒:“那边融洞的男子似乎伤得很重,咱们要不要将他送到山下去治一治,就怕万一死了……公主面前不好交代。”
谢无痕兀地冷了面色,沉声回:“他的死活跟公主何干,跟咱们何干?”
末了才道一句:“他也不过是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
吴生点头应了声“是”。
苏荷在当日夜间苏醒过来。
那时吴生正在洞外值守,见她醒来面色一喜,顿了顿,却不知唤什么才好,少夫人唤不出口,公主也唤不出口。
他只得道一句:“您醒了就好。”随即转身去禀报主子。
苏荷在见到吴生的那一刻也顿了顿,只觉天塌了。
那一刻,她宁可死在白今安的掌下,也不宁可面对谢无痕。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怯懦,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惧怕。
她明明连死都不怕,又在害怕谢无痕什么呢,她说不清。
此时谢无痕听到吴生的禀报也是兀地一顿。
他正靠在融洞的那扇石门上,神色也有些恍惚。
吴生问:“头儿,您不去见见……公主么?”
他沉默片刻,哑声回:“好,我这就去见。”
第122章 怀孕5
当谢无痕走进融洞时,苏荷正欲披衣下榻。
她刚起身,便一眼望见走进来的谢无痕。
目光相接的瞬间,二人皆怔在原地。
融洞内只燃了一盏烛,光线昏暗。
昏暗的光线落在二人脸上,令二人的面色皆有些失真、有些飘忽,犹若置身于一场梦境中,恍惚而迷离。
他们已有数月不见。
这数月里,她饱尝逃亡之苦,他却饱尝寻找之苦。
她与他曾是夫妻,共同经历过一段时光,拥有过一段看似甜蜜的记忆,但在这段记忆里,她有着太多的搪塞与虚伪,他有着太多的大意与愚蠢,以至于这段记忆也成为了某种不真实的梦境,如气泡般脆弱而虚幻,碰触不得、提及不得。
以至于当此刻骤然相见,他们皆不知该如何交流、如何开口——不知该如何说出这第一句话来。
二人就那般沉默对望了片刻。
片刻后谢无痕突然屈身跪地,道了声:“臣拜见公主。”
这一拜,恍如一把利斧,将他与她的过往狠狠劈开。
这一拜,亦如一声惊雷,将她的清醒与理智也狠狠霹开。
她看着跪地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她一头雾水。
谢无痕却自顾自说下去:“公主的娘亲多福娘娘曾是皇上的心悦之人,当年皇上本欲南巡归来后立多福娘娘为妃,不成想,多福娘娘却在皇上南巡期间突然离宫,自此消失不见,皇上寻找娘娘多年,终于在数日前获知了娘娘的情况,并因此寻到了公主。”
苏荷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不过是个出生在后宅的奴仆,何时又成了公主了?
她有些尴尬、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
她不知谢无痕这是要唱哪一出,更不知他是否已调查清楚了她的过往。
苏荷喃喃回:“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吧。”
又说:“你这……定是弄错了。”
她以前称他为“夫君”,现在是“你”,除了“你”,她找不到适当的称谓来称呼他。
谢无痕依言站起身来,透过烛火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苏荷也同时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洞中的氛围透着陌生与疏离,还透着几许尴尬与别扭。
谢无痕垂首,沉声回:“臣已调查了数月,确定没有弄错。”
苏荷在洞内走了几步,背朝他:“你现在当知晓……贫妾并非什么李家嫡女。”
这句话犹如一个引子,突然掀开了他们的过往。
当日她不就是以李家嫡女的身份嫁给他的么!
他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暗暗握拳,“嗯”了一声。
她抿了抿唇角,似下定决心:“贫妾不过是李家后宅的一名奴仆,贫妾的娘亲也不叫多福,而是叫苏雪儿。”
谢无痕回:“苏雪儿是娘娘在宫外时的名字。”
苏荷又说:“贫妾的爹爹叫德顺,不过是一名伺候茶水的奴仆……贫妾身份卑微,哪能攀扯到当今皇上……”
谢无痕又答:“德顺乃是淑妃身边的太监,名叫顺子,也是助娘娘逃离皇宫之人。”
苏荷兀地沉默了。
她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想到自己为何是姓“苏”而不姓“德”了,原来爹爹不过是宫中内侍。
她又想到他之前确实在替皇上办差,在找什么娘娘,还想到他曾坦承过在抓一名杀人的女子。
莫非那时他就知晓所谓的公主在杀人?
莫非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而她却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却一直以为他要取她性命。
她一时感觉到狼狈不堪,感觉到无地自容!
她沉默时,他仍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随着呼吸悄然颤动的双肩。
他深知真相是残酷的,他不就艰难地接受了她欺骗他的真相么。
但眼下看着她这般心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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