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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130-140(第15/24页)
来得及……他便遭到了旁人的暗算,眼下朝堂不安,社稷危如累卵,还望王爷不计前嫌出手相援。”他说完再次伏身磕头。
王爷盯着囚室外那堵空空的墙壁怔怔发愣,半晌后才喃喃开口:“想当年,父皇对我与皇兄怀抱厚望,给他取名为承业,给我取名为承德,我们一起读书、一道习武,可谓是真真实实的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只是没想到啊,自他登基为帝,便换了副嘴脸,对我这个弟弟态度大变,夺我兵权限我自由,并最终将我囚于这四方天地里,我无力反抗无从声辩以至苟活到今日,如今他有难了,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他?”他说完不禁泪湿眼眶。
谢无痕答:“王爷并非单单为了帮皇上,王爷帮的是先皇、帮的是赵家江山。”
王爷厉喝一声:“你闭嘴!”
谢无痕再次伏身,言辞恳切:“还望王爷三思啊。”
王爷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感慨道:“谢磊养了个好儿子。”
随即话锋一转:“看在你苦心救国的份上,本王便依你所言,手书一封吧。”
谢无痕面色一喜,大大松了口气:“臣替梁国百姓多谢王爷。”
不过片刻,王爷便在囚室内写下一封书信,并在信的末尾盖上了自己的印信,再将信叠好交给了谢无痕。
谢无痕得偿所愿,拿到书信后再次道谢,随即转身离开。
华阳殿里,苏荷也睡了个安稳觉。
既然一切皆在那人的谋划之中,她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次日用过早膳,她便吩咐春兰给自己更衣梳发,准备动身去谢家。
张秀花一听说要去谢家,吓了一跳:“公主去……那里做甚?”
苏荷答:“自是有要紧的事,姑姑不必担心。”
随即吩咐:“姑姑和春兰就不必跟去了,毕竟谢家人对你们眼熟,就由亦成陪我去吧。”
她终于没再唤他为“方公子”了!
立于门外的方亦成心头一喜,掷地有声地应了声“是”。
待收拾妥当,苏荷便带着方亦成出了宫,随即坐上马车直奔谢府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谢府对面的巷口,旁边便是归云客栈。
数月没来,这四周的一切仍是那么熟悉。
曾经的点点滴滴也如潮水般从记忆深处涌来,令她一时思绪翻涌、百感交集。
方亦成见她发愣,忍不住唤了声“姑娘”。
她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低声吩咐:“你去找门口的阍人,就说要见吴生。”
方亦成点头,跳下了马车。
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吴生匆匆出府,来到了苏荷所待的马车前,躬身施礼:“小人拜见公主。”
苏荷答:“不必多礼,是你家大人让我来找你的。”
吴生点头:“小人知道,头儿入狱前已交代清楚。”
他说着警惕地朝四周张望几眼,压低声音:“劳烦公主下车,随小人一同进府。”
苏荷一顿:“皇上被安置在谢府?”
吴生再次点头:“没错。”
这个谢无痕果然胆大包天,苏荷倒抽一口凉气。
随即便跟着吴生穿过府外的巷道,从一处隐蔽的侧门进了谢府。
那扇侧门,也曾是她离开谢家那日所走过的侧门。
之后再穿过府中弯弯拐拐的甬道,来到了书房门前。
那扇书房的大门,也曾是她与谢无痕做夫妻时多次走过的大门。
吴生免不得要絮叨几句:“这府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春华院里的摆设也从未变过,头儿说了,谁也不许擅自挪动春华院里的一草一物。”
苏荷沉默着,不吱声。
方亦成出声警告:“你带路便好,不必多言。”
吴生不屑地白他一眼:“说得好似你有资格命令我似的。”
方亦成一哽,隐忍地压下了心底的火气。
吴生又白了他一眼,这才乖乖地继续带路。
几人前后脚穿过书房前的空地,走入一道向下的台阶,来到了一扇木门前,推开木门,便是谢府地下密室的入口。
苏荷四处打量,不敢置信:“没想到谢家还有密室。”
吴生急忙替自家头儿解释:“以前密室从未启用过,故尔……头儿可能也就没和公主说过。”
苏荷“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他们穿过一条窄窄的走廊,来到了密室门外。
推开门,便一眼望见了正在室内歇息的皇帝。
室内燃着几盏烛,灯火通明,皇帝斜倚在软榻上,榻旁的小几上还放置了一把茶壶,及几盘糕点。
她与皇帝对视的瞬间,二人皆怔了怔。
一切恍如梦境,若真若假。
她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漫长的等待、漫长的痛苦、漫长的挣扎,终于走到了这个陌生的老人面前。
这个陌生的处于至尊之位的老人,便是娘亲的心悦之人、是她的爹爹,亦是她的起点、她的来处。
她胸间的情绪复杂难言,有些不习惯,还有些不适应。
可是她不想让这个陌生的老人伤心,她想要宽慰他。
苏荷迟疑片刻,继而提步上前,双膝跪地:“儿臣苏荷拜见父皇。”
他苦寻娘亲多年,配得上这一声“父皇”的称谓。
皇帝瞬间老泪纵横,连下颌的胡须也在跟着微微颤动。
他说:“平身,快平身。”又说:“你过来,让朕好生瞧瞧。”
苏荷依令行至软榻旁,任由皇帝细细打量自己。
在皇帝打量她时,她自然也在打量皇帝。
对比上回进宫面圣,今日的皇帝明显变得更加憔悴,也更加苍老,头发和胡须都白了,目光也似混浊了。
她说:“一切都有谢大人帮忙筹谋,父皇当放宽心才是。”
听她称谢无痕为“谢大人”,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心知他们之间心结未解,故尔才由亲变疏,只是此刻他不便相劝。
皇帝眼含热泪,嘴边却浮起笑意:“好,好,父皇会放宽心。”
转而道:“你这眉眼……与你娘亲一模一样。”
以至于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多福。
苏荷却垂首不言。
她想,塑骨已有一年有余,或许她的骨相又长回去了吧?
皇帝又问:“荷荷这名字,是你娘亲取的吧?”
他竟叫了她的小名“荷荷”!
苏荷也不由得眼窝一热,喃喃回:“没错,是娘亲取的。”
皇帝满怀感慨:“你娘亲喜荷,那时她总说人心易污、唯荷能自洁,这名儿好,这名儿好啊。”
说着他又叹了一声:“只怪朕当初没能护好她,如今……又未能护好你,父皇有过,父皇对不住你们娘俩……”
皇帝再次老泪纵横。
苏荷几番安慰:“娘亲应该从未埋怨过父皇,且如今儿臣也能护好自己,还请父皇莫要自责。”
她说着切入正题:“儿臣今日前来,是想请父皇拟一份诏书,以便将身陷狱中的谢大人营救出来。”
皇帝缓了缓,总算稳住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掏出袖间玺印:“好,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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