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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矜持不了[先婚后爱]》40-50(第15/16页)
应也作用在了她的心里。
那一声声穿透过去,突然就有了具象的模样。
“醒了?”
身后的床垫凹陷进去,清新的橘子汽水味道伴随着沉稳的檀香将她笼罩, 裴云鹤倾身至她耳畔, 温柔地蜻蜓点水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能将两种气质不搭调的味道融合得这样好,就像温文尔雅和腹黑霸道在他身上,一样能共存。
但可能是时间久了,她闻得很习惯, 甚至产生了一些依恋。
每每被这种味道唤醒, 她总能觉得分外心安。
于是单吟转过身去, 搂住裴云鹤的脖子,也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嗯,醒了。”
裴云鹤总还不太习惯单吟对他越发亲昵的态度和行为, 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他拒绝不了单吟的亲吻,丝毫拒绝不了。
顷刻间,床垫回弹又凹陷, 他不由分说将单吟压在了身下,直至吻到涱得不行,他方才松开了单吟,喘着气强迫自己和她拉开了些距离。
这倒不像他的风格。
可他也不想这样啊。
“老陈已经在楼下了,你得起来,今天耽误不得。”
裴云鹤愤懑地讲。
单吟被他吻得有些找不着北,等缓了半天,裴云鹤已经绕到她身后替她穿内衣。
她缩了缩,不太好意思,但他正儿八经将她摆正,有条不紊给她调整肩带。
“单吟,你别动。你再动,我们今天真得迟到。”
他都咬牙在憋着了,她再这样白花花光着乱晃,他真怕自己憋不住。
“哦,好。”
单吟余光往他身下瞥了瞥,选择乖乖听话。
今天他们得同奚悯霞一道去南乔近郊拜访世交,是昨日奚悯霞嘱咐过了的。
昨日从妇幼出来,奚悯霞也再三将心态调整过了。
她尽量让自己不想那么多,也让单吟别有压力,表示她和裴客朗不是那么古板的父母,不会干涉他们小年轻的选择。
只是单吟这身体弱,父母去得早,一些小毛病自小就没调理得过来。
奚悯霞同裴云鹤一样,觉得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恰逢端午,裴云鹤得了几日假,奚悯霞便提议举家去拜访一位远房的亲戚。
那亲戚退休之前是妇科圣手,给许多达官贵人都瞧过病,当初还坐诊的时候是绝对的一号难求。
刚好他前日里回了南乔休养,奚悯霞早就计划要去的,这不,正好带着单吟一道去瞧瞧,也叫他们都安个心。
那亲戚姓赵,名叫赵觐白,人称白公。
年过古稀,人却不服老,十分有气性。
奚悯霞千叮咛万嘱咐:“白公的脾气阿鹤你也晓得,最忌心思不正和不守时。所以明日我会叫老陈去接你两个,到时再一路过去,可千万别给我耽误了啊!”
是以裴云鹤半点也不敢耽误,好生替单吟收拾过,又提了行李箱和两大袋东西下楼。
单吟问他:“怎么还要带行李?”
裴云鹤解释:“正巧端午假期,少不得得住两日。”
他怕单吟不习惯,安抚道:“白公没妈说得那样可怕,一家子也是好相处的,你就当换个环境度假了。”
等到了近郊的那处宅子里,单吟方明白裴云鹤说的,什么叫换个环境度假。
那宅子隐在南乔近郊的一座小山里,下了车还得走上十几二十分钟的山路。
因远离喧嚣和污染,六月里头,这山上仍旧是郁郁葱葱一片苍翠。
白茫茫一片薄雾点缀在苍翠之上,将山间染得和水墨画一般,四处此起彼伏雀鸟清脆的啼鸣,沁凉寒意化作露珠覆在肌肤表层,呼吸之间,尽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而那宅子也年岁不短,与苏家在云苏的老宅样式有几分相似,遒劲的藤蔓肆意张扬攀爬在前前后后的高墙石壁上,巴掌大的叶子绿油油似陈年的翡翠。
两尊狻猊一左一右伏在随墙门边,梁上未挂牌匾题名,却行书一句:当浮一大白。
端看这字便知晓,宅子的主人为人豪气畅快,一行字轻易便叫这沉重的宅子在一片绿青翠碧之间鲜活起来。
“这是白公写的,他老人家气性高,寻常也不出门,就爱自个儿写写画画。”
奚悯霞见单吟抬眸多看了两眼,过来同她讲。
“进去吧,里头还有的绕。你若喜欢这样的宅院,回头带你回咱们家老宅住住,咱们也有一座这样的,到时再细看。”
奚悯霞说得没错,园林式的老宅院里的确不好走。
为维持旧时候的造景和绿化,就算后头添了许多现代化设备,一些小径、地面,仍是铺的青石板砖与泥巴碎石。
单吟为显正式,今日穿的一双细高跟,虽也是舒服的款式和材质,但前头已走了十几分钟山路,此刻前脚后脚都酸胀起来。
又绕过一道月洞门,粉墙瓦黛旁边花草繁茂,曲径曲折,那头直通中堂,这边地上却依旧布满石子。
单吟踩过去,细跟儿陷在其中,她走得稳,旁人看不出什么,但仅落了裴云鹤半步,裴云鹤便侧过身去。
她还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见他突然蹲身下来,单手一捞,轻轻巧巧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单吟吓得惊呼,裴客朗和奚悯霞还在前头,她怎么好意思叫裴云鹤抱着。
裴云鹤却不以为然,先她一步冲着前头二老道:“我自己媳妇儿自己背,您二位要有什么看不惯,你们自行解决。”
说罢,步履不停便向前头走去,看得裴客朗与奚悯霞只能对视着频频摇头。
而快到了中堂,远远都能瞧见屋子里坐满了人,单吟拍拍裴云鹤,“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前两日山里头下了雨,青砖明堂里都还蓄着一层水,日头一照晶亮亮的,落地别给踩得将单吟的旗袍溅湿了。
裴云鹤就这么抱着单吟一路走到了人前,单吟脸从没有这样红过,竟一时让他想起了她每每忍不住的样子。
裴云鹤觉得好看极了。
但前头还有人,他恋恋不舍地将单吟放了下来,单吟一窜便到了他的身后侧。
轻拍着裙摆,又手足无措地整理发丝。
裴云鹤只想到了那句,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
“咳。”
中堂正中的老者重重咳了一声,惊醒了裴云鹤,也叫单吟抬眸向上看去。
那老人应当就是赵觐白,白公。
正如奚悯霞描述的一样,虽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
他坐在中堂正中,身姿挺拔如松,更似松柏遒劲坚韧,刚直不阿。
一双眼睛似鹰眼一般,尤其明亮,直直朝座下扫去,满屋或坐或站的小辈们皆垂着头噤声,动都不敢动一下。
唯有他身后立着的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生,容貌和他有几分相似,姿态气质却懒散轻慢许多,端的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公子哥。
那男生打裴云鹤刚抱起单吟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待裴云鹤进了中堂将单吟放下,他又偷摸着一直打量,将单吟细细看了许多遍,却未瞄几眼裴云鹤,像是不敢。
而白公咳了那一声后,男生更是有些幸灾乐祸,抿嘴偷笑一声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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