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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矜持不了[先婚后爱]》50-60(第16/18页)
想报复回去,一打听又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苦闷只能往肚子里吞。
这回好不容易到了云苏,他不过是想来威胁单吟,下她个面子,却没想到又碰上了裴云鹤这厮,还一样将他揍得满地找牙。
裴云鹤竟然成了单吟的丈夫,要不要这么离谱?
单飞宇又怕又气,白眼都要翻过头去了,但半点没法,连骂都骂不出口。
“滚蛋。”
裴云鹤最后脚尖使了几分力,自单飞宇身上收回腿。
那群二流子们惶恐搀起单飞宇就跑,裴云鹤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牵着单吟回到病房前。
他低头说:“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那些难听的话我们不听,进去陪外公?”
单吟微微垂着头,轻点两下,只是眼角似还有水花晕着。
裴云鹤怕她心里难过,伸手轻柔地揩了两下她眼角,语气也轻得不能再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深夜柔软的鹅绒枕上。
“我们吟吟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听他们的,好吗?”
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仿佛他哄的不只是现在站在他身前的单吟,还隔着时空,跨越许久,在哄当初那个十四、五岁的单吟。
单吟眨了两下眼,不想再在裴云鹤面前掉眼泪,白白惹得他担忧。
她余光瞥在他发红的手背上,也不说什么,只顺着他的意点点头,沉默着回到了苏道生的病床前。
裴云鹤也沉默,仍觉心疼。
晚上将医院里的一切安排好,裴云鹤带着单吟往苏家的老宅去。
单吟本是不愿意离开医院的,但裴云鹤劝她:“医院里你怎么都不会比在家休息得好,要是外公什么时候醒来了看见你这样憔悴,他会心疼的,不利于外公恢复。”
单吟仍不放心,裴云鹤又道安保和医护已经都加强了,再不会出现单则武和单飞宇闯进来的事。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裴云鹤暗红的手背上。
尽管那里已经敷了药,但伤到里层,总得青红几天才能好起来。
她答应了,因为她知道,她执意要待在医院里,裴云鹤绝不会一个人出去外边住的。
而坐在车里的时候,裴云鹤依旧垂着头在安排事务,有霄汉的工作,有医院的事宜,还要将他们的情况告知奚悯霞等人,免得他们担心。
单吟坐在裴云鹤的身边,轻侧着头,借车窗外昏黄的路灯暖光凝视他,在他的眉梢眼角描摹着疲惫的痕迹。
她知道她答应回老宅休息是对的。
裴云鹤处理完一件事,切换手边资料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用手指骨节揉了揉攒竹穴,再一抬眸习惯性地看向单吟,却与她的视线相对。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好似看了很久。
裴云鹤愣了一瞬,继而笑出了声:“怎么了?”
单吟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混了愁绪的缱绻。
她从今天见了单飞宇之后就是这样,总默默盯着他,却不怎么说话。
他觉得她的眉峰之间总是云雾缭绕的,是有区别于关切苏道生的沉重。
裴云鹤不敢再工作,他放下手里的资料和平板,双手敞开朝向单吟。
破天荒地,单吟竟懂了他的意思,其实从前也不是不懂,只是她从来不肯这样做。
单吟屈身坐去了裴云鹤的腿上,他一怔,立即伸手揽在单吟的腰间,将她抱了满怀。
“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总看着我。”
单吟柔顺的长发总是被她仔细盘在脑后的,一点点清苦的广藿香被锁在发间,小心翼翼地散又不敢散,就像单吟的心思一样。
裴云鹤俯在她耳后颈间深深嗅闻片刻,伸手将她盘发的檀木簪子给拔了,她的长发顿时泻了他一手,那股清苦味道瞬间弥散在他们之间。
她堵塞的心事好像也被他打了开。
单吟长吁口气,侧倒在裴云鹤的怀中,捻起了他方才拔她簪子,也是揍了单飞宇的那只手。
早先就有听裴云妙说过,裴云鹤看着温文尔雅,但从小也是练空手道和拳击练大的。
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还和人打架,脸上手上都挂了彩,拳头愣是肿了几天都没见消下去。
那时单吟还无法想象裴云鹤与人打架的样子,他是温和,偶尔狡黠甚至冷漠,但狠戾两个字,在单吟的印象中,总和裴云鹤不沾边。
可今日她却亲眼看见了,裴云鹤为了她揍了单飞宇,还险些和那么多人发生冲突。
她的心在他挥拳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提了起来,砰砰跳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快,直至现在都未完全放下来。
除了外公,裴云鹤是在这个世上她最亲最近的人了,她无法不直面自己的心声。
她抚着裴云鹤的手背,指腹不住地摩挲,却又不敢抚重了,暗红之下已经透出了点点青紫,她怕她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他。
于是愈发心疼,不知不觉眼里又蕴蓄了水汽,抬眸看他时半嗔半怨:“你不用为我打单飞宇的。”
原来还是这事。
裴云鹤根本没想到单吟的心结还结在这里,不过是挥了几拳头的事,她却记了一天?
他看见她还在抚摸自己的手背和骨节,笑了笑,环住她,另只手握住她的手指使了劲。
“你看,不疼的,一点儿没事。”
“哎呀你别!”
单吟吓得立即要松手,裴云鹤不撤力,她急得坐直了身子回身噘起嘴瞪裴云鹤。
“好好好,我不摁了,我不摁了。”
单吟这才妥协,又由裴云鹤一抱,躺倒回他怀中。
她两手抱着裴云鹤的一只手掌,宝贝似的抱在胸前,再不让裴云鹤另只手去碰。
裴云鹤觉得好笑,心里又软得不行,俯身用鼻尖轻轻蹭单吟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
“真的,不疼的,这点伤不算回事,男人之间少不了磕磕绊绊。”
单吟摇头,用拇指去摁裴云鹤手背上没受伤的地方,好叫他长记性。
“那也不行,看着都吓人。”
“只是看着吓人。”裴云鹤话未讲完单吟又仰头瞪他一眼,他只好改口,“好,我不说了。”
但第一次见单吟这样紧张他,叫他缄口实在很难,几秒后,他又挨过去小声问:“你怕吗?”
单吟抚摸裴云鹤手背的手顿了一下,“不怕。”
裴云鹤立马捋着她的头发说:“我们吟吟真勇敢。”
单吟知道裴云鹤是在安抚她,但她不想再与他玩笑。
她侧了身,狐狸眼里的眼瞳像黑珍珠一般闪着车窗外橙黄的光泽,像是要将他完完整整吸引进去。
她很认真很认真地对裴云鹤说:“我知道你为我好,也做什么都很有能耐,但下次还是不要伤到自己了好吗?很叫人担心后怕。”
她好难得直言自己的心绪,那句叫人担心后怕,是当着裴云鹤的面将他捧在了她心上。
裴云鹤又惊又喜,眼眸和心脏一齐快速地颤动着。
他不自觉收紧了胳膊,将单吟用力抱在了怀中,单吟被他胳膊上还有胸前的肌肉挤压得坐着有些费力,却并没有躲开,反倒回身伸手圈住了他。
她抬眸,像只心惊胆颤的狐狸幼崽,缩在他怀中,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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