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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天灾末世:带领家人求生》70-77(第8/12页)
向喊道,"都搬去我那边!"
爷爷拄着根断扁担站在廊下,浑浊的眼睛却亮得很。他往远处望了望,西北方向的天际线黑得像泼了墨,隐约有哭喊声顺着风滚过来,还夹杂着几声粗暴的呵斥——那是有人在趁乱抢东西了。
"听汤圆的。"爷爷把断扁担往地上一顿,声音斩钉截铁,"麻利点,把东西收拾收拾,这就走。"
"天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乱子!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险!赶紧的。”
近年来多次危险冲突,让几人还是有足够的忧患意识。虽然不舍,但还是捡着重要的粮、工具等快速往白和家搬。
安置好人和物,宁教授与白和便组织人各施手段设置陷阱。
然后
"宁泽蓝。"白和目光落在面前的男生身上。这几年的风雨把少年的稚气磨得干净,眉眼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家里就交给你了,看好门户,照顾好爷爷奶奶。"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紧闭的院门再次嘱咐道"不管外面是谁叫门,不管说什么,都别开,更别跟人搭话。"
宁泽蓝看着他严肃的脸,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哥。
白和这才转向蹲在地上的黑豆。老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耳朵微微竖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嘴边的毛已经白了大半,像落了层霜,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很,透着常年累月练出来的警惕。
"多留意黑豆的动静。"白和补充道,"它要是对着院门低吼或者炸毛,你们就赶紧拿好武器。"
宁泽蓝用力点头:"放心吧哥,我一定看好家,不会让家人出事的。"
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死也不会让人进来的。
白和俯身,手掌轻轻落在黑豆的头顶。老狗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应承。"又得辛苦你了,老伙计。"他的声音软了些,指尖划过黑豆耳后粗糙的皮肤,"守好这儿,等我们回来。"
黑豆像是听懂了,抬起头朝他"汪"了一声,声音不高,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笃定。
白和最后看了眼家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跟苏行也、大伯一起抓起武器还有背包,毅然拉开了院门。外面的风雨声瞬间涌了进来,夹杂着远处隐约的哭喊,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这片摇摇欲坠的天地。
第76章
白家老少能在这末世里安稳生活, 不单单只靠自身。是姑奶家在饥荒时偷偷送来的那筐干皱的红薯,是歹人袭击村子那晚,村长家冒着风险摸黑送来的消息, 是暴雨夜里全村人一起守着堤坝,雪天里分着一锅掺了野菜的热粥——是彼此抱团取暖,才让大家在绝境里有了喘息的机会。
“先去几家相熟的看看。”大伯的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 他往前边望了望, 风卷着沙砾砸在脸上生疼,“走吧, 能救一个是一个。”
白和点点头, 跟苏行也一前一后跨出家门。头顶的乌云压得极低,像块浸了水的黑布要沉下来,闷得人胸口发紧, 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感。脚下的土路早被雨水泡得稀烂,每走一步都陷进半指深的泥里, 拔腿时能听见泥浆“咕叽”的声响。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来越近, 混着房屋倒塌的“轰隆”声,像重锤砸在心上刚拐过一个小坡, 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妈妈!妈妈!”白和快步冲过去,只见临坡搭建的木屋已被倾泻的泥土压垮,房梁断成两截,茅草和碎木埋了大半个屋基。一妇女带着孩子躲在桌柜构成的三角角落里, 她身子半趴,后背抵着断裂的木柱, 将孩子紧紧护在身下, 手臂上还插着根带刺的断枝。
几人立刻动手,白和与苏行也合力搬开压在桌柜上的石块, 大伯用柴刀劈断缠绕的茅草。好不容易将杂物清理干净,抬起断梁时,妇女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她的肋骨被压断了。几人不敢耽搁,小心翼翼把女人和孩子从底下拖出来,孩子除了受惊吓哭闹,倒没明显外伤,可女人脸色惨白,呼吸都在颤抖。
“孩子没事,就是受了惊。”苏行也快速检查完孩子,又转向妇女,手指按压她的胸腹,眉头越皱越紧,“她内脏受损,必须去区里的医院治疗,我这里的草药只能暂时止血止痛。”
近几年金属在空气中腐朽得格外快,发电机、医疗器械大多成了废铁,全区只剩两所医院靠着备用能源维持基本运转,内伤要得到有效治疗,只能往那里送。苏行也从医药箱里翻出止血粉和绷带,快速给妇女包扎好伤口,又喂她服下镇痛的草药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等会儿我联系村里的救援队,看能不能安排车送她过去。”
正说着,远处传来张燕的喊声,几人抬头,只见张燕背着张老太太往这边跑,老太太脸色灰败得像蒙了层尘土,裤脚还在往下滴泥水,头发上沾着草屑和泥沙。张燕一边跑一边骂:“真是一群畜生!要不是我跟嘉和赶过去,你就被压在那破屋里了!”
到了近前,张燕把老太太放下,抹了把脸,指缝里渗出血迹,混着泥水在脸上画出狰狞的印子:“家里又不是没你的饭吃,非要去黄家当牛做马?这次能活着爬出来,真是祖宗坟头冒青烟了!”他就这么一个亲人,刚才徒手扒拉废墟时,指甲都掀翻了,移动砖石时一秒都不敢停,就怕慢一步老太太就没了气。
一向在他面前强硬固执的张老太太,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骨头,搭在张燕肩上的手微微发颤。她看着张燕流血的指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其实她去黄家当保姆,一是知道自己的性格和张燕呆在一起也会闹得不开心,二是想多攒点粮食——张燕和嘉和这两个孩子这几年总往灾区跑,太危险了,她怕哪天他们出事。可刚才被埋在废墟里时,她听见黄家人卷着她攒的那点粮食跑了,喊到喉咙出血都没人应,心里很后悔,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和那孩子嘱咐,后悔没有带好他。
“去……去村办公楼把东西带回来。”老太太的声音发哑,眼里裹着恨和怕,浑浊的泪珠砸在张燕的衣襟上,“他们把我今年晒的菜干,还有攒的药草都提走了……”养条狗还有感情,她尽心尽力照顾黄家人几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夜里还帮着看孩子,可困境中,他们连拉她一把都不肯。
“唉,我知道了。”张燕叹了口气,他哪还顾得上追究菜干,抬头看见白和一行人,眼睛猛地亮了:“苏医生!快帮我看看我奶奶!她脚好像动不了了!”
苏行也赶紧放下医药箱,掀开老太太的裤腿,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脚踝肿得像个紫茄子,几道血口子嵌着泥沙,伤口边缘的皮肤已经泛了青黑,显然是被重物砸到后又在泥里蹭了。“没伤着骨头,就是扭了筋,加些皮外伤。”苏行也从箱子里翻出晒干的三七和蒲公英,快速在石头上捣碎,又混了点烈酒调成糊状,用干净的布条裹在老太太的脚踝上,“回去用酒擦一擦肿胀的地方,每天换一次药,别碰水,养个五六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张燕这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汗水混着泥水在脸上冲出两道白痕。听白和说还要去村中心救人,他攥了攥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看看奶奶又看看远处的废墟,脸上满是犹豫——他想救人,可又放心不下老太太。
“你带奶奶回家里的安全洞躲好,我跟他们去。”贺嘉和把老太太往张燕身边送了送,他刚才跟着张燕救了老太太,本想一起送回去,可听见这边的动静又折了回来,“舍水村向来抱团,这时候不出力,下次我们出事,谁还能帮衬?”说完,他转身跟上白和的脚步,张燕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背着老太太往自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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