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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20-30(第18/21页)
崔鹤一乐不可支:“假正经。”
“陛下注意体统。”徐季柏面色冷淡的如是说,如果不细听他轻微凝涩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他的半分异样。
崔鹤一还是笑他。
“那你叫人写进起居注里吧,就说朕……”
“陛下。”徐季柏垂下眼,“她以为杀人的事都是假的。”
崔鹤一笑意渐敛。
徐季柏不常笑,硬挤的时候难看得要命,就像现在。
“你说,她如果知道那都是真的,还会多看我一眼吗?”徐季柏轻疏地扯了下唇,“我这样的不光彩,连出生都不被期待,你说,我怎么……”
“陛下。”
杨公公走进来,打断二人的对话,“奴婢该死,但实在是万分紧急,奴婢……”
“说话说话。”
杨公公:“是,有个孟姑娘来了,说找徐大人,奴婢从未见过姑娘找徐大人,一时自作主张,陛下、徐大人别怪罪奴婢。”
崔鹤一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季柏:“怎么会怪罪呢,杨启你做得特别好!”
他轻轻一抬手,“你说这么多,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可没几个姑娘能在你说了那些话之后,还能过来找你。”
孟茴攀着廊柱,紧张地往门口看。
徐季柏会答应见她吗。
小五会不会骗她。
孟茴又有点想蹲下当蘑菇了。
片刻,一道绯色身影从门前露出个衣角。
孟茴眼睛微亮。
徐季柏其实很沉默,他陷入一种难以抑制的内耗中。
他低进泥里,孟茴比月亮还亮。
带他的婆子说——
“徐季柏,你是个怪物,恶心的怪物。”
怪物轻轻吸一口气,被一道小小白白的身影撞了满怀。
他下意识地接住。
孟茴一手拽着他的衣角,仰着脸:“叔叔,我还是要听,您到底去不去岭南。”
怪物接到一片月亮。
徐季柏生出一丝安定,漂泊地找到居所。
他没有想到,孟茴会选择打开关系的闸口,容许双方的靠近。
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如果孟茴因此离开他,他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含着回忆度过余生。
但是孟茴靠近了——
崔鹤一怎么说得来着。
哦,抢。
徐季柏的防线崩塌了大半,只剩一丝残存的理智。
他偶尔庆幸他熟背程朱。
他轻轻拂开孟茴眼前的碎发,轻而吐气:“不去。”
徐季柏感觉要栽了,就差一点点——
作者有话说:这是昨天的更新[抱抱]晚上继续来[抱抱]
这集感谢特别出演:小五、崔鹤一。
你们坐主桌[点赞][点赞]
感谢楠浔菅、梅咲玉、姵子、南棠、碗秃思瑞佛、行舟的灌溉[抱抱]
第29章 坦荡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徐季柏半揽着孟茴,声音沉哑。
孟茴想起孟无越和她说得那些没边的话,无端的,她就是知道徐季柏在指这个事。
如果说今天之前,她确信那事是假的,但听了徐闻听的话,她料猜不是空穴来风。
孟茴抿着唇,想了会:“你杀过好人吗?”
“……没有。”
“那你就是好人。”孟茴说。
毫不迟疑的答案叫徐季柏呼吸一窒。
他踽踽独行二十三年,毫无征兆地中了头奖。
他何德何能,叫孟茴这么相信他。
“……我比他们都要更认识你熟悉你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徐闻听说得是真话,前世的徐季柏离开京城之后,国公府得益徐季柏的辉光越发强盛,丝毫没有被报复的意思……徐季柏怎么可能是坏人?
没有比他更光风霁月的了。
徐季柏重重闭上眼,遮住他眼里再重不过的浓厚墨渍。
“孟茴。”
“嗯?”
“徐闻听怎么叫你的?”
“……大小姐。”
他伸出手,带着手套的掌心一掌罩住她半张脸,指腹在她眼下重重擦过,“嗯,大小姐要我收回手吗?”
孟茴瞳孔微微张大。
徐季柏的声音冷、容貌冷、气质更冷,徐闻听和他一比,不免显得三分油滑。
她没想到徐季柏会拿这样的腔调,同徐闻听一样……这么叫她。
而且被他拢住的脸,热得发昏。
她像坠入层层厚网的林雀。
这更像某种无声的预告。
“要、要。”孟茴指尖无端发麻。
可她没有等到徐季柏遵守诺言收回手,她看见他黑沉的眼睛露出几分笑意,半晌徐季柏喊她:“孟茴。”
“……嗯?”
“你身后很空。”
“……”
刹那,孟茴陡然退后一大步,从徐季柏毫无力道的禁锢下脱困。
她看见徐季柏促狭的笑意。
她被反过来引诱了?
孟茴羞愤生出一点恼怒。
“啊呀啊呀,朕来得不巧。”声音来得突兀,顺眼望去,殿门边崔鹤一环胸地轻笑。
两人中间堪称暧昧的凝滞气氛陡然一松。
孟茴连忙行礼:“见过陛下。”
她终于得此呼吸。
崔鹤一摆摆手:“小事,小事一桩。”
他看了一眼天色,温声笑问:“这时候不是宫宴吗,听说你是来找庄禾的,哦……朕记得你,你是庄禾的那个侄媳吧,找庄禾什么事?”
连番发问,把孟茴问得一噎。
她下意识去看徐季柏,却看见徐季柏作壁上观地旁倚。
孟茴:“……”
“嗯,找完了。”
“那就好。”崔鹤一彬彬有礼地问,“庄禾,要朕送你们吗?”
“不必。”
徐季柏淡声道,他好似又退回了最初的位置,和孟茴保持了一个极有分寸的距离,他轻轻拍了拍孟茴的肩头,“走了。”
孟茴脑袋还烧着,闻言便点头,随徐季柏一并离开。
宴厅离宫极殿很近,诚如小五所说,不过五百步。
孟茴有些逃避于徐季柏是否会再次……做出某种出挑的举动,一路紧绷,却
不想他一句话没说,沉默地把她送到了宴厅门前。
宴厅内觥筹交错,连带寂静的院子都多出了三分闹意。
“孟茴。”徐季柏忽然开口。
孟茴应声回身。
她朝后望去,徐季柏就站在那,宽大的绯色官袍被风吹鼓出一个弧度,松白的发带混着乌黑的头发一并吹起。
他病容未褪,被这么浓得颜色衬得格外苍白。
他轻一颔首,“等会见。”
孟茴反应了一会——
京中人人都知道她是徐闻听的未婚妻,即便根本没名没分,却完全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若是被人看见,他们谁都不好说。
没人敢指责徐季柏,只会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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