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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20-30(第20/21页)
了一口气,两人便离开。
出门前,徐季柏借着关门的动作寻过视线,果不其然看见了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纠结
看着他的孟茴。
还不错,是在看他。
徐季柏带上门。
这时候聚起的宴会已经近尾声,外面的院子没什么人,只有偶尔经过的宫婢。
“小叔,我和她吵架了。”门刚一落,徐闻听便开门见山地说。
他不知道该求助谁,国公府上下好像只有小叔最靠谱了。
客观而论,虽然徐季柏总是抽他,但他的公允仍旧叫他叹服。
“嗯,我知道。”徐季柏道。
中午的日头把他们的脸照得极清晰,徐季柏的五官映得极深邃。
“……你知道?也是,她什么都和你说。”徐闻听耷拉着小声说。
“她没有告诉我。”徐季柏垂下眼,看向他这个侄子,声音微沉,“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我猜到的而已。”
徐闻听一时不知道他应该先在意徐季柏对孟茴的了解,还是该在意他承认孟茴的确会和他聊一些心事。
徐闻听沉默一会,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对她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她就是不高兴。”
“小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徐季柏沉默地看着面前这张年轻锐利的脸,此时他显得有些蔫。
徐闻听喜欢孟茴。
他们有时候确实很像,出于血脉的,比如一定会喜欢上同一个姑娘。
他度量半晌,即便心存私心,他仍然无法对茫然的小辈袖手旁观。
徐季柏开口:“你娘说你想从军上阵?”
徐闻听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道:“嗯……我学不来儒学道理,官场上,家中也有小叔你了,我倒不如从心去杀敌。”
“想做将军?”徐季柏问。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惯来长辈出于经验,而对晚辈的轻视,只是平静的问话。
徐闻听点头。
“仰慕谁?”
徐闻听说了前朝一位有名将军的名字。
“有勇有谋,担得一句你仰慕。”徐季柏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千里奔袭,直击腹地么?”
“因为他善用兵。”
“是。兵者,诡道也。用兵、理民,官场、战场,无外乎都是人心博弈。”徐季柏垂眼看着这个透露出一点娇纵天真的少年人,不知想了什么,定了好一会,才继续一往如常道,“对方走一步,你要想出下三步,这样在战场上才能保全、取胜。”
他顿了一下,“孟茴也是。”
要从心揣测,而非主观地单看她的动作。
徐闻听微微睁大眼,他要略仰着头,才能和徐季柏对视。
徐季柏比他身量高很多。
他正要说什么,风雨廊的拐角处陡然传处一阵错杂的脚步声,来人很多。
双方一下便撞上视线,原来是长辈见过太后回来了。
“三爷和小公爷也在,小公爷又高了。”
“越来越俊俏了,是不是该议亲了?”
……
大概是长辈聊天,永远也越不过成亲这件事,不过开了一个头,其余人便七嘴八舌地接了上来。
“算算日子是该了,诶,我记着国公府是和孟家有亲事是不是?可还议着?”
这话不知哪个没眼力见的起头,如今孟家式微,若是国公府有心不议,那他这一起,岂不是成了挤兑。
但周老夫人被簇拥在中间,闻言却眉也未皱,而是威严地似笑非笑看了徐季柏一眼,定了半晌,移到徐闻听身上,转回道:“国公府和孟府是世交,这议亲是亲上加亲,怎么会不议?我可日日盼着呢。”
若是早晨说这事,徐闻听还能笑着应下,说几句别打趣的浑话,可现在他心底好似饮冰,只觉得难过。
徐季柏垂了一下眼。
他们把徐闻听的沉默归咎于少年的不好意思。
“真是要娶妻不一样,还害羞起来了。”得了周老夫人的意思,一行人便放心地打趣起来。
而徐季柏只是沉默地看着,平静游离在人群一侧,看着他们打趣孟茴和徐闻听的婚事。
“外面太晒,别晒伤了。”徐闻听强撑出一个往常随意的笑,“各位叔伯婶婶进去说吧,小心热着。”他说着拉开门,侧开身让一群人进去。
“懂事不少了小公爷。”
一人夸赞道,周老夫人微笑应下。
可实际上徐闻听不知道这有什么夸的。
直到人都已经进去了,徐季柏才抬步掠过徐闻听身侧,视线投进宴厅角落,头也不偏地淡声道:“走了。”
一行人进去,坐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喝茶的孟茴也连忙投去了视线。
层层人影里,她一眼和徐季柏目光交错。
一行人一并坐下,周老夫人扫了眼坐在孟茴左侧的徐季柏,没说什么。
“你月事刚走……不要喝茶吧。”徐闻听蔫头耷脑地凑到孟茴身边,他声音很小,像是怕大声了这个事被人听到,也是怕孟茴不喜欢他管她。
小叔说要尊重孟茴,不能按他的心意做。
孟茴不明所以地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一会,“还好吧,我就喝一点。”
“……这样吗。”徐闻听说。
他们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却被前面闲聊的长辈看得一清二楚,兴许出于长辈揶揄的本质,他们顿时换了聊着的话题,笑着道:“小公爷和未婚妻倒是粘得紧。”
“是啊,听说是一起长大的是不是?”
徐闻听弯着眼应下。
“那真是好了,亲上加亲。”
声音不大,但听者有心。
徐季柏垂了一下眼。
“亲事可定了?”有人问。
“原是要定的,这不是前些日子,十日那天,他小叔说两个小辈年岁还太小,不适宜成亲呢?这才拖远了,否则按我的意思,现在肯定就是上孟家提亲了不可。”
周老夫人笑盈盈地提起,轻轻一勾,却恍然乍醒了后面三个小辈。
她这话明里暗里提醒了不少人,那些觉得孟茴婚事未定,试图隐约试图提亲的;还有提醒国公府上下,这桩婚事是非定不可的。
孟茴听着皱起眉,十日?那不是她刚知道婚事的那天?
可她分明是十五才和徐季柏说得推迟婚事。
她偏头去看徐季柏:“叔叔?”
徐季柏没说话,眼也未偏。
他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掀开的事。
他一边心觉孟茴兴许责怪他,兀自隐瞒推迟亲事的事……
可实话说,他一面又不免想知晓,孟茴会不会因此而责他。
“叔叔你理我呀。”
黏糊的语气叫徐季柏倏然拉回思绪。
他眉眼有些沉。
“嗯?”他应。
“你早就推迟婚事了?”孟茴问。
“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兴许是怕被人听见,孟茴声音压得很低,“吓坏我了知不知道?”
她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就好像对徐季柏这个长辈全然依赖、信任。
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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