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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30-40(第13/23页)
了,两个人男人凑在一块。
孟茴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全然败露的错觉。
徐闻听气笑了:“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啊,让我一个人在这等一天。”
不过他哼笑:“饭当然要吃,我还要点菜,仆人也是要人权的。”
孟茴心虚,他说什么都嗯嗯应下。
徐闻听觉得孟茴有一点点奇怪,但他也没多想,便先拧着眉看向徐季柏:“小叔……你和孟茴出去了一天?你俩到底去
干嘛了,我辰正就来了。”说到这他更气了,有些烦地一抓发,“我真等了一天。”
这话在他们两个知情人的耳里,难免显得心虚和愧疚。
按照徐季柏的性子,他绝不会和小辈做这种争风吃醋的事。
可面对孟茴,他又很难遏制。
比如徐闻听是成亲对象,他是露水情缘。
徐季柏在心里一点一点默数着数字,看向孟茴越发不安的侧脸。
最后还是心疼站了上风。
即便在孟茴心里,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徐季柏仍然是拿孟茴没招。
时间还长,其实也不急一时,何必逼她。
徐季柏偏开视线,道:“嗯,正好经过,带孟茴去驿站取信。”
他拿出手中的盒子递给孟茴,“拿着,晚饭就不用了,你与徐闻听到底未定亲,这不合规矩。”
孟茴愣怔接过。
她打开,里面当真是一封封信……只是细看才发现,上面都是空白的。
……所以徐季柏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刚在车上只是因为诓骗她吓她的?
孟茴松了一口气。
徐闻听也凑过来看了看,但他没细看,只粗略看了是信的形状,才莫名地松下心。
他好似故意地松快,散漫一笑:“大小姐,你出去取信能不能给我留个信?仆人等一天也很累好不好,你看我,都晒黑了。”
换做平时,孟茴肯定要纠正他的叫法,但现在,她正心虚,哪里有纠正的心情,只能囫囵地应下。
“……知道了。”
徐闻听意外于孟茴今日对他的随和,便想留下来用个晚膳。
却见徐季柏淡漠地一掀眼皮,“上车。”
徐闻听:“……”
“小叔你……知道了。”
徐闻听回过身,快速与孟茴道:“我明日再来寻你……别拒绝我,我就想陪着你。”
然后不等孟茴拒绝,便攀上徐季柏的马车,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徐季柏这一驾马车,怪新奇的,还顺势和小五打了个招呼。
小五:“……”
孟茴看向徐季柏,沉默一会,为今日让他的生气道歉:“抱歉……”
“为什么道歉?”
徐季柏垂下眼,看向孟茴。
孟茴不知道。
但人既然道歉,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她只能用沉默以对。
“罢了。”
徐季柏淡道。
“我暂时没有成亲的心思。”徐季柏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手套,仗着马车并未掀开小轩窗,快速地揉搓了一下孟茴莹润的耳垂,“也从不会轻易承诺。”
“孟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徐季柏:她想白嫖我?
小五:地主家的傻儿子
孟茴:情人就要多贴贴
感谢非.木、我想吃冰镇西瓜、梅咲玉、迪迪爱喝奶茶!、端端的灌溉[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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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坠子
午夜梦回——
“听说了吗,今日锦衣卫把国公府牌匾拆了。”
“可不是!声势浩大的,徐三爷真够狠的,自己母族都拆,我是看得清楚,徐三爷一根鞭子抽得够狠,啪的一声!就把那块御赐的牌匾抽碎了!”
“闹了一年好算结束了,那位周老夫人上月去世了吧?”
“可不是……这下除了那位失踪的小公爷,这国公府可没一个活人了——全死了!”
……
不论外面闹得多凶,但寂寥的国公府里仍旧安静。
里面往日精心打理的庭院,因为失修,杂草丛生,无人清理的湖水也浮出无数死鱼、垃圾,腥臭得要命,完全看不出一年前门庭若市的影子。
作为梦境旁观者,徐闻听要细细辨认,才能辨出这居然是国公府。
怎么会成这样?
他的视线随着梦境发展而转移,到了某处建筑前:
他看到,徐季柏站在那,一身绯袍、黑手套、松白发带,手持一根乌黑长鞭,鞭尾一圈一圈乖顺地缠在油亮的手柄上,整个人身量颀长又出挑。
这和他认识的徐季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气质。
而面前,徐季柏敛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发着与湖水如出一辙恶臭的男人,他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点杂草。
“徐闻听。”徐季柏开口了。
听到他的声音,旁边的徐闻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他小叔居然对那个乞丐似的男人叫他的名字!
“乞丐”像是回魂,慢吞吞地抬起眼。
“你来了。”他嗓子也粗粝得很,是破了嗓子的坏。
“你怎么敢在祠堂前,脏了孟茴的灵牌呢。”
徐季柏伸出手,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滚开。”
“是,我不堪。”徐闻听麻木地说着,“但你不能带她走。”
徐季柏闻言,手腕一抖,长鞭松散,高高抛起——
“啪”!
鞭子重重抽在徐闻听那张脏得看不出人样的脸上。
“滚!”徐季柏厉声呵斥。
“我不!”徐闻听声嘶力竭,“她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杀了其他人我都不管……我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哀泣出声,“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徐季柏冷奇,声音硬出某种硬质的精铁。
他用鞭子拂开跌坐在地的男人,一步步踏进后面的祠堂。
“我不杀你,毕竟你还要替死去的国公府苟活。”
……
徐闻听猛的坐起,背后涔涔冷汗。
这是个梦?
那个是他和小叔?国公府衰败了?孟茴死了?
好久好久他才能够自主呼吸。
这到底是什么?
徐闻听六神无主,仓惶地蹬上鞋,穿着中衣跌撞跑出去,一路跑到回竹苑。
路上国公府风景依旧,没有杂草,没有腥臭。
徐闻听重重敲着正屋的门。
里面漆黑一片。
“小叔!”
他以为要一会才会打开,毕竟已是深夜。
却不想,一声落下,门骤然打开。
徐季柏脸上带着某种未散的愠怒、厌恶,沉沉望进徐闻听的眼底。
徐闻听噎了一下:“小叔……我做噩梦了。”
“嗯?”
“我梦见……”后面关于国公府的那些话徐闻听无端地说不出口了,他模糊一下,垂着头道,“梦见我成了一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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