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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30-40(第7/23页)
门页打开,崔鹤一搭着二郎腿的吊儿郎当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徐季柏让小五守在门外。
他反手合上门,走进。
“你一包场,有很多人没有地方喝茶了。”
崔鹤一头也不抬:“朕可是天子,出行自然要有排面——而且徐庄禾,朕只包了三楼,他们又买不起天字号。”
“君父不得对子民胡言乱语。”徐季柏坐下,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崔鹤一意兴阑珊地一晃脑袋。
“如何如何。”他转过身,“你伤还没好呢?”
“嗯。”
“太弱,朕就说你要和朕一起练武。”
“嗯。”
“一直不答应……你答应了?”崔鹤一眼睛一亮,“你以前不是说练武出汗,很臭?”
……他以前的确这么说。
但自从那次在山洞,被歹人追击,他带着孟茴束手无策,险些让孟茴坠入险境时就变了。
“……少管。”徐季柏掀起眼皮。
崔鹤一:“……”
“装货。”
徐季柏看他。
“看朕干嘛,你可不就是吗,装个光风霁月,把小侄媳作没了——”崔鹤一坐到他旁边,“朕刚刚可看见了,你那小侄媳还特地涂了口脂,给谁看的?你那小侄子?哎呀,你没戏了。”
徐季柏淡道:“陛下看得真仔细,臣自愧不如。”
“滚啊,你上次不是说要和她发展,不想忍了吗?怎么突然变了?”崔鹤一道。
有时候徐季柏觉得,崔鹤一应该做个哑巴,这样他就不会每天想辞官了。
徐季柏轻吸一口气:“因为她好像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徐闻听,她退缩,我不知道她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更喜欢徐闻听。”
崔鹤一大为不解:“要是朕,就抓回去干一顿,什么情啊爱啊,都有了。”
徐季柏:“……陛下慎言,皇家威严不容有损。”
“装货。”
“……而且我也没说,就这样了。”徐季柏转开视线,从小轩窗投入车水马龙的大街。
“我从来没说过认命,陛下。”
/
徐季柏离开茶楼时已经戍时正了。
茶楼很窄很黑,只有男子肩宽。
小
五走在他身后。
从二楼转到一楼,楼梯拐角,陡然突兀地出现一道人影,被一楼漫上的灯火映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小五一抽绣春刀,刀影噌亮,“什么人!”
徐季柏伸手,按下刀背。
他神色渐沉,黑暗里,他漆黑的瞳孔好似难化的墨。
孟茴主动来找他了,在这个她仍然什么都没想通的时间。
徐季柏沉而深得吸了一口气,他几乎闻到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来自他身上的血腥味。
徐季柏声音暗哑,无声地抬起眼看向来人,“孟茴,我有没有说过,在你想开前,我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抱抱]让孟茴意识一下心意,剩下的小情侣幸福就完了[星星眼][抱抱]
崔鹤一:装货!!
感谢梅咲玉、kaloray、南棠的灌溉[抱抱]
第34章 追你
一个时辰前,三楼。
崔鹤一灌了一缸酒,脑子不是特别清醒:“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在迟疑什么,成还是不成,太后那里要给你尚公主,朕这是推还是不推。”
他真喝醉了,自称混着用。
“推。”徐季柏少见地抿了一点酒,“即便我和她再无交集,我也不会娶妻。”
“你就是轴,要朕说,干脆就拿尚公主这个事大做文章,小姑娘肯定会吃醋,到时候还管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你们不就正好在一起了?”崔鹤一完全不理解,“到时候朕给你下个圣旨,谁还敢说你们什么,朕把他们排队砍了!”
“陛下慎言。”徐季柏淡道,“公主是女子,若拿此大做文章,对她名声有损。”
“而且这不是……这不是道德伦理的问题。”
“……嗯?”
“她今年十七,认识徐闻听十七年,从记事开始就追在徐闻听身后,从我看到她开始,她的目光就永远放在徐闻听身上。”徐季柏又喝了一盏酒,“连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了徐闻听多久。”
“可你不是说她对你也有意?”
“但她更喜欢徐闻听。”
崔鹤一不明所以:“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在选择中被放弃了又是另一回事。”
徐季柏从未被选择过。
他的生母为了名声选择了徐聿,他的家族为了更好掌控的未来选择了徐闻听,他喜欢的人仍旧选择了徐闻听。
就好像,除了他,人人命好。
崔鹤一眯了眯眼,放下酒碗,半晌笑道:“是,真的被选择又是另一回事。就像真的看到母妃选了兄长,放弃我的时候,即便早有准备,我还是介怀至今。”
两人相顾无言。
等到估摸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徐季柏先行告辞。
他在走廊站了一会,缓解一会心情,以免等会用糟糕的情绪迁怒两个小辈。
半晌,他忽然道:“小五,我是不是最开始选择完全不靠近她会好一点。”
这样他们三个谁都不用纠结。
可这注定没有答案。
小五能知道什么呢。
徐季柏转身下楼,在二楼和一楼的拐角,他见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她头上还戴着他给的帷幔。
在这个谁都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孟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来找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就好像上次在宫极殿一样,她突然来找他,什么都没想清楚就选择了他。
“孟茴,我有没有说过,在你想开前,我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徐季柏声音暗哑,无声地抬起眼,“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走近一步,看见孟茴抬起头。
“可是……你就是啊。”你就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孟茴道。
徐季柏重重闭了一下眼。
随着那片有关孟茴去世的记忆越发频繁,他越发多出难以言喻的控制欲。
这是否和孟茴想的光风霁月大相径庭。
“……玩得顺利吗。”徐季柏良久开口。
孟茴没想到他是这个话。
可转念一想……好像上次在祠堂,她拒绝了他之后,他也是这样,妥帖、细致、一直为她的情绪着想。
她摇头:“你不在。”
徐季柏心头丝毫未曾得到满足,反而空荡得可怕。
“孟茴。”他叫她。
他一开口,孟茴的眼睛就红了,她直说了来这的用意。
“徐季柏,你叫我和徐闻听约会是吗。”
小姑娘叫着徐季柏的名字,委屈得要命,谁听了都会心软,遑论徐季柏。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结束这场拉锯,任由孟茴选择便是。
“你说你不见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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