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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50-59(第15/22页)
了,是因为我并不想在此时影响你的情绪。”徐季柏温声道,“五天,好不好?我送你过徽州。”
    孟茴倚着他的胸口,抖着肩膀笑笑:“才不要你送我呢,我自己来的我就自己走,徐季柏要努力工作,早点回京。”
    徐季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两人又说了会话,便先后去沐浴,然后回床睡下。
    孟茴熟练地在徐季柏的胸膛找到一个完全契合她形体的位置,左蹭蹭右蹭蹭,终于满足地长舒一口气,慢慢睡着了。
    徐季柏看她心痒,时不时吻一下,轻飘飘落下,直到过寅时,才涌上睡意。
    /
    次日清晨,孟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就感觉身侧传来一阵很轻微的动静。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徐季柏。”
    “接着睡,我处理公务。”
    孟茴点点头,从里往外挪了挪,霸占了床的中间,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地睡着了。
    徐季柏轻笑一声,站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孟茴好久,直到她又正式地安静下去缩回被子里,徐季柏这才稍显心满意足地放下帷幔离开。
    他盥洗后去了前厅。
    中丞和布政使已经在等着
    了。
    徐季柏穿着常服,容貌冷然,他坐下首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二人。
    布政使讪笑道:“三爷,我们回去商量了一下,关于奏疏的问题,既然是岭南大家的事,由我们两个广西衙门的人单独出面,总是不那么合适的,还是要您牵头,我们俩随在您的署名下,这才稍合礼数一些。”
    中丞连连点头:“是啊三爷,到底是岭南的大事,若是随随便便的小事,我们二人单独上书也罢了,但政策方针的走向,我们二人……只怕权利没有那么大。”
    徐季柏慢条斯理地掀了下眼皮:“你们二人?”
    中丞陪笑:“是是,我们二人。”
    徐季柏轻疏地看向布政使姚明轩。
    “我是说你们两人一起署名上奏疏吗?”
    姚明轩道:“方针是我们二人一并商议的,自然该是署我们二人的名字,虽然三爷没说,但这些礼数下官还是知道的。”
    “明白了。”徐季柏十指交叉,置于一侧。
    他的眼皮很薄,敛下来,透出显而易见的疏冷。
    他慢条斯理道:“如你所说,这是岭南的大事,那去年琼州岛遭寇贼时,朝廷三封急令,你可还记得你们是用什么理由推诿的?”
    中丞林德道:“三爷,事急从权,当时广西也在遭山匪,确确实实抽调不出人手。”
    “当时调兵剿匪的是谁。”
    林德和姚明轩视线交错,道:“是我二人,这些事都指挥使都有记录在案的,下官万万不敢拿虚话来搪塞三爷啊。”
    他自问说得完备,可话音落下,只抬起眼,见到徐季柏那双一如既往黑沉如渊的眼睛。
    徐季柏平直道:“因你二人剿匪不利导致不能及时援助琼州,现在你二人出缴费方针,实为补过,如何辐射到整个岭南。”
    林德和姚明轩二人身子皆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季柏。
    但后者很平静。
    他停了一会,而后道:“我听闻了一些不好的事。”
    林德满头大汗:“三爷您说。”
    “我听闻宾州有些百姓闹起来了。”
    “绝对没有!”姚明轩矢口否认,“我和杨知州确认过了,是一伙山匪不满他们种大烟的山改为梯田,这才闹起来。”
    徐季柏笑笑:“南宁的政策推进很好,半数山匪招安。姚大人,你怎么看?”
    他端起茶盏,拨了茶沫,如此说。
    “这这这……我们这就去仔细地研读、学习严知府的方针,贯彻落实。”
    姚明轩慌忙地擦了擦额角的汗,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借此减缓慌张。
    可拿到手上,才发现里面没有茶。
    徐季柏淡道:“我不喜别人碰我东西,姚大人。”
    姚明轩忙放下赔罪。
    此时,一个下人走进来,轻而欠身,走到徐季柏身边附耳道:“三爷,您房中的彩纹裂瓷瓶被姑娘打碎了。”
    “受伤了吗?”徐季柏皱眉。
    “这倒没有。”
    “那就随她。”
    徐季柏说完站起身,看向二人:“失陪了,二位的奏疏写完后可直接呈给锦衣卫。”
    他说完,便带着小厮阔步离开屋室。
    随后,林德和姚明轩也面色难看离开总督府。
    刚一回到马车。
    林德就大骂出声:“妈的威胁我们!”
    “那能怎么办,谁知道他对岭南的事这么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头?谁告诉他这些消息?”姚明轩面色难看。
    “他今天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这奏疏我们上了,那我们就是认罪,我们之前治下不严,我们养匪自重,这次我说我们要是不上,他就治我们疏于管理,不禁上政策的罪。”林德烦躁地踹了马车一脚。
    “你够了你,发脾气不要拿我的马车撒气。”姚明轩说。
    “你现在置身事外了,到时候追起责来,你的我的,我们一家老小的,谁的脑袋都跑不掉。”
    姚明轩瞥他一眼:“谁说我置身事外了?给太后的信件八百里加急,昨天已经送回京了,过两日太后的回函就会到。”
    他轻笑:“到时候做了什么,那就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旨意了,怎么也怪不到你我头上。”
    林德先是一怔,随后撞了一下姚明轩的肩膀:“行啊,你小子蔫坏,兵符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太后她老人家的回函一到,我们就干。”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在岭南,这是我们这地界,他还不知收敛。”姚明轩哼笑,“这也怪不着我们。”
    /
    徐季柏回去后,先召了徐闻听到书房。
    叔侄两在书房一坐一站。
    徐季柏斟了茶:“坐。”
    徐闻听疑窦丛生:“你不会想毒死我吧?”
    “……”
    “开玩笑。”徐闻听笑笑,“怎么了小叔?”
    他拉开椅子坐下。
    “给你挑好了,去南宁参军,那边现在正在剿匪。”徐季柏拉开身后斗柜,拿出一块黄铜材质,指头大小的东西,食指按着递过去,在桌上拉出刷拉一声。
    “收着。”
    徐闻听看清,随即一怔:“小叔……”
    “去吧,不是说要做一个真男人么。”徐季柏轻疏地笑笑,“马匹和盘缠都给你备好了,今夜就出发。”
    “要不我留下……”
    “不差你一个。”
    徐季柏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沉沉望向窗外。
    是一个很阴沉的天,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呼啸感。
    “那孟茴……要不我今日下午送她出岭南?”徐闻听道。
    徐季柏沉默片刻,随后摇头:“不安全,我再想想。”
    他眸色很深,望着某个不定向的虚焦,“前世我自戕的时候,太后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贵位置。”
    “我也是。”
    徐闻听锐利的眉头微微皱着,“权势滔天,皇权式微。”
    徐季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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