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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第60章 瑞雪【完结】(第2/3页)
的,阿娘好好的。
她和徐季柏也好好的。
……
孟祈只能送到这个地方。
毕竟是女子成人总要自己走一段,昭示成人行径有德。
孟茴拎着襦裙,走上高台。
她并未束发,如墨一般的发长长铺下,衬得眉眼更翠、更灵。
徐季柏想,孟茴就像一份难能得礼物,活不像人间自然生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以前他觉得徐闻听命好,亲人友人爱人都圆满,如今一看,命好的是他。
孟茴拎裙跪坐蒲团,一瞬不眨地望着徐季柏。
徐季柏温笑着起身。
他从托盘中拿过梳子,走到孟茴身后,执起一绺发一梳至尾:“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他声音沉稳,传至礼场每一个角落。
“伤风败俗。”有个人忍不住得说,“要和侄子的未婚妻成亲,还给人行及笄礼!世风日下,难以忍受日后我大胤就要同这样的人统领吗?”
“就是啊,这样不光彩的事,还不遮掩一些,枉我以前还叫他一句徐三爷。”
几人嘀嘀咕咕说着,也不敢大声被人听见。
“有什么不光彩的。”
一道男声骤然响起,传至几人耳中,他们惊愕往后一瞧,赫然见这人竟是他们话中的那位“侄子”。
只是这位小公爷黑了不少,眼睛越发锐利,倒少了以前风流的二世祖模样。
只听徐闻听继而道:“我与孟茴并未定亲,不过是长辈玩笑,她与徐季柏在一起怎么是伤风败俗?”
几人结舌,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才讷讷道:“小公爷,您是苦主……”
“我不是苦主,郎情妾意两情相悦,没有苦主之说。”徐闻听端坐在席位上,平静地说,“如果各位再继续口出狂言,国公府会追究几位责任。”
“……这是我们不对,没弄清事实,对不住对不住。”
几个人仓皇地道了歉,各自闭了嘴,安静地继续观礼。
此时徐季柏已为孟茴挽了发髻,簪上发钗。
他只看着孟茴,在他的视觉中,孟茴被无限地放大,好像完全没有旁人。
不为人知的,他唱罢祝词,轻笑着说:“成人了。”
孟茴也笑着道:“还没三拜呢。”
“去吧。”
徐季柏伸出手臂,让孟茴搭着他起身,视线追着她,凝在她的眉眼。
“三拜完,就能成亲了。”
“成亲也是三拜。”孟茴说。
“挺有缘分。”
孟茴噗嗤一笑。
大概是两人对话太过忘我,一旁的礼官忍不住咳了几声,唱道:“二拜毕——”
徐季柏这才轻拍了拍孟茴的手臂,带着她转身,朝宾客谢过,隋离开,随着孟祈回东房,披加礼服。
“这么冷的天,我都有点热了。”
孟茴扯了扯领子,有些抱怨地说。
孟祈一面替她穿礼服,一面笑着说:“这就嫌累?到时候成亲更累,天不亮就得起来梳妆做发,别把我刚给你养起来的肉累没了。”
孟茴想了想,耳朵有一点点莫名的红。
“阿娘倒是气坏了。”孟祈说。
“嗯?”
“徐季柏抢了正宾位,她都没法说话了。”
孟祈这么说着,抬手一理霞帔:“好了。”
孟茴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喃喃开口:“阿姐……”
“现在不好意思起来了,刚刚在礼场上,叭叭说个不停的人是谁呀?”孟祈随口调侃一句,也没多说,便拍了拍她的头,“行了,不逗你了,不然等会顶着个大红脸去见宾客。”
“那你还说……”
孟茴羞着脸,随她走出东房,一步缓缓朝礼场走去。
孟祈在后面,前面是徐季柏。
那些有关成人难以言说的紧张,忽然就散了。
她稳步跪坐蒲团,轻笑望着徐季柏。
后者手持钗冠,走上,替她簪入发间。
完全束发的孟茴,徐季柏没见过几次,他感到有一些生疏,却又心紧。
他指尖微微一动,忽然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孟茴。
显然不行。
他念过最后一道唱词:“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其嫄甫*。”
其嫄。
赫赫姜嫄,其德不回。
宾客掌声雷动。
徐季柏扶起孟茴,用只有她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这下是完全成人了。”
孟茴动了动耳朵。
“可以成亲了。”徐季柏到底没忍住,伸手贴了贴孟茴的脸,“明日提亲好不好?”
今日他没戴手套,右手掌骨的疤痕清晰可见,这样贴在孟茴侧脸。
孟茴小声责怪:“你好着急,徐季柏。”
“当然。”
徐季柏诚然应下,他的视线从宾客席划过,徐闻听、李德明,还有那个孟无越。
他舌尖从下牙扫了一圈,咬牙道:“若不早些娶回去,谁知晓还有什么人会前仆后继?”
孟茴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成亲就成亲嘛,你突然这么凶做什么?”
徐季柏无奈地揽了揽孟茴的肩,另问:“成人了,想不想去爬山?”
“嗯?爬什么山?”
“燕山,很近。”
今日其实天灰蒙蒙的,并不太适合爬山,但孟茴还是答应了,很期待。
待及笄礼结束,孟茴便回屋换了常服,推拒孟母和孟祈一干人的早就,哒哒跑出门把自己扔进了徐季柏怀中,笑盈盈地说:“走吧走吧。”
徐季柏拍了拍她的头。
“慢点走。”他说。
“知道啦。”
此
时宾客已经尽了,徐季柏拿出围脖给她围上,才片刻,就和适才礼场上全然不同了。
简单到就像最简单的情人。
两人握着手,往府外走,却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见到一个仍旧等在这的意外身影。
徐闻听黑了不少。
他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止了一瞬,随然转开,轻松道:“新婚礼物。”
他递出一只盒子。
“这回不是随便买的了,很认真挑的。”徐闻听说,“岭南那边还要剿匪,我不能在京中久留。”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那股全然的紧绷感忽然散了。
“新婚快乐啊,孟茴。”
徐闻听说。
孟茴弯了弯眼:“提前收下了。”
“要出门?”
“嗯,爬山。”
“行,不打扰你们了。”
几句话,徐闻听心里那块大石头完全散了。
他视线凝在孟茴身上很久,散开。
此时天上落了雪,一簇一簇地落。
徐闻听站在屋檐下,孟茴和徐季柏站在屋檐外,睫毛被薄薄的雪浸过。
徐闻听从前不懂什么是爱,往后懂了也不见得再能遇见爱,但此时此刻,他由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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