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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反派她总想诱服我》30-40(第11/15页)
人并非裴少卿本人,应是那可怜的刘大狗被利用,钻狗洞或是翻墙入的宅院。”
“刘大狗自兽群中长大,脚步灵活,身法极快,又是小巧的身体,极好躲藏,借他的手去下毒,断不会有人发*觉。”
白风禾说着看向裴少卿,问道:“是与不是?”
裴少卿半晌没说话,他只是含泪盯着白风禾,那眼神仇恨与凄苦掺杂,最后忽然露出惨笑,伶人的长袖翻飞,黑色毒雾骤然四散。
“保护宗主,保护门主!”灵水、其他蓝袍仙修、以及兵马司走地神叫喊着齐齐冲上前,而处于黑雾之下的云川止则淡定得如同看戏,甚至还朝口中递了枚葡萄。
经历过这桩桩件件后,她已然觉得白风禾此人可靠得像一座山,凡事都料事如神,凡事都滴水不漏,叫人出奇得有安全感。
这大腿算是抱对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众人近前,白风禾已然挥出道屏障拦住毒雾,半空中出现一凤眼,转瞬将黑色雾气吸了个干净。
“怎么总有这般不自量力之人呢。”白风禾语气困惑,她抖了抖衣袖,冲上来的众人便将男子按倒在地,人群中传来嘶哑的叫喊,好似泄愤的哀鸣。
白风禾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她抻着腰肢起身,倩影摇曳走过戏台下的过道,门口百姓潮水般退去,给她让出条大路。
她回头扫过一脸憋闷的屠云将军:“既然没有其他事,本座便告辞了。”
说罢,她当着一院子的人重重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云川止、灵水和程锦书连忙大步追上,四人背影前前后后追逐着,消失在街头巷尾。
江城守等人忙着审问裴少卿又一夜未归,于是这晚她们依旧借宿在江府。
晨起便没吃饱的灵水和程锦书坚决反对云川止再下厨,硬是到城里酒楼请了个厨子回来,于府中烧了家宴,珍馐美馔摆了一桌,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唯有白风禾对那些菜肴兴致缺缺,倒不如晨起吃得多,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回房。
灵水尚还稳重,程锦书喝了些游机城的百年陈酿,步伐有些飘忽,硬是搀着云川止将她送到白风禾门口,挥手送别:“二狗,二狗,明早见。”
云川止不知晓她何意,也懒得同一酒疯子讲道理,便拎着酒杯站在屋檐下,打算等待程锦书睡了再回房。
却没想到身后大门忽然打开,白风禾的声音传出:“屋外凉,进来吧。”
正是暑热之际,凉在哪儿了?
这喝酒的没喝酒的,怎么都有些不正常,云川止心里嘀咕,却还是探头进去。
女人已换上了洁白亵衣,颀长身子立在大开的窗子前,风吹动她衣摆,露出玉白色皓腕,腕上松松挂了一碧绿玉镯。
腰肢起伏的影子在白衣内若隐若现,像浮光化作的妖,虚幻而圣洁。
云川止眼神落在她背影,衣衫下的曼妙轮廓清晰印在眼中,她忙将眼神移到一边,不解这突如其来的不自在是为何。
好在白风禾开口说话,惯常的傲然语气冲淡了局促:“崔二狗,慢悠悠的干什么,你也醉了”
“我才没醉。”云川止放下酒杯,“我不喜欢喝酒,像是咽下去一杯烈火,不好喝。”
白风禾发出声意味不明的笑。
“笑什么。”云川止道。
“笑你喝了点酒,都敢和本座这样讲话了。”白风禾回身扫她一眼,荡着衣摆坐于床边美人榻上。
“我不喜欢崔二狗这个名字。”云川止叹气,她走到白风禾面前,正对着她半蹲半坐,杏眼倒映盈盈月辉,“不好听。”
“嗯,你喜欢什么。”白风禾问。
“我喜欢……”
“罢了,你是本座的人,名字也应当是本座来起。”白风禾很快打断她的话,十分霸道,“你想姓什么。”
“姓云。”云川止回答,她本想说自己原本的名讳,但白风禾必定不愿。
云川止对姓名这事看得很淡,反正只要不是叫什么猫啊狗啊的,什么都可以,于是托着下巴道:“你随便起吧。”
白风禾蹙眉思忖,她指尖忽然伸向自己肩膀,似是眷恋般,轻轻摸了摸。
而后开口:“本座师尊从修行时便常念一句话,山止川行,风禾尽起。本座的名讳也是因此而生。”
“风禾已用了,那你便叫,云川止吧。”——
作者有话说:云川止:啊?
第38章
熟悉的名字从白风禾口中跃出,云川止愣了半晌,才又倾向前确认:“什么?”
白风禾以为云川止是不大识得字,于是伸出食指比划,指尖如沾着白云,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出现在半空。
“喏,云川止。”白风禾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听错,确是这三个字,云川止一时无法描述心中震惊,就仿佛流离失所,改头换面半生后,有一日却在街头冷不丁碰见了早已忘却的故人。
脑海顿时如掀起狂风,颠簸得她有些恍惚。
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语,白风禾竟被看得有些发毛,于是散了空中字迹,不自觉拢起领口,不悦道:“你不喜欢?”
“没有。”云川止从恍惚中挣脱,含笑道,“门主赐名,我自然喜欢,那从今往后我便是云川止了。”
“嗯。”白风禾狐疑地又瞧了她几眼,起身走向床榻,垂下的双肩暴露出疲倦,“本座乏了,你出去吧。”
云川止听命转身,白风禾却忽然改口,声音轻飘飘传来:“罢了,你先留着。”
你在屋中,本座能睡得踏实些,白风禾心里这么想,却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躺进被褥,呼吸清浅地阖眼。
云川止虽不解她为何又要自己留下,但还是听话地照做,拿起剪刀熄灭蜡烛,只留下窗边小小的一盏,随微风印出波澜的光影。
夜风缓缓,花影幢幢,今夜的蝉鸣不盛,显得格外安静。
云川止双腿叠在一起翘着,靠在白风禾的美人榻上打瞌睡,不知过了多久,白风禾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川止,你可曾觉得孤独过。”她道。
云川止刚酝酿的瞌睡虫被强行驱散,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思忖了会儿,开口:“当然。”
白风禾又道:“比如?”
这祖宗大晚上怎么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云川止困得眼皮直打架,反应也慢了很多,过了许久才回答:“比如,世上仿佛只剩我一人时。”
“仿佛?”白风禾尾音微扬。
“就是,我意识到此生再无人会挂念我的时候。”云川止换了个姿势蜷缩在榻上,目光直视窗外花影,模糊的月色覆盖窗纸,染上一层银霜。
这让她想起了下着鹅毛大雪的无间城,断井残垣被雪花覆盖,肮脏泥泞的大地被安上圣洁的面具,一切罪恶仿佛被尘封。
大雪也尘封了云川止所剩无几的一切,刚刚被填平的坟墓还未立起墓碑,就被急躁的雪匆匆掩埋,所见之处皆雪色茫茫,再也寻不到那一点凸起。
归人姐姐在她早已计算好的日子死去,这是云川止经历的第三次离别。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回忆着回忆着,云川止就睡着了,她沉沉的呼吸声喷洒在宁静的夜晚,白风禾翻了个身,越发清明。
她咬了咬嘴唇,开始后悔留下云川止,于是拎起枕头想将人砸醒,但看见少女背对她蜷缩的瘦削背脊时,又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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