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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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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着声音问:“为何?医者仁心?”

    “不全是。”她继续忙手边的事,仿佛那才是一等一的要事,“肝火旺盛比之乘人之危,前者情形要好些。那个又来找你的人,不厚道。瞧着又分明是友人……”末了,语气有些困惑。

    他失笑。那一刻忽然发现,她让自己由衷地笑,是很轻易的事。而离了生死一瞬的疆场,回到风云骤变的朝堂,由心而生的笑,明明是至为奢侈的事。

    他多看了她两眼。美人,他看惯了,几个表姐妹,容色极为出挑。她不同,她像是无缘无故堕入红尘的精灵,无辜,干净,单纯至极。却又分明不是没主心骨的——瞒着师父或主人家帮他,且是迅速决定。

    那会儿便意识到,她对于自己,是不同的。那些话,换个人说,他并不会觉得怎样,甚至会嫌她多事。

    这么想着,踱步出门。

    那个方子,他记得一清二楚,但绝不会用。

    没过多久,苗维有更紧要的事需要他帮衬。是对的事,他自然不含糊。

    苗维说你也真不是只会犯浑,便哄得师父释怀,主动请他到宁府,张罗着让师母给他用些更好的药。

    他从善如流。男人么,大事小情的较劲,不失为乐趣。

    只要有空,便又开始出入宁府,治病、走动时都有。又隔着珠帘或是远远地瞧见过幼微几次,可哪一次,看到的都是她低眉敛目或是一个线条至美的侧脸。

    他不好意思再要浓茶要加药量,与她也就再无交谈。

    而在明打明地场合遥遥相见,她亦根本是不看他的。

    也难怪,之于她那等娇滴滴的闺秀,他和原冲一般的武将,不亚于凶神恶煞,避之不及。

    理解。

    倒是留意到,有人唤她“小五”——那时脑筋也真是不灵光,应该在当时就记起,眼中的小五,便是当初那只小猫。

    头疼过一阵:怎么能够让她对自己有点儿好印象?

    无能为力。彼时政务缠身,又正是皇帝几位兄长处心积虑夺嫡的光景,不得有分毫差池,与她,只能随缘——皇帝若不能上位,他只能颠覆生涯,亦不会是她能接受的。

    相同的时间,徐幼微也已想起了那些往事。

    清醒之后,但凡有时间,她都在琢磨前世孟府发生的惨案及梦中所见,绞尽脑汁地想,该怎样才能避免。始终没个头绪。比起那些,与他的结缘,便是顾不上深究的微末小事。

    所以,要到此时,好些事,记起并串连起来。

    “那张斗方……”徐幼微喃喃低语地同时,手将他的手指握紧了些,转过头,凝着他。

    “毁了?”他问。

    徐幼微睇着他,已然不悦。

    “喜欢?”他笑着改口。习惯而已,凡事做最坏最好两面考虑。

    徐幼微敛目,看着此刻彼此牵系在一起的手。

    孟观潮审视着她。分明是很伤感的神色。

    伤感什么?东西不论毁没毁,她喜不喜欢,都不该是这反应。

    徐幼微满心悲凉。

    她识得他的画,该是最了解他笔法的人。

    那张斗方,百看不厌。在痛苦的十余年岁月之中,那是唯一能给她带来片刻喜悦的事。

    笔墨颇佳之人,手法最见心性,有时会想,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所作?

    原来,近在咫尺。

    原来,他一直在陪着她。

    确然恍悟时,却已然隔了一世,与生死。

    孟观潮实在忍不住,柔声询问:“想与我说什么?”

    “那张斗方,是你画的?”

    “嗯。怎么?”

    徐幼微斟酌着合适的措辞,“那是我最珍视的藏品。”

    孟观潮动容,但不肯随着她跑题:“为何显得那么伤感?”

    “因为,”徐幼微哽了哽,“那幅月下花鸟,已经陪伴我很久了。可我不知道,那是你给我的。”停一停,索性又加一句,“我当初要嫁你,是情势所迫,不然,祖父会把我许配给别人。”

    “比起别人,我是最好的?”所以,她选了他。不然,宁可入庵堂。

    徐幼微心绪无形中缓和下来,瞧着他,不给他脸上贴金。

    他笑,“比起作画的孟观潮,你跟前儿这个差了些?”

    “什么事让你一说,不是变得特别简单,就是变得特别复杂。”她跟他打太极。

    孟观潮噙着笑,眸子里闪着迫人的光华。

    那么亮,真像星辰。徐幼微担心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也真的念及一事,“嗳,那张斗方,有没有随着嫁妆过来?”心里则在怪自己:之前到底都在做什么?怎么就全然忽略了这件事?

    “没。”她的嫁妆,要上账入库,由专人替她打理,他自然瞧过明细。

    “那怎么成?”徐幼微心焦起来,“你派人给我取回来吧?娘亲一定给我好好儿地存放着。”

    “不准。”孟观潮又干脆地来了一句让她失望的话。

    “……”徐幼微抿了抿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真郁闷了。

    “徐家病的病、残的残,今日又是过节,我们不回去,却派人去拿个斗方,像话么?”孟观潮揉了揉她面颊,“也不怕人揶揄你太心宽?”

    “这不是随着你么?”对,她是显得太心宽了些,可是,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徐家眼下病着残着的几个,可没管过她死活。

    “随着我,就适可而止。”他说,“以后给你更好的。”

    “不要。”她皱了皱鼻子,“也只是传句话的事儿,过几日,我就回趟娘家。”

    孟观潮蹙眉,一想原由,又觉得斗方相关的事,很值得琢磨,甚而触动了他心头最柔软的那根弦。瞧了她片刻,叹气,“行吧。过节呢,纵着你一回。”

    她立时笑了。

    孟观潮隔着车窗唤心腹,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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