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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不可以欺负甄甄》60-70(第3/13页)
里给他做说客。不过有一点你以前倒是说对了,我和我妈就是一模一样,骨子里遗传的偏执和疯狂。他那么恨我妈棒打鸳鸯,倒是不怎么恨我,外人看起来还挺像个好父亲,我倒成了不孝子。”
“既然知道,你肩膀上还有顾氏这么重的担子,闹够了也该回去主持大局了吧。”
贺越邱大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渗人,甚至被烟呛了几下,最后盯着方寸行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前几天我助理来找我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说辞,搞了半天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下属,都没把我当人看。”
方寸行目光平静地眺望远方:“有啊。你以前有个爱人,那是把你当人看的——何止,那眼神里可全是崇拜,谁见了不羡慕嫉妒?”
甄甄就是贺越邱的死穴,方寸行一提,他便立刻暴怒,起身揪住对方衣领,表情扭曲:“闭嘴!”
方寸行不躲不避,直视着他:“不是你自己害的吗?还能怪谁?我当初难道没提醒过你?”
不断积攒升腾的怒火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贺越邱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失去甄甄的事实再一次无情地撕开了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心脏瞬间又是鲜血淋漓,疼得他浑身都在发抖,再也没了和任何人逞凶斗狠的力气,颓废地重新跌回凳子上,满脸灰心丧气之意。
方寸行眼神漠然,即便如此,也没有放过贺越邱:“人被你逼走了,被你伤害得遍体鳞伤,你现在自虐做给谁看?还是说你贼心不死,想通过这种方式挽回甄甄?”
贺越邱阴鸷而凶狠地瞪着他:“关你什么事?!闭嘴!”
方寸行继续道:“死心吧。甄甄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新的事业,不会再留恋过去错误的人和恋情,他一直都在往前走。而你,只能留在原地为过去的错误赎罪。你做这些是你自己活该,别到时候又全都算在甄甄头上,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听起来很恶心。”
贺越邱的吼声犹如濒死野兽般崩溃:“别说了!!”
“看你过得这么不开心,我就开心了,也替甄甄开心。但我又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不会希望有人因为自己寻死觅活。所以我今天答应伯父来这一趟,不只是为了应付点卯,更是为了不让他又被你的家人打扰,真出了事不至于背上什么心理负担。我不管你能不能走得出来,不管你私底下有多痛苦,明面上,你就是装也给我装得像个正常人,懂了吗?”
贺越邱愕然,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烧尽的烟蒂烫到手指,才因为灼痛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地松手,烟头掉在地上,忽然如梦初醒般发现周围全都是堆起来的烟头和酒瓶,连身上都沾满了烟酒气味,别说甄甄闻到会不会讨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方寸行眼神微动,以前的贺越邱可能对这些话嗤之以鼻,因为他总是那么自信和笃定甄甄不会离开,但当他真的尝到过失去的滋味后,他就再也不敢了。
现在的贺越邱,从天之骄子,变成了感情里患得患失的下位者。甄甄是他的软肋,他的禁区,他的弱点,不能提、不能碰,动一下就会伤得粉身碎骨。
一味地痛苦和放纵算什么惩罚呢,方寸行觉得这样不够,他更希望贺越邱就像个正常人一样,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日复一日地过完人生的每一天。
连发泄的途径都彻底剥夺,让伤口在无人的角落里慢慢溃烂成脓,一天烂过一天。
他就拖着这么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苟延残喘活完这一辈子吧。
第63章 第 63 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
贺越邱没有选择。
方寸行走后, 他叫来钟点工,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恢复原本的干净整洁。
他洗了个澡, 刮了胡子, 把浸透了烟味酒味的衣服全都扔掉。但照镜子时, 无论外形看上去多么正常, 那双爬满红血丝的眼球和眼底的青黑都诚实地出卖了身体主人的真实状况。
第二天, 贺越邱按以往的时间规划,早早起床洗漱,又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但不知不觉地端上餐桌后,才发现是两个人份的。
‘喝点牛奶, 你不是闹着想再长高一点吗?’
‘你知不知道人类每多喝一杯牛奶, 就会有一只小牛失去母乳!’
‘……那喝点燕窝。’
‘不喝不喝, 燕窝的营养价值早就被辟谣了, 就是燕子的口水分泌物,好恶心。’
‘甄瓦瓦,我第三次诚恳地请你喝下这杯鲜榨橙汁, 如果你再找各种各样的奇怪理由拒绝并且还要影响我的食欲,我就喂你喝其他东西了。’
少年皱着眉, 在威逼利诱下不甘不愿地抿了几口,一个劲喊酸,贺越邱下意识地把手边的焦糖布丁喂过去, 哄道:“那就吃点甜的……”
话音未落, 面前只有一堵白墙。
他动作一顿,像是突然从某种幻想中惊醒般,表情空白茫然了片刻。
他似乎在等待,但一会儿, 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把那块没有喂出去的布丁松进嘴里,味同嚼蜡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随后便换鞋出门,开车上路,在一次又一次地绿灯亮起后驶过熟悉的十字路口,抵达公司,在众人惊讶又隐隐带着探究的目光中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岗位。
没有任何解释,身居高位的人不需要,也没人敢来多嘴多舌的问,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头顶上这位呼风唤雨的贺总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的能力依旧很出众,即便脱岗十几天也没对公司造成任何损失和负面影响,一回来又是雷霆万钧。每次露面,也是西装革履,风度不凡,威严自露,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弱势。
但他又的的确确越来越沉默,眼皮总是阴郁地往下压着,藏住那双棕色的、晦暗莫深的瞳孔,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阴鸷气质,令人退避三舍。
整个公司里也就生活助理最清楚老板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哪里敢说,大着胆子也劝过几次,往往才刚开口,就被那秋风扫落叶般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
——何止是外人,贺越邱自己心里都清楚他如今的变化,他大概比以前更不受欢迎了吧。
但他能够压抑住内心巨大的痛楚伪装成这副正常人的样子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控制眼神里流露出的哀默心死。
方寸行不允许他再用酒精麻痹自己,贺越邱连最后仅剩的放任的资格都不再有了,他被惩罚必须清醒地痛苦着。
也因此,当他性/瘾发作而又得不到抒解时,那种渴望拥抱一个温热的人、渴望进入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境的欲望,便彻底化作熊熊大火,透过他的血管烧向他的四肢百骸,令他痛不欲生。
贺越邱尝试过无数办法试图压下这股要把他的魂魄都烧成灰烬的可怕欲望,他在北京入冬的季节里冲进浴室浸泡冷水澡,吃下一把又一把的安眠药,可这些都只能管得了一时片刻。他身体上缺失情/欲的痛苦暂时被压制了,可他内心对亲密关系的需求永远也得不到满足。
那种瘾病越是强制性地压制,下一次发作起来后就更急迫也更猛烈,把外人看来冷漠阴沉的贺总变成了一个仿佛只知交/配毫无理智的野兽。
他发了疯地想要甄甄,在宽阔冰冷的客厅冰冷的地板上挣扎发狂,抓住自己的衣领,双目是几近疯狂的赤红,脖颈爆出一条条青筋,连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一声又一声粗犷又急促地喘着气,像一个病入膏肓苟延残喘的临终病人那样,想笑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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