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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一不小心助死对头登基了》30-40(第8/13页)
地而后生,这才为自己太想活着的念头而赢了一回。
谢知怀用三年的光阴将那心法与自身融会贯通,从最开始的筋脉气流与之相撞,传至五脏六腑的痛感令他从没睡过一个好觉,到如今好在第二年习了这刀法,状况竟慢慢有些减轻。
也不知是心法与那刀法相应和还是怎的,总之谢知怀能感觉到毒发的次数愈来愈少,疼痛相较之前倒显得温和了许多,对他而言自是好事。
这第三年,谢知怀算是巩固加强,防止这毒再蔓延复发,毕竟要与这东西相伴一辈子,谁也不知这定时炸弹何时才会爆炸,与其说他是为了解咒,不如说是他将每一日都看作是最后一日,抱着且活得活的心态去惜命。
正巧,谢知怀练完了今日的武,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着,擦汗的同时无意瞥见了自己身旁的裁雪,心绪多年的沉寂忽然又因未来的打算而被重新唤醒。
从前他总长久抱着这样消极的心态,倒是越发将自己身上愈来少复发的毒给看开了,等他再在望丘料理完余下的事情,告别从前的三五好友后,谢知怀此刻便已经开始盘算着归家的打算了。
管他什么诅咒加身,他谢知怀还是谢知怀,浮生半日偷得闲,逍遥半生敬天地,每日潇潇洒洒活得才痛快,仿佛这一刻才重新找回了从前那个有血有肉的自己。
至于命嘛惜不惜命他也想好了,既然自己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到人间,天都难叫他亡,如今又怎能单单输给自己的心态。
这几年里同家里寄过的信件也屈指可数,谢知怀多半还是不想去打扰他们,如今毒有七八成也被他压制住,自然又将心口心心念念那最想念之事翻出来,潜游的鱼何处是归所,而天际的鹰隼又何时归家呢?
况且来望丘的这几年里,他也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么算下来,虞北同望丘他都去过,也算混迹了半个江湖吧?
比如门口那卖药材的小童就跟他混的比较熟,还有市井街坊东边那条街里总有个公子哥想跑出来摆摊,实际上一股脑儿地想“窃取”切磋他的武艺,又或者是每逢午时就偏爱在巷子里谈论琐事的人们
当然了,这其中还包括裕大恩师,谢知怀谈不上来此人习性,只能算时而幽默又时而古怪,倒的确算得上是望丘里奇人一号也,不过待他还是不错的,嘴上的恐吓若从小细细数来倒真不算少过,可最后的烂摊子却还是裕兰惑骂骂咧咧替他收拾了。
谢知怀估摸刀子嘴豆腐心的角色都被她当完了。
前些日子裕兰惑同他说出去数月办事,谢知怀寻思着等这个不靠谱的半个恩人半个师傅的人回来再同她说。
比如自己要离开望丘,再朝她道个谢之类的礼节问题啊,巴拉巴拉诸如此类。
裕兰惑离开的这半个月里,谢知怀继而过着他悠闲的日子,每日练练武,等到晌午便拉着小童外出觅食,在外吃饱喝足回来再干点儿活,再小眯一会儿,便已到了黄昏将至时分。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谢知怀算了算时候,想着今天师傅应该能回来了,于是等今日练完武后,抱臂倚靠在门口旁的栏杆处,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就这样闲来无事的等裕兰惑,靠着靠着,迷迷糊糊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但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像往常裕兰惑揪着他耳朵喊让他别偷懒那样,而是被夜里吹的阵阵凉风叠加起的冷意而冻醒了。
谢知怀还以为这次是师傅回来了故意没喊他,起了身又往里屋里走去,四处探头看看,准备吓唬一下师傅,谁知他都跑遍了也没见有半分裕兰惑的影子。
他估摸着师傅也许是晚了几天再回来也说不定,既然算来算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不妨他先告知家中即将回去的消息,好让家里人等了这么久也有些盼头可念。
打定主意后,谢知怀便折返回了自己的屋子,提笔在纸条上简单写了几句,吹了口哨唤信鸽来带着消息才让它飞向那个熟悉的方位。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谢知怀的预料发展,一天一天过去,已经过了数十天,却还是等到裕兰惑回来,包括先前那封消息寄了出去依然杳无回信,谢知怀此刻心里才隐隐有几分不安起来。
越往后等待的每一天都好似无比漫长,谢知怀总觉得心里的不安在愈发扩大,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都说双胞胎的对方在危急时刻总会有心灵感应一般,谢知怀决定率先动身前去虞北,出发前已在望丘的屋内留下了告知离开的字条,想当初来时还摸不清且有胆怯的路,归时已是轻车熟路。
行至半路,他心里也恍若鬼使神差一般,像是某种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第37章 谁人念 此间无间,此心已灭
谢知怀此前寄信, 即便家中回的消息偶尔也有晚上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的,但却从来不曾不回复过。
如今他心神不安, 手中又未收到回信, 师傅也没在本该回来的日子归来,好像愈发印证了他心下的焦急,总想回去亲眼瞧一瞧, 倘若无事便也叫人放下心来。
这次出门他行走的匆忙, 只带了个行囊, 里面装着自己的那把裁雪刀和干粮, 却没发现这行囊正是当初他来时,柳折尘亲手递给谢知怀的那个行囊。
在望丘的时候他就把这行囊收好, 没再动过, 说来也巧, 这随手瞎抓的行囊竟也就是当初离家所背之物,约莫也是同他一样念家念的紧吧。
谢知怀不由自主伸手抚了抚裁雪的刀鞘,却出乎意料地摸到了类似信纸手感的东西。
他从中抽出来一瞧,是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 还未开封过的信封。
这是柳折尘当初给他的第三封信, 叮嘱其让谢知怀三年后再打开, 不过他这三年里忙着练武解毒, 交友打杂, 倒也渐渐忘记了此事, 如今再瞧见, 谢知怀才忽然想了起来。
如今正满了第三个年头,谢知怀也不再犹豫,当机立断拆了信瞧了起来。
可这不瞧不要紧, 一瞧更觉心下更是喘不上气来。
前半部分是柳折尘为他所起的字告诉于他,而这第三封信里后半段所言,一字一句都足矣震惊到谢知怀,震惊之余却还隐隐夹杂着几分心痛。
“娘想了许久,从前为你所起的那些字,大多都带了太多希冀,此去望丘远行千里,娘不能陪着你的这几年,只念你平安,莫要再卷入是是非非当中,也勿要去担心还未发生的事情。”
“此间江湖偌大,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不虞。”
谢知怀定定的瞧着信上“不虞”二字,他知道这便是娘亲为他那不能亲身参与的加冠礼所弥补的遗憾,也太在乎,太想念。
他也是有字的人了。
再往后瞧,柳折尘的字句里,似乎却还有所对曾经隐瞒的事情的解释:“可娘将你送去望丘,却还有除了解毒其外的原因。”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我便发现城中有些下人行为举止多异常,我心下有疑,于是派人悄悄将那些人的底细查了个遍,却竟然一无所获,那时,我便猜测从中许是混进了叛徒。”
“旁人虽不知你病情究竟有多重,又是要多久才能好起来,单就论你这幅身子骨,娘却难免是那些人下手的对象。”
“可娘又不能整日守着你,于安亦是,所以娘对外宣称你生了重病,只有去望丘才能得医治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将你保下。”
“此事我且只同你谈起,并未对于安提起过半分,包括你身上的那些诅咒。”
“你们俩的性子实在太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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