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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你才有猫病》50-60(第4/14页)
形眼镜,那种不被框架束缚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所以高考完,我就缠着爸妈带我去做飞秒手术,一直到现在,都不需要再戴眼镜了。”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鼻梁。
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每天早上醒来,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在床头柜上找眼镜;看东西稍微模糊点,食指就会下意识地去抬明明已经不存在了的眼镜。
她花了小半年,才彻底改掉这些肌肉记忆,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她鼻梁两侧,有两道浅浅的凹痕。
轮胎压过减速带,车身轻轻一震。
江牧舟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难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他明明记得,每次在教室窗口看见她时,她都是戴着黑框眼镜的。
可偏偏在天台相遇的雨夜里,还有拍毕业照那天,她的鼻梁上都空空如也。
偶尔听到班上女生聊起隐形眼镜的事,他就想当然地以为,她那两天也是戴着隐形眼镜。
所以……那晚在她的视线里,天台上的人和猫,只是两个模糊的轮廓。
不是她忘了,而是她从来就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原来他们之间的故事,从未在她那里真正开始过。
她手中的剧本,一直都缺失了最关键的一页。
江牧舟心底涌起一股失落,慢慢化开,转而被
一股更汹涌的情绪代替。
是恍然大悟后的酸软,还有一丝重新燃起的、前所未有的希望。
如果为她补上那一页,故事的发展,是不是会走向不一样的方向?
江牧舟把车停进车位,他刚拉上手刹,苏澄已经像只小兔子似的蹦了下车。
上次她也是这样急匆匆地下车,结果不小心扭伤了脚,最后是被他抱回去的。
看她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笑。
倒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他伸手准备开门,车门却先一步被人拉开。
苏澄站在敞开的车门前,左手稳稳扶着车门框,右手优雅地比了个邀请的手势。
她眼角弯弯,浅浅的酒窝里盛着藏不住的笑,“江少爷请下车!”
黑色的德比鞋在车门前微微一顿,才缓缓落在地上。
目之所及,是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眼尾漾着一点淡淡的笑,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个草莓蛋糕,递到她面前。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给你的小费。”
苏澄接过那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透明盒子,瞳孔微微放大。
浅黄色的蛋糕胚夹着雪白的奶油,鲜红的草莓片整齐地排列着,最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饱满完整的草莓,
和她前两天在朋友圈里转发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蛋糕一模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从提着丝带变成双手捧着,生怕盒子散架。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数着蛋糕顶上到底有几颗草莓。
却听前面的人突兀地开口,“很久没听人这样叫了。”
江牧舟家里的事,从没和外人提起过。
但仅凭那些光鲜的表象,足以让大多数人认为,他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仿佛世间万物都该任他采撷。
但其实。
他过得并不像旁人想象中那般如意。
他从来都不是被期待降临的生命。
小时候,总有人想讨好他,恭恭敬敬地喊他江家小少爷,他当时还乐呵呵地应着,后来才知道,这个家从来就不姓“江”,而是姓“成”。
他曾经以为,是因为自己跟妈妈的姓氏不同,才不受待见,可他发现,与他同龄的大多数孩子都不跟妈妈姓,但他们的妈妈依然会毫无保留地爱着他们。
他带着这个错误的姓氏度过了整个童年。
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天,大概是他上初中后的某天,父母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他终于不再被禁止进入主楼。
但母亲依然忙碌如常,偶尔在餐桌上遇见,那张脸上也始终挂着疏离的冷淡。
那天他本想进书房拿本书,却在门口听见父母的争吵。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父亲的声音疲惫又无奈,“阿舟好歹是我们的孩子,他那么懂事,成绩又好,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母亲的声音冷得像冰,“江建国,你别忘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成挽月生在商贾世家,江建国则是小镇考出来的高材生,两人在爱尔兰留学时相识,相恋,不顾家族反对结了婚。
白手起家创办保险公司后,成挽月怀上第一个孩子。
江建国感念妻子的付出,主动提议无论男女都跟她姓成,若再有第二个才轮得到父姓。
商场上的成挽月雷厉风行,产后迅速回归事业,短短三年就把公司做到临海最大。
奈何树大招风,就在公司并购重组的关键时刻,她意外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起初,成挽月还以为是工作太累导致经期紊乱,毕竟她和江建国每次亲密,都会做好安全措施。
可当验血报告摆在眼前,她才如遭雷击。
原来江建国竟听信了婆婆那套迂腐的“传宗接代”观念,为了给江家留后,暗中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成挽月是天主教徒,因为信仰,她不能堕胎,只能硬着头皮生下这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江牧舟。
她孕反严重,没法亲力亲为地管理公司,江建国又撑不住场面,结果遭对家算计,差点把家业赔光,最后还是她娘家出手,才勉强保住公司。
从那以后,成挽月患上了产后抑郁,每次看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起被最信任的人算计的背叛感。
她把所有怨恨都倾泻在这个无辜的生命上,干脆把他扔到副楼,眼不见为净。
直到那时,江牧舟才明白,自己的出生从来就不是因为爱。
父亲为了可笑的“血脉”,母亲为了所谓的“信仰”,谁都没问过他愿不愿意来这世上,却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他。
有一阵子,他恨透了这个姓,所以他的社交账号只用了“牧舟”为名,仿佛去掉“江”字,就能切断这段荒唐的血缘。
听着江牧舟用平静的语气说完这些,苏澄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发闷。
他的讲述像是汹涌的潮水,而她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一步步被浪推向深海。
他说得越多,她胸口就越沉,呼吸都变得艰难,几近窒息。
可他自己却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澄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但更强烈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撼。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居然还能活得这么清醒、温柔。
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从泥沼里,硬生生开出一朵不染纤尘的莲。
苏澄突然明白了,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连最亲的血缘至亲都不曾给过他爱,这样的人要如何相信,世上真会有人毫无保留地爱他呢?
有人说成长需要很多很多爱,也有人说要很多很多钱。
苏澄觉得自己何其幸运,生长在一个不缺爱又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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