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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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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色,朝着相思拱手道:“还请指点一二。”

    *

    又过了几天,相思正在临窗浇花,听得轻快的脚步声响,便知是宿昕到来。果不其然,他春风得意地踏入小院,才进门就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袖子,眼里藏不住喜悦之色。

    相思笑了笑,问道:“小公爷,事情是不是办成了?”

    “办成了!”宿昕关上门,从袖中取出用蜡印密封着的卷轴,轻轻搁在了桌上,“不过,你可能也想不到事情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原来在数年前,相思还是淡粉楼中的乐妓时,礼部官员贝向晨曾经被友人连哄带骗领进了花厅。那一次众人都欢饮达旦,唯有这位贝大人坐在筵席间却紧锁双眉,也不跟其他乐妓接近。相思见他似乎格格不入很是寂寥,便上前温言询问,与贝向晨倒是聊了好一会儿。

    此后过了许久,也记不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贝向晨居然又独自来到了淡粉楼,直接点名就要相思作陪。

    这一回他只是闷头喝酒,听着相思演奏琵琶,时不时抬眼望上一阵,好像若有所思。

    再后来,贝向晨又来过几次,都是选择客人极少的时候,也不显山露水,来去沉默,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相思始终不明白这样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乐于流连风月之地的人,为何来了一次又一次。

    直至最后一回,他夜间到来,在偏厅内喝了许多酒,大约是真的醉了,对着相思,语无伦次说了不少话。她这才知晓,原来这贝向晨家有妻儿,却在多年前就对自己孀居的嫂嫂情有独钟。怎奈兄长在离世前两年与他产生矛盾,因而分家搬出了贝府,如今那个嫂嫂寡居在城西小院,他日夜思念却不能常伴。而第一次来到淡粉楼,竟发觉相思的眉眼与他嫂嫂有几分相近,所以时不时过来坐坐,聊解孤独之感。

    相思在教坊多年,见到和听到的奇闻怪事数不胜数,对于贝向晨这一番倾诉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安慰了几句而已。次日他醒来之后,反复追问有没有胡言乱语,相思自然没有如实相告,但贝向晨还是匆忙离去,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段事情早就被相思淡忘,只是这一次听宿昕讲到礼部官员,她才记起了这个贝大人。

    “小公爷说就连我也不会猜到如今的情况,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呢?”相思带着好奇心问道。

    宿昕倚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道:“我听了你说的讯息之后,派人找到了贝向晨的府邸,专门守候在对面的巷子,紧盯他每天的行踪。没过两天,手下就来报告,说他从衙门回来之后先是到了家,随后又出门往城西去。我听了之后,马上赶向他那个嫂嫂的住处。到了那里,先前守着的手下说,贝向晨进去了一会儿。于是我们便等在外面,本想着等他出来,借这个事情好好谈一谈,谁料这家伙竟然在寡嫂的小院整整住了一晚上!”

    他说到这,不由拍桌:“我真是没想到啊,看起来木讷死板的贝向晨,竟然也会这样胆大,害得我们在外面巷子里等到天亮!”

    相思不由面露尴尬:“当初他可是对我说,只是远观不敢接近,看来最终还是忍不住,跟寡嫂成了露水夫妻。”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宿昕愠恼地道,“为了抓他的把柄,害得我一夜没睡,因此等这家伙出了院子,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我手下拽上了马车。可恨他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在车里拼命乱叫,最后被我一记重击给砸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自然是宿昕利用贝向晨的把柄,软硬兼施要挟他去礼部偷出了江怀越需要的东西。

    “我可是按捺了心念,一路上都没打开。”宿昕指着那个卷轴,“等下我就会派人将它送往延绥。”

    相思起身向他行礼致谢,宿昕揉着眉心自我嘲讽:“咳,没想到我居然还用上这些不入流的招数了……”

    相思却一本正经地为他奉茶:“小公爷何出此言,要不是贝大人自己做出了有违伦理的事情,又怎会被你们要挟呢?所以说,错不在你,而在于贝向晨自己啊!”

    宿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哼笑起来。

    “相思呀相思,我看你是跟着江怀越时间久了,竟连他强词夺理,为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都学了过来!”

    相思腼腆一笑:“小公爷,您又错了,这些还需要我向大人学吗?天生就会,只是遇到了相似的人而已。”

    *

    宿昕果然将沈睿当年的卷宗以木盒相存,委派心腹一路疾驰,往延绥方向追随而去。

    江怀越在接到此物时,离延绥尚有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官道之上车马纷杂,众多难民拖家带口从前方逃出,就在这嘈乱的环境中,他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快马送来的木盒。

    谢过使者之后,他在缓缓行进的马车中,打开了木盒。

    微微发黄的卷轴被仔细封存着,他将其取出,却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他略一思索,将信件先拆了开来。

    随着绯红洒金信笺的展开,数片花瓣轻盈飘落,坠于他的膝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

    石榴花瓣嫣红似火, 尽管已经不复柔嫩,却依旧轻如绡纱。

    江怀越看到这花瓣与绯色信笺,不由被牵动情愫, 心底忽而柔软起来。

    马车在喧杂的难民群中逆行向西,他缓缓打开信笺,秀丽的簪花小楷便跃入眼帘。

    洒金含香的信笺上, 写了短短数行字。

    “一自相逢,将人萦系。樽前席上, 眼约心期。”

    既无称呼,又无署名。

    只在最后, 小心翼翼地写了另一句:“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江怀越握着这薄薄的信纸,心潮起伏不已。

    他没有想到, 相思竟然又紧随其后来到了京城。

    纸上寥寥数语,令他好似重回到了初遇之时。夏末骤雨,淡粉楼涵秋厅内灯火高照。帘幔轻垂, 花影摇曳, 她在高台之上抱着琵琶低头凝眸, 身处众人喧笑中, 好似孑然存在的孤影,却又蕴含着不甘沉沦的气劲。

    如傲寒盛放的霜菊, 如柔韧缠绵的蒲苇,她就是相思,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那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 江怀越才将信笺放下,又解开了那卷已经泛黄的纸张。

    那正是十四年前,科场舞弊案中的从犯沈睿的答卷。

    江怀越紧盯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随后又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了在南京时,通过盛文恺得到的程亦白书信文字的摹写。

    相隔十几年的纸张被并排放在了一起。

    虽然程亦白的文字更显洒脱张扬,但无论是从字形笔画架构,还是起笔收笔的方式,两张纸上的文字显然都是同一人所写。

    如今的辽王幕僚程亦白,正是金玉音失踪多年的表哥沈睿,也正是在十多年前被带回瑶山,教育孩童,开启民智的陶先生。

    江怀越先是蹙起双眉,随后慢慢平静下来。

    这样联系起来,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就迎刃而解。譬如为什么当年那个白裙女子身边有一名样貌不俗的随从,为什么在太后寿宴当天,曾有辽王手下坐车离开了皇宫,为什么后来当他怀疑金玉音,想要深挖细究之时,却在大街上收到了写着他真实来历的纸条。

    尽管程亦白否认自己认识金玉音,但事实就摆在了面前。

    他是金玉音青梅竹马的表哥。虽然现在还不确定的是,在他当年因为涉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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