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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贵族学院NPC,但是白月光》20、第 20 章(第2/3页)
双腿从宽大风衣下露出来,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两条长腿并.拢,裤脚下露出一截包裹黑色长袜的脚踝,细得几乎和手腕一样可以轻易攥在掌心。
他蓦然发现,虞听似乎永远只有这两种分明的颜色。
雪白的皮肤,乌黑的眼眸与头发,黑白素色的衣装内敛克制,他对黑白色系的喜好似乎比燕寻还要执着,给人以禁欲的气质,让人们一想到虞听,便仿佛想起凛冬飘雪的长夜。
从小体弱多病的人不会有这般萧肃的气息。
燕寻忽然觉得,虞听像极了一个被困在这幅孱弱躯体中的深沉果决的灵魂,这具肉.体无论如何也挣扎摆脱不得,于是被迫示弱,学会和病痛共存。
他突然听见虞听的声音:“燕少爷。”
那声音疲惫极了。燕寻回过神,看见虞听转过头,薄唇微张:“该走了。”
燕寻喉结滚了滚,低低地嗯了一声。
车子驶离路口。燕寻嘴唇蠕动,几次张口,终于还是道:
“我没有想要干涉你,只是现在我们的确还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夫,所以……”
“家里还有小蛋糕吗?”虞听捂住胃部,两腿蜷缩绞紧,“宴会上我只喝了点酒,现在其他的什么都吃不下。”
燕寻深望了虞听一眼,回过头盯着路前方,眼里翻滚着浓黑的岩浆。
“我让安珀罗斯准备。”
青年声音末尾染上不易为人察觉的沉闷与不悦。
虞听唔了一声,缩在宽大的航空座椅里,肩膀战栗着,意识逐渐模糊。
燕寻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将油门踩得更深。劳斯莱斯如潜行的暗影,驶向路灯铺就的蜿蜒公路尽头。
*
晚上十点半。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第一批宾客已经散去。尤里乌斯和一位女士微笑着道别,随后给侍者使了个眼色,乘坐电梯来到顶楼。
顶楼没有任何外客,尤里乌斯挥手屏退打扫卫生的保姆,推开天台的门。
月明星稀,黑色的穹顶之下,别院里照亮了草坪和车道的灯光与天空的月色遥相呼应。
陆月章转过身,看见尤里乌斯反手关上天台的门,一步步向他走来。
每走上前一步,陆月章脸上的崩溃与无措就愈发明显。
“尤里乌斯学长,”陆月章解释道,“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这里,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坏了规矩……我在这里感觉好无所适从,先是莫名其妙被侍者叫到二楼的露台,而后又被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赛罗米尔学生拦住……”
尤里乌斯在他面前站定,脸上依然挂着亲和的微笑。
“我父亲已经告诉我了。”尤里乌斯说,“虞听学长代表虞家,和我的家族达成了政治上的合作。原本我打算在今天把你介绍给我的亲友,但计划全都打乱了。”
陆月章一愣:“什么合作?”
“你不需要知道,“尤里乌斯笑意加深,”你只需要知道虞听今后将是对索恩家族至关重要的人就够了,而今天晚上,你刚刚得罪了这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陆月章大吃一惊:“我没——学长你当时都看见了?”
“没错,我在舞池那里看得一清二楚。”
尤里乌斯目光眺向天台下方。希莱尔·欧文的红色跑车正巧从楼下的车道驶出,大轰的油门吓了草坪上的几个宾客一跳。
尤里乌斯收回目光:“不仅如此,现在你连希莱尔·欧文也得罪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留着和虞听学长一样的长发,你偏不听,现在虞听反为了不让你难堪剪短了头发,你觉得希莱尔会不会对你怀恨在心?”
陆月章抗拒地摇头,尤里乌斯笑容却渐渐消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想想吧,月章,得罪了虞家和欧文家族,在赛罗米尔你还有什么立足之地?”他语气慢慢地变得循循善诱,“尤其是希莱尔,他有的是手段让你自己受不了,离开赛罗米尔。从这退学之后,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陆月章鼻翼翕动,呼吸愈发沉重起来。
他眨也不眨地看了尤里乌斯好一会儿,终于低下头,握住尤里乌斯那昂贵华美的刺金礼服衣摆。
“尤里乌斯学长,”他说,“求你救救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笑意再次爬上尤里乌斯的唇角。只是这一次,他看起来多了些掩饰不住的、扭曲的兴奋意味。
“我只等你这一句话,月章。”尤里乌斯伸出手,“我以索恩家继承人的名义保证,未来四年……不,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对你下手。”
“前提是,你得求求我……你得按我说的去做。”
陆月章迷惘地看着尤里乌斯。
咔哒一声,青年修长的手指挑开皮带的金属扣,他与陆月章对视,随后眼神暗示地向下。
“让我看见你的诚意吧,月章。”尤里乌斯说。
陆月章浑身一震:“尤里乌斯,这,学长你——”
他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这位温文尔雅的君子。
尤里乌斯笑意加深,转身在天台的一把软椅上坐下来。
“接受不了吗?你随时可以走。”尤里乌斯道,“不过这之后你会独自面临怎样的报复,都是月章你一个人的事。想好了的话,我派车送你回家。”
铃兰花点缀在天台漆色的栏杆间,切割成流水般不规则形状的大理石茶几上反射出月光,以及陆月章面如菜色的脸。
“别担心,”尤里乌斯慢条斯理道,“不会有人知道的,也不会有人说出去。当然,我指的说出去的人,也包括月章你。”
陆月章感觉天旋地转。他站了好久,终于往前迈了一步,脚步虚浮,仿佛前面是万丈深渊。
“好极了。”尤里乌斯看着陆月章在自己面前跪下来,露出靥足的笑,对于陆月章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睛,他仿佛看不见,也压根不在乎。
“这就对了嘛。”他愉快地说。
陆月章的背无形中微微佝偻下来,他沉重地呼吸,刚要俯身去碰尤里乌斯的礼服拉链,一只手忽然握住他的下巴,给猫儿瘙痒般摩挲着,将他的脸抬起。
陆月章心一紧。
尤里乌斯碧蓝的双眼幽幽地盯着他,似笑非笑。
“只有一个要求。”尤里乌斯说,“叫我尤尔。”
陆月章怔住了。
十分钟后,天台的门拉开。一个人影弓着身子,地下室的老鼠一样贴着墙角窜出去,跌跌撞撞跑下楼,又过了片刻,尤里乌斯整整领结,气定神闲地迈过天台的门。
他看也不看早就候在阴影处的佣人:“稍后往我给你的卡号上打一笔钱。多余的不要问。”
佣人欠身:“好的少爷。”
尤里乌斯抬脚要走,佣人垂着头低声问:“少爷,这样做……”
尤里乌斯停步:“你想说,会不会太过火了?”
“不敢。”佣人讪笑,“恰恰相反,在下是觉得,这么做会不会太抬举了这个特招生。毕竟有多少人宁愿向我们索恩家献身都不够格。”
尤里乌斯静默。佣人悚然地吞了吞口水。
“也不会。”尤里乌斯淡淡一笑,“他以为学长是个滥好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苦主原谅,而其他人也会看在学长的面子上放他一马?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现在他有多侥幸,将来就会摔得多惨。”
“曾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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