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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驯养玫瑰》35-40(第7/15页)
何序连忙松开庄和西跑去拿水,瓶口插着吸管,因为怕它乱晃,何序很细心地用手稳着送到庄和西嘴边。庄和西张嘴抿住的却是她的手指。
何序呼吸微乱,莫名觉得自从被昝凡撞破,她就不怎么在熟人面前藏了。
这很危险。
危险背后隐隐的雀跃被突如其来一声船笛打乱,何序脑子里只剩大作的警铃,后续给姜故打下手和机器人一样,被她骂了好几回。每回庄和西懒散怠惰的目光都会马上冷下来,黑得吓人。
姜故看见也当没看见,自顾继续。
妆前前后后化了两个小时,刚好赶上欢迎晚宴。
Velvet Moon这次的发布会规模不大但质量很高,本来应该是昝凡陪着庄和西。但因为她实在忙得脱不开身,就把重要部分托给关黛,剩下的有何序和查莺——两人因为身份普通,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吃饭。
又一次从关黛身上收回视线,查莺忍不住叹气:“我这辈子就是做到死,估计也能只能做到关姐小一半的成绩,她的人脉和手腕都太强了。”
何序点点头,很客观地说:“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和她不在一个高度,以后再想追上很难。”
说完继续啃螃蟹腿。
这种晚宴除了何序是真吃饭,没谁的心思在美食上。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何序乐得没人跟自己抢,吃得格外开心。
查莺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等旁边的何序吃饱喝足了,查莺放下杯子说:“带你去玩。”游轮上设置各式各样的节目演出和娱乐活动,不然五天四夜得无聊死。
何序想也不想拒绝:“不去。和西姐还在这儿,我不能乱跑。”
查莺朝庄和西所在的方向抬抬下巴:“这种场合,你觉得她需要你?”
何序扭头看过去。
……好像不需要。
只要不触及腿,和西姐永远都是完美和从容的,完全不需要她一个小替身在旁边操心。
况且今天还有关黛,她就是查莺姐刚刚说的,人脉手腕强悍,一晚上不知道替和西姐维护拉拢了多少关系。她穿一身黑色西装,和着白色长裙的和西姐坐在一桌,风格泾渭分明,气场上却势均力敌。
何序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金光璀璨的世界格格不入。她们明明在同一个宴会厅,却好像隔了天涯海角,她和查莺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看着光芒万丈的人和高级震撼的秀。
但何序还是不打算离开。
庄和西愿意脱下假肢那天,她答应过庄和西会随时随地陪在身边,会一直在,不可以食言。
除非她亲自开口,让她不用跟着。
何序态度坚定,准备拒绝查莺。
话没出口,旁边忽然走过来的人,何序一眼认出来她——是关黛的助理秦晴。听查莺说,关黛一直把她当接班人培养,能力可见一斑。
“你是何序吧?”秦晴笑着说。
何序起身:“是,晴姐。”
秦晴似乎很满意何序的识趣,脸上笑容顿时更胜:“和西姐那边还要很长时间才能结束,她怕你无聊,让我带你去下面消遣消遣。”
何序第一反应是不信。
庄和西自己都不爱消遣,日常休息只是在家看看电影喝喝小酒,怎么会让人带她去消遣?
扭头看到庄和西朝自己挑了挑眉,她想,有关黛在,庄和西可能真的不需要她留下。
“……”陡然下坠的心跳像水漫过鼻尖,呛了何序一鼻子的酸。
何序被这种陌生的异样弄得愣了愣,跟着查莺和秦晴往出走。
下面有Velvet Moon创始人兼创意总监的私人珍酿品鉴会,有知名乐队表演,还有牌桌上的瞬息万变、颠倒人生。
何序不喜欢这些东西,只待不到十分钟就借口肚子疼跑出来了。
二月底的天还很冷,海上就更不用说了,冷风刺骨。
何序一出来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裹紧衣服避开风口。她百无聊赖地在周围绕了一圈,拖沓着步子朝飞桥上走。
上面空无一人。
何序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身体一弓,下巴磕在桌上。
不管做得好不好,她都得承认——现在的她已经很适应在庄和西身边工作了,每天一门心思只关注她。
现在她好心让她去玩,给她时间休息,她反而像是走在钢丝上一样,脚触不到实地。
慌张漂浮的感觉让何序难受,最近接连犯错的无所适从趁她意志薄弱一股脑冒出来,和慌张搅在一起,把她脑子都搅乱了。
她以前从来不这样,就是和天塌下来,她都敢抬头看一看它到底怎么把自己砸死。
现在变得太喜欢胡思乱想。
不好不好。
胡思乱想这种情绪就像白蚁,日子久了,撑着人的那股劲儿就被掏空了,稍微有一点风吹雨打就会分崩离析,轰然倾塌。
她可不能这样,好多事要做呢。
何序把下巴在桌上抵了抵,缩回来,用额头一下下磕着桌子,想把自己磕清醒磕冷静。
“咚,咚,咚——”
磕到额头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何序知道是自己定的闹钟到了——她有算着晚宴结束的时间,即使庄和西今晚不需要她,她也还是下意识记着分内的工作,比如在任何活动结束后都要护在庄和西身边,直到她安全上车或者回家。
……可今天是在游轮上,不用坐车;宴会厅离房间也不过几步之遥,很近。
这么看来,和西姐不止今晚不需要她,未来几天可能都不会再需要她。
等她的腿再好一点,情绪再稳定一点,是不是,她这个被招来“揭开她伤疤,逼她面对过去”的工具人就会彻底失去价值?
何序抵在桌边的头忽然沉得抬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口袋里的闹钟还在继续震动,她既不关,也不动,木木地睁开眼睛看着腿面。
不知道是视觉角度影响五感,还是头磕太多下磕昏了,她有几秒觉得犯晕。
跟喝醉酒了一样,意识被这种已经有过经验的体验带动着,不由自主往宴会厅里飘——和西姐今天晚上好像一直在喝酒,从坐下她的杯子就没有空过。如果她没数错,出来这里之前,和西姐已经喝了至少五杯了。
以她的酒量,五杯应该还好。
但要是之后又喝了呢?
又喝了很多呢?
那就需要她送她回房间了。
抚一个脚下不稳当的高个子走路可是个体力活,关黛那种天天只知道动脑子的人干不来。
何序起身的时候撑了一下桌子,动作有点猛,像是个两巴掌同时拍在桌上一样,“啪”一声巨响,惊得她愣了两秒,急不可耐地往楼梯方向跑。
连接飞桥的楼梯很窄,怎么都不能同时容纳两个人。
所以当何序下到一半,看见庄和西不紧不慢上来,而且没有一点折返意思的时候,她只能提起自己的脚步往后退。
庄和西一直往前走。
两人在楼梯口遇上,庄和西脚下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又慢又直地继续朝何序走。
何序站着没动,海风呼在脸上,吹起她了额前乱糟糟的刘海。她眨眨眼睛,看到庄和西脸上有醉酒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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