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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驯养玫瑰》80-85(第11/17页)
“你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家里人。”——
作者有话说:我宣布:海鲜家族正式进入甜文模式(明天明天哈),敬请大家期待!
[狗头][狗头][狗头]
第84章
家里人是爱人也是亲人。
她们都渴望, 都想要,都曾经为了抓住这样一个人而拼尽全力,在这一路上历尽坎坷。
现在她们终于有了,绕过压抑沉重的过往望着彼此,幸福在眼泪的长河里激荡,尘埃落定的松弛让病痛双眼渐渐支撑不住。
何序拍拍裴挽棠的手臂, 轻声说:“和西姐, 快点好起来, 我等你带我回家。”
“……”
病房床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泪水在眼尾摇摇欲坠。
何序把它点在手指上尝了尝,好像不那么咸了。
————
裴挽棠有健身习惯, 身体底子很好, 但因为过去几个月接二连三的精神损耗和肉.体损耗, 以及佟却授意, 她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两周了,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可以出院的消息。
和她、和寰泰有关的风波虽然已经彻底平息了,霍姿也抓住“寰泰的产品品质高且具备价格优势”的风口让寰泰的品牌信誉和企业形象再上一个台阶,同时,霍姿每天和她同步公司的消息,她也从拔引流管的第五天开始参与各种决策性会议,亲自批复各类重要文件,对公司的情况了然于心,但她仍然想尽快出院。
——一家大型企业的领导人缺失产生的影响包括但不限于,决策停滞、资本市场波动、内部员工士气和人才流失,甚至有可能导致品牌与公共关系危机,其严峻性与深远影响不容忽视。她作为公司的最高负责人,在这种关键时候迟迟不露面,难免会引人猜疑,也给有心人留了借题发挥的机会。
一周前,何序就在微博翻到了不少条说她命在旦夕的消息,都被何序抿着嘴、虎着脸,二话不说转给霍姿去处理了。
霍姿每收到一条转发就会回一句“收到,何小姐”,回复到第五百七十六个的时候,她忍不住私发消息给裴挽棠。
【裴总,公关部已经安排了专人处理,要不让何小姐休息休息?她最近医院家里两头跑,挺累的。 】
裴挽棠视线从手机挪到埋头在她床边戳手机的何序身上:“累不累?”
何序头都没抬:“不累。”
裴挽棠:“那就继续玩。”
何序的注意力全在微博,根本不知道裴挽棠说什么,闻言她只是很本能地点一点头:“嗯。”
不反驳、不反问、不反击。
齿牙不刺她,爪子不挠她。
裴挽棠勾勾嘴角,躺在病床上慢悠悠回复霍姿:【她不累。 】
霍姿:“……”她从清早到凌晨,一天近百个“收到,何小姐”回得挺累,但她不敢抱怨。
霍姿于是回复:【好的裴总,那就有劳何小姐了。 】
确实挺有劳,喏,眼看着又生气了。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Rue用小白杨形容她一点没错,她不止站得直,还和小白杨一样风吹不动,但裴挽棠就是觉得她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对。
是变回从前了,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小眼神都极为生动、可爱。
又比从前少了低眉垂目、逆来顺受的颓丧感,露出抬头看人、不平则鸣的隐约棱角。
这个她很有魅力。
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裴挽棠曲指敲敲何序脑门。
何序立刻抬头:“怎么了和西姐?喝水?吃水果?上卫生间?”
裴挽棠说:“看你。”
“?”何序愣住,静到发呆一样看了裴挽棠半天,耳朵突然泛红,一秒上脸。她把手机锁了扣在床边,仰着脸说:“这么看行不行?”
裴挽棠:“近点。”
何序参考去公证那天的画面,这回很有经验地起身直接坐到裴挽棠手边,再带着一阵小风倏地凑到她脸跟前说:“好了。”
裴挽棠:“太近。”她眼睛都重影了。
何序耐心地往后退:“这样?”
裴挽棠:“差不多了。”
何序“嗯”一声,不再动了,设施完备的病房里突然陷入安静,何序看着裴挽棠的眼睛,脸持续发烫。
她们以前也不是没有离这么近过,她摸过和西姐里面,很里面很里面,和西姐当时都被她弄哭了好像;和西姐也经常那么摸她,她的手指很长很长,还特别灵活,她就也哭,几乎每回都哭,但是没有那种不敢和她对视的感觉。
现在——
“和西姐……”
“怎么了?”
何序撑在床上的手抓紧,耳朵红得滴血,视线却依旧不闪不躲,直勾勾往裴挽棠瞳孔里钻:“我有点害羞。”
裴挽棠心尖有草叶羽毛骚过,痒:“为什么害羞?”
何序:“以前没和谁谈过恋爱,不好意思。”
哦对。
现在她是在和一个人谈恋爱,她们的眼神呀、语言呀、心跳呀,全都有来有往,一不小心就会缠到一起的那种谈法,和之前单方面的命令、服从不一样。
她也要主动。
主动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害羞。
她还“耳鸣”。
这个声音老是蠢蠢欲动地,想要提醒她去回忆那些不好的画面,削弱她的意志,她还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把心态完全转变过来。
害羞交织着藏在心底随时准备冒头的冷和黑,何序有点撑不住,眼神开始打晃,一秒避开裴挽棠,下一秒又强行拉回来对上她,然后脸更烫,耳朵更红,火烧一样的温度经由空气传递,覆在裴挽棠裸露的皮肤上。
裴挽棠抬手轻触何序脸颊。
冰冰凉凉的。
何序忍不住闭上眼睛,感觉那几根手指细软轻巧,磨着自己的鼻子、眉毛,撩了点头发到耳朵尖上,又被手指勾下来擦过耳朵、下颌,停在嘴角。
“如果我没失忆,我应该还没有和你表白。”裴挽棠说。
何序掩埋在害羞里的悸动冷却,心跳重重撞上肋骨,都撞变形了,她疼得嘴唇紧抿,把眼睛睁开——和西姐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瞳孔里翻滚着的黑墨……是深情和爱意,不是别的,不是那些反复无常的冷言冷语、爱恨交织,她好像有点……
何序又凑近,专注的眼睛紧盯着裴挽棠。
“和西姐,你是不是在心疼我?”何序问,她觉得那个眼神是心疼,心疼她吃了那么多苦,命都快没了,现在却是一句表白没有就用跑的回头,“是不是?”
裴挽棠笑了声,有这个“狠心的人”终于能看到自己真实情绪的感慰,有被她道破的这个事实在剜绞心脏的剧痛,还有她现在正一遍遍地无意识凑近她,而不是见她就躲的酸楚、狂喜与后怕。她说:“是。”
何序:“你还有点怪自己。”
裴挽棠:“是。”怪自己一朝坠落,就在深谷里堕落,究竟错失了多少。
裴挽棠的眼神震荡翻卷。
变成自责之前,何序手在病床上用力抓了一下,然后猛地松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身体往下一压,彻底凑到裴挽棠身上。
“那你现在和我说。”何序的声音闷在裴挽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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