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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心上人拿我当替身怎么办》100-110(第9/14页)
”虽然这小东西也听不懂,但是裴玄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掐了掐它的后脖颈,像一个傻子一样对着它说话。
“喵呜……”白猫似乎被他吓到了,不敢再乱动了,蜷缩着趴他怀里,还伸出舌头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指尖,像是希望这个人类不要讨厌他。
第107章 破碎
裴玄感受着手上潮湿的质感, 敛了敛心神,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了这辈子午夜梦回都不敢深想的画面:
时越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单薄的中衣被血迹染了一大半, 嘴角的血丝还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向下流落,身边摔碎了一个琉璃碗。怀里的波斯猫被他下意识的扔在了地上, 软绵的猫叫都没入了他骤然失序的心跳里。
裴玄几乎是飞扑一般跑到了时越的身边,指尖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 刺骨的凉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裴玄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轻轻抱起他, 像捧着一碰就碎的瓷器:“时越?时越你睁眼看着我。”
时越只出气不进气, 他的视线里只剩下白光和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好像是裴玄吧?
还从来没有见过裴玄露出这般慌张的表情, 他平时对自己挺冷的啊,怎么现在好像这么难过?
裴玄往日里冷硬的语调此刻不复存在, 他手里源源不断的向时越身上输送妖力,可是时越却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 怎么输进去再怎么飘出来, 了无生息。
他指尖按在时越颈侧,那微弱到几乎摸不到的脉搏像针一样扎进他的骨血里。
“青龙!传医师!现在!立刻!马上!”
青龙从门外闯进来时被屋子里的场景吓了一跳,裴玄墨色的锦衣随意的铺在地上,向来冷静自持的左相狼狈的跪在地上, 怀里正抱着个没什么动静的血人。
容不得青龙多想,飞快的转身就去请医师了。
医师慌不择路赶来时,指尖刚搭上时越的腕脉,脸色就不妙的沉了下去。
他把完脉, 垂着眼避开裴玄阴狠的视线:“相爷,这位公子……是心脉俱碎,药石无医了啊,这脉象已是死……”
“胡说!”裴玄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冬日寒冰般的狠意:“他昨日还好好的。”
医师看着男人阴沉的表情和猩红的眼眸,慌不择路的跪倒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越来越小:“相爷,千真万确,这位公子体内经脉尽断,气息已经散了……”
“依我看,这位公子应当是中毒的迹象……这毒药的毒性极深,这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已散至全身了。”
医师把头磕在地上,干巴的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时越想要睁眼再看看裴玄那张和阿遥一样的脸,可是太疼了,像是被架在火上烘烤,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最后那点微弱的意识里,时越模糊看见裴玄红透的眼尾,像被烧融的雪,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尖刚抬起一点点,就彻底垂了下去,连最后一点温热都从裴玄的怀中抽离了。
裴玄抱起毫无意识的时越,像抱着什么珍宝一样转身离去,经过青龙时,他没什么表情的说:“查地上那碗粥是谁送过来的。”
青龙能感受到他暴戾的气息,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恭敬的回复:“是。”
再后来的事,便是裴玄马不停蹄的亲自料理了与这碗粥有关的一切人员,包括送粥的那位小厮,以及给小厮传递毒药的等等许多人,裴玄把因为时越死亡而带来的恐惧全部撒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裴玄把他们做成了人彘,随后扔在了乱葬岗,青龙希望裴玄可以三思,毕竟这杀人方法有违伦理,他现在身居高位容易遭人口舌。
可是裴玄毫不在意,他们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害时越?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他们敢做这种事就应该敢想这后果,做成人彘他都嫌轻了些。
并且这些人在相府却为其他人做事,本就该死,他不要这种有异心的人,用这种手段也能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人。
至于这些人到底是被谁安插进来的,他心里早就有所猜测,只是他懒得去计较这些罢了,结果他们竟然敢拿时越开刀……
后来这几日裴玄也不再去上朝,而是把时越放在了用自身妖力维持的冰床上,以保证时越尸身不会毁坏,把自己关在这一寸之地,日以继夜的守着再也不会说话的时越。
起初那两日,裴玄还能时不时向着冰床上仿佛睡着一般的时越说说话,可是后来得不到一句回应,裴玄就宛若麻痹了一样,也不再说话,只呆坐在旁边陪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身边的酒壶扔了一瓶又一瓶,整个人用青龙的话来说好似失了魂儿,没了心。
景仪帝还因他长时间没有上朝而专门派太监来慰问过,但是裴玄一个人都没有见,只拉着时越的手坐在黑漆漆的屋内。
后来青龙见裴玄把自己与时越关在那屋中半月有余还不见出来,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请来裴珩,寄希望于裴珩能劝得动裴玄。
裴珩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面一片寂静。
裴珩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而入,刺眼的白色光线刚渗入屋内,裴玄就紧紧皱起眉,头也不回,反手将身边的酒壶向侵入者砸去:“滚。”
裴珩敏捷的歪了下头,任由酒壶擦过自己耳朵,最后摔碎在门外,他笑了笑:“气性这么大?”
裴玄听见是裴珩的声音,喊了他一声“舅舅”就当打过招呼了,随后便收回视线,看着被保存完好的时越。
裴珩慢慢踱步到裴玄身边,先是看了眼冰床上的时越,忍不住赞叹道:“不错,长得真标致,这就是你最初喜欢的那个少年郎?”
裴玄没说话,却用行动代表了一切。
“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安定侯家的公子?你不知道陛下把他们当做眼中钉就算了,你身为左相还知道这件事情,你就应该考虑清楚这件事的后果。”裴珩无奈的说着。
“陛下本就不满安定侯手握兵权。早晚有一天会向时家发落,你哪怕已经是左相也难以保全他们,上次你为他求情就已经惹得陛下对你不满,现下又与之关系匪浅,陛下他怎会不起疑?”裴珩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随后顿了顿压低声音:“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天子是什么性子,他眼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啊……”
裴玄打断了他担忧的说教:“舅舅。”
“嗯?”
“可是心悦一个人又怎会去思考这些?我只需知道我爱他便够了。”裴玄一眨不眨的看着时越轻声道,像是要牢牢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你……哎……”裴珩闻言也不再好说他些什么,只能唏嘘的叹了口气。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情之一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你真不愧是锦仪的孩子,对待感情都和她这般相像。”裴珩又悠悠的叹息道。
裴锦仪那个可怜的女人以为自己得到了上天恩赐的爱情,可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成了扎在自己心头上难以愈合的刺。
而裴玄则是在年少时遇见了鲜衣怒马的小侯爷,是他带给了裴玄作为人的第一捧火,自从感受过那一面温暖后便难以忘怀了。
“舅舅。”裴玄突然出声。
“怎么了?”
“我们狐族是不是有一种秘术,自断一尾便能化作丝线,将两个人的魂魄连起来?”裴玄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询问着什么窸窣平常的事情。
可是听到这句话的裴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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