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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小说www.mjtxt.com提供的《焰火热吻》60-64(第5/9页)
甚至,褚恒开枪射击的时候,内心肯定有过动摇,挣扎如一条条密线,让他痛苦地做出抉择。
可这个抉择一做,随之埋没的是数十年的真相,道德审判成为了压在褚澜川和母亲两个人身上无法逆转的大山。
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相吗?
未必。
但褚澜川相信褚恒这么做,即使知道后果也不会后悔。
问心无愧,又何曾后悔?
云昭感觉的到他的动容,人世间向来没有什么无坚不摧,只是未到苦楚,不到那般田地而已。
同样的,小姑娘用细腻的掌心遮住他双眼,他细密的睫毛跟小刷子一样,在掌心流连。
她学着他,像是在施什么魔法,一字一顿道:“你也忘掉。”
心头厚重的堆积残雪在这一刹那雪崩。
暖阳照下,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他这几天的沉重被轻松治愈。
她甜甜地笑着,唇角梨涡盈盈:“好歹是陪你出生入死的人,我是不是也算你的战友啦?”
云昭伸出五指,似是想跟他来一记属于“战友”的碰拳。
谁知褚澜川半天都没动静,他垂头,空气里还能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香。
“小气——”小姑娘摆出气呼呼的模样,想收回手:“不碰就不碰。”
褚澜川双眸微敛,嗓音温柔:“不想让你当我的战友”
刀光剑影,他舍不得小姑娘在无尽的漩涡中担惊受怕。
那些凄楚苦雨,他来承受就好。
下一秒,他拉起她葱削的无名指,将那枚攥在掌心的易拉罐拉环推了上去,刚刚好,不大不小地能戴在手指上。
光泽之下,就连拉环也是好看的。
这样的动作,似是新郎在给新娘戴婚戒。
云昭的想象控制不住,红唇微张,眼神更是不知道往哪儿放。
褚澜川把玩着那枚拉环,眼神温热:“等再长大一点,就嫁给哥哥好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深陷泥沼,一直陪伴自己的是遥不可及的天上星。
但现在,他的那颗星星就在身边,异常明亮。
不待云昭反应,褚澜川还怕她反悔似的,补充说:“小朋友没有拒绝的权利。”
☆、【VIP】
63【VIP】
云昭狡黠一笑, 故意给他抛难题:“那我要是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褚澜川语气笃定,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是喜欢我喜欢的快要死掉?”
“那你把这个也忘掉。”她揉着男人额前的碎发, 冷不丁撞上他下颚。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羞-耻。
“可惜了,入耳不忘。”他目光直勾勾的,几乎要把人拆穿入腹。
云昭:“”
他眉眼低沉, 慢悠悠地说:“这一点倒是跟我们家小天才一样。”
谁是小天才啊?!云昭瞪了他一眼,似是不接受这个称呼。
为了反击,云昭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打趣说:“等我大学毕业, 你都快三十岁了。”
“是, 所以你可怜可怜哥哥,别让我们以后的孩子嫌我老。”他说的漫不经心,意指什么不要太明显。
怎么都扯到生孩子上去了?
云昭轻吐出几个字:“没正形。”
后来不知怎的, 她就步伐不稳地撑到房间的那面镜子上。
那面镜子是衣柜上的试衣镜, 云昭记得, 那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就是他从背后给她拉的拉链。
心跳在胸腔里撞击,可他偏偏放缓了速度,气息压抑。
头晕目眩下,云昭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褚澜川目前最好的“醒酒茶”。
他极有耐心, 一遍一遍温习触碰过的位置, 诱-人入蛊。
镜子里,她倍受研磨,眉梢眼角不自觉带着春-意。
褚澜川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甚至镜子的高度不及他的身高,只能看见他手背的经络。
小姑娘嘴唇翕动,声音破碎,轻而易举被他带入望不到尽头的国度。
他异常克制,在她即将承受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时,褚澜川又及时止损,把手给抽了回来。
堆积起来的念头瞬间崩塌。
她如同干涸沼泽的一条鱼,被吊的不上不下的。
“自己来。”他声线清冷,可又带着无可抵挡的力量。
云昭咽了下口水,难耐的要命,但又矜持地不敢动。
眼前的男人如一座矜冷的雕像,好像得不到她的靠近就不会动。
她心里打着鼓,站在原地跟他对视,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眼前影影绰绰,晃的厉害。
刚伸出脚尖半步,两人就听到了玄关处窸窸窣窣的声响。
云昭身形一僵,刚伸出半分的脚尖又给缩回来了。
这种情况,不是家里进贼了就是于蔷提前回来了
按计划,在她去大理的这段时间里,于蔷要去外地慰问一些战士的遗孀,说是归期未定。
“昭昭,还没睡吧?起来吃蛋糕。”
精致的蛋糕是在机场附近的蛋糕店买的,经典款巧克力慕斯。
蛋糕上点缀着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云昭的心更乱了,与其说是公开两人的关系,不如说怎么样才能让于蔷接受这件事。
她内心有个无底洞,在迈出这个房间前,本就是数种可能和亿万猜测。
于蔷算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她对褚澜川的情感更多是作为伯母的怜爱,十四岁就失去双亲,无依无靠,能把少年抚养长大才能不愧对褚恒在天之灵。
云昭则不一样,女孩填补了她失去挚亲女儿的痛苦,她一股脑把没来得及给予小雅的爱全给了云昭。
手心手背全是肉。
可手心手背没法儿相连
褚澜川定了定神,朝她走近,主动伸出手;“走吧,去见见伯母。”
他不像云昭如临大敌,态度很坦荡,两人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维持地下恋,纸包不住火,总要一天要跟于蔷坦诚。
对于蔷,云昭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在外人眼里也说过于蔷好福气,收养的孩子很孝顺。
就连高考前几个月,于蔷生病,都是她一边忙学业一边给于蔷去医院拿药。
但孝顺不等于依赖。
从一开始,云昭就知道小雅姐的存在,也见过每年到了固定的某个日子,于蔷会吃斋念佛,一个人出门扫墓。
时至今日,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于蔷痛苦地抱着她哭,问窗外的蝴蝶是不是小雅姐的化身,专门飞回来看她的。
这当然是很可笑的推测。
但在当时的状况下,这种推测对于蔷而言是最有用的安慰药剂。
她必须有信念,才能抵消内心的那点儿负罪感。
在亲生女儿得胃癌去世前,于蔷的性格一直比较强势,她从孩子打小就给规划好了未来。
小雅在她的规划下按部就班,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根本逃不出原生家庭的阴影。
她学芭蕾舞,成绩优异,完完全全是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没有人问她过的快不快乐,这一切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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